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呼吸術
曾文其的思緒，一下子回到那天剛到2100年世界的場景。
他回憶起那天，確實在臺上看到一個骷髏頭和騎士的圖案。
那天他光顧著跪著喊口號了，沒有機會細緻地觀察。
想來，那天的就是骷髏騎士團的一個儀式。
“AI是神明，人是螻蟻？但，我也看到AI機器人在人面前挺溫順的。”
有兩個畫面在曾文其腦海裡浮現。
一幕是曾文其親身歷的，他無論如何也忘不了AI機器人那天晚上給他帶來的脅迫感和詭異的眼神；
另一幕是剛剛在拳擊場的等候室的AI機器人，明明是很溫和，乖巧的啊。
衝突的兩個畫面，在曾文其腦海裡交織浮現。
閔知十語氣尖銳：“那都是AI機器人裝出來的。他們想矇蔽人類。
我知道的，他們肯定有所謀劃。只是在等待時機。”
曾文其不知道眼前的人，值不值得相信：“謀劃什麼？”
“把人類踐踏在地，把人類當他們的墊腳石。讓人類幾百萬年的努力結果，付之一炬。”
曾文其腦海裡又一次浮現那一雙雙AI機器人的詭異眼睛和陰森難以抗拒的語氣：“那他們為什麼還這麼乖巧的樣子？是它們還不夠強大，還是它們忌憚什麼呢？”
“不。它們已經非常強大了。滲透到了人類的方方面面。
愚蠢的人類，對它們毫無防備和戒心。總以為它們是任人擺佈的奴役，總以為它們還是溫和的小綿羊。
它們只是對人類剛發現的呼吸術有所忌憚……
我不知道AI機器人在謀劃什麼，但是肯定和人類的呼吸術有關。”
曾文其努力在腦海裡搜尋什麼是呼吸術。
“呼吸術？那不是被媒體證明是子虛烏有的東西嗎？”
“所以，我才說AI機器人對人類的呼吸術有所忌憚。呼吸術剛一傳開，媒體馬上闢謠說，這個是謠言。”
曾文其不置可否。
“可是，你知道嗎？出來闢謠的都是AI機器人控制了的新聞媒體。”
“你看看。”閔知十開啟手心，從在手中變出小小的火焰。
曾文其一徵。
且不說這個呼吸術是真是假，如果學會了，拿去變變魔術，討女孩子歡心，也是挺美妙的。
“我還是不信！除非你教會我。”
閔知十鬱悶了，不過今天晚上，也就這個小子跟他聊了這麼久。
別人看到他拿著傳單過來，早就推開，徑直走開了。
“教你也沒關係。呼吸術的方法最近已經傳開了。我聽說有些人很早就已經秘密在修煉了。
不過，你如果學會了呼吸術，得加入顛覆AI協會，成為正式的一員。”
這人條件真多。
曾文其也不管別的了，先糊弄過去再說，點點頭。
“這個呼吸術之所以傳播的這麼快，跟它的修煉方法很簡單，也有很大的關係。”
“有多簡單。”
“跟唱兒歌《兩隻老虎》一樣簡單。”
曾文其一愣。不得不說，這比喻很另類。
“你遇到我，也算是遇對人了。別人學習呼吸術，還在一板一眼地，一點一點練習呼吸術複雜多變的頻次、時間長短。
但我已經研究出來了。呼吸術的頻次和時間，幾乎跟《兩隻老虎》的節奏，一模一樣……”
“你跟我的節奏來。兩隻老虎……”
曾文其確認下週邊沒有人。
“呼氣……兩隻……
閉氣……老虎……
再呼氣……兩隻……
閉氣……老虎……
連續呼氣和閉氣……跑的快，跑的快……
很好，跟上節奏了。”
“再加快，跟上節奏。很好。”
曾文其跟著閔知十的奏唱《兩隻老虎》的過程，完成了呼吸術的整個過程。
“怎麼樣，很簡單吧。你如果跟別人學，現在還在背誦複雜完全沒有規律的節奏。”
“是挺簡單，就是有點幼稚。”
閔知十不以為意：“幼稚就對了，大道至簡。
你現在已經做完了整個呼吸術了。你再感覺下身體的狀況。”
曾文其靜下心來，感知了下，一股熱流走遍全身，如同有河流奔流到海的感覺。
“你再試下，撐開手心。重新使用下呼吸術。只要會了呼吸術，就晉級F級了。”
曾文其左手掌心朝上，手中一把小小的尖刀，呈透明淺藍色，浮現在左手掌心之上。
“咦，怎麼，你這才剛入門呼吸術。手中的靈力，就能化形了。
我能清楚地感知到你的能力，才F級啊。
這麼神奇的。
看來，這呼吸術，還有個體差異的。
我見過這麼多人，修習呼吸術，還是第一次見到F級，就能化形的。”
“你說我是F級，那這個呼吸術，還有高低等級之分？”
“當然。最低階，也就是剛入門是F級，緊接著是E、D、C、B、A、S……”
這2100年的世界的人，竟然突破了修煉瓶頸，能透過呼吸，自已修行，這個倒是讓曾文其，很意外。
“所以，你懷疑，AI機器人還不暴露他們的真面目，跟人類發現了呼吸術，有關係？”
“是。我發現自從呼吸術面世以後，骷髏頭騎士會的秘密集會，頻繁了很多。
沒有理由不懷疑他們有密謀。至於他們正在密謀什麼，我還沒調查清楚，但肯定跟這個呼吸術有關係。
它們目前能做的，只是透過他們控制的媒體，努力掩飾呼吸術的存在。但我估計，也遮掩不了多久。”
曾文其還在揣摩他體內的呼吸術，帶來的變化。
“那你接下來就正式加入顛覆AI協會了。你就是第一個成員了。我是會長。”
“什麼……”
“怎麼了，要反悔，不加入了……”
“不是，怎麼這個協會，除了你，就我一個成員。”
“當然了，這個協會，非常重要。一般人，資質平平的，我不招的。”
曾文其：“可是，我剛剛看你在這裡招攬人。招攬了挺久的樣子，遇見人就走過去。”
“那不是，那是我在考驗他們的資質……”
“……”
夜深了，曾文其的思緒從電腦前抽離了出來。
今天的碼字量夠多了。
曾文其的手指敲了一晚上的鍵盤，有點隱隱痠痛。
曾文其看看手心浮現出來的小小尖刀，躺在手心之上，慢慢旋動：
“好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