池文堯這一套動作,讓曾文其想起陸漢波的動作。

原來陸漢波在他眼前使出來的,不過是一些基本功啊。

只不過,陸漢波使出來的力道和靈活度,又比池文堯更加熟練一些。

套路,都是套路……

曾文其不自覺間,喊道:“再來一次!”

池文堯又再來了一遍。

這一次曾文其比上次進步了一點,稍稍避開了一點。

曾文其滿懷激烈:“好,再來。這地方來對了。”

池文堯一臉的鬱悶。

額,這大哥那一拳的力道,少說也有十年的基本功。

怎麼這些基本的步法和套路,卻不如一個來學拳擊的初學者。

池文堯,按著曾文其的要求,又來了一遍。

這次,曾文其稍微能看清池文堯的身法了。

池文堯又在這個基礎上,不斷變化基本動作。

前前後後,池文堯同一個動作,陪曾文其練習了十來次,曾文其總算諳熟了這一套動作。

在池文堯出手佯攻的時候,曾文其已經能識破了他的下一個動作,提前做出了防守。

還用佯攻,干擾到池文堯。

最後對池文堯形成反制,倒逼他退後兩步,放棄進攻,主動做防守。

下一次池文堯,又做了佯攻曾文其的腹部,然後直取下巴。

曾文其迅速作出反應,向左滑開了這一記重拳,然後一個勾拳回擊,力道十分霸道,不自覺間,使出七八分力道。

拳頭在池文堯的鼻子前面停住,把池文堯鎮住了。

池文堯不禁感慨:“曾哥,你好奇怪。拳擊的力道強悍,勇猛,像成名多年的拳擊手,像是有多年的功底了。可是技巧上,又基本是張空白紙。不過,經過這幾天的練訓,迅速地在彌補了。”

接下來的三天裡,每天,曾文其都跑過來拳擊館找池文堯練習拳擊技巧。

但是隻練習佯攻和避開對方的攻擊。

池文堯也很鬱悶:“曾哥,別的不練嗎?”

“先不練,上次我的對手就用這個佯攻,把我忽悠住了。我先學這個,先避開他的攻擊。”

“你打算什麼時候,找他再打一場?”

“他啊,他一直在等我啊。我也不能讓對方等太久了。這已經是第三天了。”

池文堯漫不經心地閒聊:“那他還挺重視你這個對手的。他在哪個賽館的?”

“他就在拳擊賽臺上等我。不喊他過來了。”

池文堯“……”

池文堯很認真負責,每次都變換著不同的佯攻動作,陪著曾文其練習。

等曾文其對這個佯攻動作,熟練了。能輕鬆躲開,甚至反制了。

池文堯又變換新的動作,耐心地陪曾文其做練習。

兩個星期過去了。

曾文其對於佯攻的套路,終於諳熟於心。

身形的靈活度,也較之前好了很多。

不再有腦子動了,身體卻反應不過來的情況。

好了,差不多回到2100年的拳擊賽場。

該去面對陸漢波的那個拳頭了……

晚上,曾文其又一次正襟危坐地坐到電腦前。

他雙手顫抖,也不知這次還能不能安全回來,畢竟像上次那樣半途強行抽離情緒,從小說世界回來,也需要運氣,不是每次都能成功的。

就賭這一把了。

賭自已能不能安全地走下拳擊臺了。

小說世界,陸漢波的拳頭襲來……

曾文其身形向右滑動,輕輕鬆鬆化解了陸漢波的拳頭。

又一個左勾拳,劃破空氣,擊向陸漢波身側。

陸漢波一驚,他佯攻胸口的動作,被識破了?

而且,對方,怎麼身形拳法,比剛剛熟悉了很多的樣子。

判若兩人。

怎麼回事,劇本不該是這麼上演的啊。

難道是自已誤會了,這不是公司給自已找的晉級的託嗎?

看來剛剛是對方故意示弱,讓他大意了。

池文堯大汗淋漓,各種拳擊術的佯攻,都施展了出來。

都被曾文其一一識破,輕鬆化解。

從剛剛的處於上風,到現在的處處被掣肘。

觀眾席上,也是各種愕然。

眾人譁然:“真坑,這回被這拳擊賽坑慘了。

這曾文其剛剛看著還弱不禁風的樣子啊。

你下注了嗎?投的誰贏?”

“肯定投的陸漢波啊。那個新手,叫曾什麼其的,名不見經傳的。”

“怎麼回事兒?這臺上的畫風,怎麼說變就變。”

……

不過,才須臾之間,曾文其在拳擊臺上已經佔了上風,在輪番佯攻動作之下,重拳打中陸漢波頭部側面。

陸漢波一片眩暈。

曾文其沒放過這個機會,接連出拳,把陸漢波打趴下。

陸漢波遲遲沒有站起來。

裁判宣佈曾文其勝出。

曾文其雖然在呼吸術的加持下,但目前還只是初入F級,這一遭下來,仍然是氣喘吁吁:“好險。終於在這個拳擊臺上活了下來。”

曾文其在經過觀眾席時,不時聽到有人抱怨道:“慘了,這輪比賽虧慘了。拿了大筆積蓄出來賭,回到家,都不知道怎麼跟老婆交代。”

“他孃的,今晚本來是十拿九穩,誰知道冒出個黑馬。這運氣可真背。”

曾文其不禁感嘆,不只他那個年代的人好賭啊。

過了七十多年,人還是那樣地嗜賭成性。

曾文其回到等候間收拾東西。

本來眯著眼睛休息的阿文,正色看向曾文其:“兄弟,沒看出你還有兩下子啊。

真是看不出。哼,以為你是青銅,沒想到是王者。”

“我就運氣好。”

“兄弟,這裡沒有運氣的。只有用拳頭說話,誰的拳頭贏了,就拿走獎金。

誰的拳頭弱了,就被淘汰,或者把命在拳擊臺上交代。”

曾文其覺得也是。這本來就是個弱肉強食的地方,不是什麼善地。

便不多說了。

萬喜林在一旁笑嘻嘻地豎起大拇指:“兄弟,第一次上拳擊臺上,就能打倒陸漢波這個級別的選手,不簡單啊。

下一場什麼時候,來啊。”

曾文其好不容易,還從拳擊臺上走了下來:“啊,我不來了。也不知之前自已怎麼了,可能是腦子進水,才來參加這個比賽。

我差點就把小命在比賽臺上交代了。哪還會來啊。”

這時,AI服務員走了進來,把一張銀行卡交到曾文其的手中。

銀行卡上附著一張紙,上面寫著獎金一百萬元。

曾文其一徵,怪不得小說世界的自已,在經濟困窘,走投無路的時候,選擇了來打一場拳擊賽。

他看獎金金額,拿著銀行卡,弱弱地收回自已膽小:“也不是下一次就一定不來啦,我休息下,過陣子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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