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有什麼不好,早些請太醫來看看。”

長公主囑咐。

“是,外祖母,墨兒知道了。”

墨蘭附身。

“倒也是怪事,從前也是愛瞌睡,也從沒有像近幾日這般懶散。”

霽華從皇后宮裡回來,剛進來就聽到長公主和墨蘭說話,回想這幾日墨蘭的表現,也覺得有些奇怪。

“一會兒你們回去,叫秦太醫去公主府看看,無事最好,若有什麼不對勁的也能儘早發現才好。”

長公主思索片刻,對著霽華說。

“是,母親。”

霽華回應。

“臣妾向長公主請安,恭請長公主聖安,願長公主福澤綿長,日月長明。”

四王妃跪地叩首。

“起來吧,好孩子。”

長公主笑呵呵的讓四王妃起身。

“給霽華公主請安。”

四王妃又向霽華微微附身。霽華頷首。

“四弟妹同安。”

墨蘭早就聽說,那長樂公主雖是太嬪所出,可向來自詡清高,又憑著容貌出眾,更是覺得自已和平常的貴女是萬分不同的了。

今日一見旁的不說,長樂公主的美貌果然是名不虛傳的。

生的肌似白雪,臉似櫻桃,鬢如堆鴉,眉橫丹鳳,幾片夭桃臉上來,兩支新筍裙間露。既非傾國傾城色,自然超群出眾人。

聽說也是吟得詩,作得賦,琴棋書畫,女工針織,無不精通。

“四王妃從汴京過來,一路辛苦,初到上京要是有什麼不習慣的,缺什麼少什麼,只管跟本宮和皇后開口,定不叫你為這著瑣事煩惱。”

長公主面色柔和,對著四王妃說道。

“你皇姐和錦遙也從汴京過來沒多久,你若是想家了,常去公主府裡走動走動也好。”

“四王妃安好。”

墨蘭臉上掛著笑,笑吟吟的對四王妃行禮。

四王妃冷冷瞥了墨蘭一眼,並不做聲。

“多謝長公主,只是四皇子把一切都準備了妥當,並不少什麼,勞長公主掛心了。”

四王妃斜著眼打量著霽華,隨即又開口,

“長公主想來並不知道,我同霽華公主在汴京也是從未見過面的,

畢竟臣妾是公主,很少出宮去。自然也不是哪家大人家中妻妾都識得的。”

“想來四王妃還要去貞貴妃處見禮,本宮便不留你了。”

長公主也在宮裡這麼些年,只一眼就看把人看出個七八。看著四王妃這做派,心裡很是不快,只想快些把人趕走。

“那臣妾就先告退了。”

四王妃微微附身,轉身便出宮去了。

“不是個什麼好東西,沒規矩的很。”

長公主搖搖頭,看霽華的臉色不好,對著霽華說,

“你不必同這種人計較,再氣著了自已的身子,實在不上算。”

方女官拿起四王妃坐過的墊子,連同椅子一塊搬了下去。

“本以為好歹也是宮裡出來的,傳聞也不會全然是真的。不曾想果真是傲慢無禮,目中無人的。”

霽華深吸了一口氣,聲音帶著顫抖,

“枉我還擔心她初到上京怕她思家,還叫墨兒明兒個去四皇子府上去見見她。也是我枉費心思。”

“母親息怒,這種人女兒原也是見一面也嫌髒的,她既此般做派,明日女兒便正好不去了。”

墨蘭沉聲道。

“面子上的禮數還是要做足的,你母親不去便不去,你分屬晚輩,又同是在汴京過來的,

你若不去,恐惹人閒話,朝中那些個言官個個口若刀劍,再捏著你的錯處怕是要給太子惹麻煩的。

也只去這一次,往後不再來往便是了。”

長公主耐心道。人生在世,讓人捏著把柄,實在是不痛快。

“霽華,母親今日新得了個新奇玩意兒,在夜裡也會發亮,燦若明月,

叫方女官帶你去瞧瞧吧,帶回府裡給墨兒留著,看個稀罕。”

長公主看著霽華仍是一副氣憤模樣,讓方女官把她帶回室內。

“無論到什麼時候都不要把心思掛在臉上,叫別人輕易猜出來你的悲喜,一下子便看穿了你。

這話我同你母親說過許多次,你母親從來記不住。你可要記得。”

“墨兒記下了。”

墨兒聞言,點了點頭,還想替母親辯白,

“實在是那四王妃無禮蠻橫,母親這才生了氣,平日裡母親也是同外祖母所說那般教導墨兒的。”

“你是個孝順孩子,外祖母知道,你母親的痛處,我是明白的。”

長公主又嘆了口氣。

“回長公主,四王妃去貞貴妃處連一盞茶的功夫都不到就出來了,

然後又回了皇后宮裡,皇后推脫說身體不適,沒見她。”

長公主的另一個貼身女使叫瀾磬的,把剛才下人來報的話說給三人聽。

“四皇子得此正妃,怕更是與皇位無緣了。”

長公主聞言冷哼一聲,似笑非笑的說道。

“墨兒,聽說司天監又上奏陛下,說你和太子的婚事不必再等到明年了?”

長公主看向墨蘭,開口詢問。

“是,墨兒也聽說了,天象運勢本就是瞬息萬變,想來確實如此。”

墨蘭笑著,低下頭。

“只怕是太子讓這天象瞬息萬變的吧?”

長公主打趣道。

“他待你用心總是好的。想來景白如此,也是……沒有指望的了。

既選了這條路,本宮也會替你盤算著以後的事,一切有外祖母,你只管安心就是。

只是本宮還是那句話,要心中有數。不論到什麼時候,都不要想著去依靠旁人。”

“墨兒明白。”

“好了,帶你母親一塊回府去吧,本宮也有些疲累了。”

長公主說完,閉上眼嘆了口氣。

“是,墨兒告退。”

墨蘭附身行禮,由女使引著跟霽華一塊出宮去了。

回到公主府,霽華仍是陰沉著臉,不見笑意。

“姑娘,明兒個去四皇子府備的禮下頭人都準備好了,姑娘可要看看。”

露種進門便說,話說完,才看見坐在墨蘭邊上的霽華。

“送那些什麼好東西給她都是糟蹋,她懂什麼好壞。叫我說送這幾日街上最流行的臭乾子給她去,

她定然當成好東西,要日日夜夜守著的。”

霽華憤憤不平,對著露種說。

露種看向墨蘭,尋求幫助。

“母親放心,女兒特叫人選了些平常咱們都不稀罕的物件給她送去,她也配用什麼好東西去了?

想來她也是分不清什麼好壞的,別平白的浪費了東西去。”

墨蘭看著母親的臉色,佯裝正色。

“對,公主,姑娘說的正是呢,奴婢在那禮物箱子裡裝的竟是些破爛玩意,公主放心。”

露種幫腔道。

“倒也不用給那麼破的,沒得丟了咱們公主府的面子,叫讓旁人以為咱們公主府送不起什麼好東西呢。”

霽華聞言,眉頭緊鎖著開了口。

“也是,不過就算是送她些什麼好物件,也不過是充充面子,給旁人看的,

不叫旁人以為咱們公主府破落了才是。是吧母親?”

墨蘭看著霽華臉色好看了些,接著又說。

“那是自然,她本就是不配要我的好東西的。旁的,給便給些吧。”

霽華哼了一聲,直起腰板接著說。

“我母親可是當朝長公主,長公主啊,她是個什麼身份,一個前朝太嬪生的公主,

我沒嫌棄她身份卑微她反倒嫌棄起我來了,哈,真是,叫人無話可說。”

霽華在墨蘭院裡唸叨了一通,心裡舒暢了很多,臨走時又讓雪娘去自已庫房裡找出來個自已最討厭的玉擺件,

添進禮物單子裡,這才肯罷休,用了午膳,才回了自已的院子。

“不怪公主這麼生氣,那四王妃今日那話,我聽了當時都恨不得上去給她兩個巴掌。”

剛回京時,墨蘭身份低微,宮門外的看守趾高氣揚的,墨蘭進宮去連個宮女都沒法帶,

如今封了和順公主,墨蘭每每進宮都帶著露種和千柳兩個人,那些個侍衛也沒人再敢說什麼。

“來這上京,可真是沒有在汴京城裡快活啊,母親剛被方女官尋回的時候,

那幾日可真是痛快,去哪都不用看別人臉色,只有她們看我臉色的份。”

墨蘭回想起從前的日子,忍不住的感嘆,

“要是能回到那幾日,我真想再去扇梁晗幾個耳光。”

露種輕笑一聲,

“姑娘別想那美事了,早上的時候太子差人來要姑娘的生辰八字,說是要請寶華寺的大師批八字,再算個好日子。

想來也不會太久的,宮裡的針絲局也送來了好些個料子,為著大婚時的喜服衣衫做準備。”

“八字沒什麼的,你派人回了太子就是,只是這喜服難不成要我自已一針一線的縫出來?

這上京的規矩和汴京的還真真是大不相同。那看來我還是不要成親了的好。”

墨蘭累的趴在桌上,使勁的搖了搖頭。

“只是叫姑娘開頭縫兩針,再收兩針尾罷了,要真讓姑娘全縫完指不定要等到什麼時候,

怕是等到太子跟陛下這般年紀了也是繡不出一個袖子的吧?”

露種不怕死的打趣,

“姑娘不管繡什麼都有模有樣的,偏偏懶得很。”

“那便把料子拿過來,我縫上幾針罷了。”

墨蘭用手撐著頭,昏昏欲睡。

露種把料子拿到墨蘭跟前,穿好了針。墨蘭捏著針突然想起了什麼。

“我同梁晗成親的時候,怎麼沒有這個規矩?”

墨蘭疑問道。

“想來是當時婚期定的近,又匆忙了些,所以才省了這些麻煩事,直接讓繡娘一併趕製了出來。”

露種小心翼翼的說完,又看了看墨蘭的臉色。

“嗯。”

“不是個稱心如意的婚事,提起這晦氣是做什麼。”

墨蘭垂著頭,在大紅色料子上縫了一針。

“是了,姑娘。”

露種眼珠子一轉,問道,

“想來姑娘是覺得,跟太子殿下的婚事,才是最稱心如意的婚事吧?”

“你這丫頭。”

墨蘭哭笑不得。

“以後可不能叫你去傳話了,白的說成黑的,黑的說成灰的,最會顛倒黑白了。”

說著,手指點了點露種的腦袋。

“公主,方女官帶著太醫過來了,說替公主把把脈,好讓長公主寬心。”

千柳帶著方女官和太醫進來。

“那就有勞太醫了。我這幾日確實是精神不振,每日昏昏沉沉,有勞了。”

墨蘭微微頷首。

“公主不必多禮,都是老臣應盡職責。”

秦太醫拱手作揖。

“從脈象上看並無不妥,公主身體康健的很。”

秦太醫搭了脈,輕輕點了點頭。

“想來是公主近日事多勞累,又憂心煩悶,才導致的食慾不佳,神思睏倦。

這兩日天氣倒也不錯,公主可以多出去散散心,或許能好一些。”

“無事便好,只管叫外祖母放心就是。”

墨蘭也舒了一口氣,笑著對一旁的方女官說道。

“是了,秦太醫是長公主身邊的老人了,醫術高明,

有他說的這話,長公主也能放心了。”

方女官也笑著點點頭。

“如此,老奴便回去回稟了長公主去。”

“千柳,送送方女官。”

墨蘭吩咐道。

四皇子府——

“回公主,我家王妃午睡未醒,還得有勞姑娘再等等。”

四皇子府裡的下人來報墨蘭。

“嗯,那本宮便再等等吧,想來你家王妃這兩日也是辛苦。”

墨蘭瞥了那女使一眼,仍端坐著。

“公主,咱們都等了兩盞茶了,這四王妃也太不識禮數了些!”

露種低著聲音在墨蘭身後說道。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咱們公主有求於她是的,端的什麼架子!”

“小聲些,眼下可不是在咱們府裡了。”

千柳用胳膊肘輕輕碰了碰露種提醒道。

墨蘭面無表情的仍是坐著,又喝盡了一碗茶。

“露種千柳,咱們走。”

墨蘭將茶盞猛的扣在桌上,站起身來。

“公主,我們家……”

府裡的下人剛開口,被墨蘭打斷。

“公主府還有不少的事等著本宮打理,這就回去了,叫你家四王妃好好歇著吧。”

墨蘭懶洋洋的,以不可抗拒的姿態開口。

“想來錦遙公主庶女出身,受得冷遇也不少,怎地這般沉不住氣。”

四王妃由下人扶著,不緊不慢的從門口進來。

“本宮體諒王妃連日辛苦,不曾想四王妃竟是刻意冷落。”

墨蘭雙唇微啟,字字冰冷。

“身份卑微的東西,如今也能自稱本宮了,還當真是世風日下 ,

錦遙公主能有今日,當心懷感恩,感恩自已投身到你孃的肚子裡,這才能有機會和本王妃平起平坐。”

四王妃坐上主位,高高的抬起下巴,嗤之以鼻。

“四王妃這話說的好像自已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似的,太嬪還健在呢吧,

四王妃就忘了太嬪的生育之恩了?也當真是狼心狗肺的東西。”

墨蘭也坐了回去,聽完四王妃的話拍手笑應。

“你敢同本王妃這樣講話!是欺負我孃家無人不成!”

“四王妃難道是當長公主和我公主府不存在?”

“四皇子自會替我做主!”

四王妃咬牙切齒道。

“愛找誰做主找誰做主去,好惡不分的蠢貨,

露種,把咱們的東西帶回去,送給這種人簡直暴殄天物。”

墨蘭厲聲說道。

墨蘭怒氣衝衝的的叫人把送來的物件又抬了回去,徑直回了公主府。

“母親,你不知道那四王妃有多囂張,晾著我半晌不見不說,竟然還當著面說就是故意的,

還敢出言諷刺我,她以為她自已有多高貴不成嗎?我定然要告訴了外祖母去,叫外祖母狠狠地懲罰這個出言不遜的賤人。”

墨蘭氣的在霽華屋裡直打轉,一時要去宮裡跟長公主告狀。一時要翻牆進四皇子府給她茶裡下藥。

“好了好了,墨兒,跟她置什麼氣,左右以後不再見她就是了,

她沒規矩不懂禮數難道咱們能和她一樣嗎。”

霽華不緊不慢的勸說墨蘭,好像昨天被氣昏了頭的人不是她一樣。

墨蘭猛的坐回椅子上,平復著情緒。

“那顧青梅如此這般也就罷了,可她好歹也是汴京來的,

我們也算是同鄉同源,我們好心好意的想跟她交好,她竟這般不知好歹。”

墨蘭搖搖頭,

“罷了罷了,只當四皇子娶了個哈巴狗兒回來。”

“公主,宮裡來人了,請錦遙公主入宮。”

千柳急慌慌的說。

“進宮就進宮唄,又不是頭一回進宮你慌什麼?”

墨蘭看著一向穩重的千柳如此慌張,隱隱約約感覺事情不對。

“回公主,四王妃歿了。”

“什麼?!你說誰?”

墨蘭一臉不可置信,

“這怎麼可能,我一個時辰之前還見過她!”

“俾子也不知道,是陛下身邊的內官來傳口諭的,說請您即刻進宮。”

“墨兒這可如何是好,你要想清楚要怎麼樣才能證明你的清白啊!”

霽華的嘴唇快速的抖動,尋找合適的措辭。

“我沒做過的事,做什麼要向旁人解釋,勿需自證清白。”

墨蘭鎮定自若。

“那母親去找長公主來幫你。”

霽華慌慌忙忙的說,

“出這麼大的事外祖母一定會知道的,母親不必去,母親在府裡等我回來就是了,

想來陛下也不會直接殺了我就是了。”

墨蘭像個沒事人一樣。

“胡說八道些什麼,我怎麼能安心的坐在這等著!我同你一起進宮去。”

霽華惴惴不安。

墨蘭臨出門前,特意回自已屋裡換了一身衣裳,那衣裳得料子是墨蘭和霽華剛回宮時皇后賞賜的。

“難不成還指望著皇后看在一件衣裳的面子上放你一馬?”

霽華搖頭嘆氣。

霽華和墨蘭坐著馬車一路往宮裡走,墨蘭氣定神閒,反觀霽華卻是唉聲嘆氣,膽戰心驚的。

“母親,人難道是你殺的?”

墨蘭只餘微帶著些調侃的語氣,看向霽華說。

“胡說什麼,當然不是了。就算再討厭她也不至於要她的命啊。”

霽華聽到墨蘭問的話大驚失色道。

“那母親擔心什麼,人也不是我殺的,陛下自然會還了我清白。”

墨蘭挑眉笑著說,

“母親這樣膽戰心驚的,叫讓人看見還以為是心虛了呢,沒做過的事有什麼好擔心的。”

“話是這樣說,可是那皇后,定然不會輕易放過你了,

指定會拿出什麼來攀扯上你。只怕到時候咱們有口難辯啊。”

霽華想起皇后,又是一陣憂心。

“如何攀扯上我,難道她還能把白的說成黑的?再說了,還有外祖母呢,母親不用擔心。”霽華說起皇后,倒也給墨蘭提了一個醒兒。

“臣女參見陛下,參見皇后,長公主。”

霽華和墨蘭齊聲。

“霽華也來了,坐吧。”

陛下開口。

“陛下,此女犯了此等大錯就應該即刻絞殺,以平息梁國之憤。”

霽華和墨蘭還沒坐下,皇后便開口說道。

“皇后,陛下尚且沒開始查問,皇后就如此心急,實在叫人疑心啊。”

長公主抬眸跟墨蘭對視一眼,墨蘭輕輕的搖搖頭。長公主隨即垂下眼瞼。

“長公主此言差矣,這錦遙公主剛從四王妃那出來不過一炷香的功夫,四王妃便已然暴斃,

且府上的下人都說四王妃與錦遙公主發生了激烈的爭吵,事實擺在眼前,

分明是錦遙公主對四王妃懷恨在心,所以才下毒報復。”

皇后信誓旦旦的說,好像錦遙下毒的時候被她看見了似的。

“太醫何時診斷出四王妃是中毒而亡的?”

皇帝一直沒出聲,直到聽皇后說是錦遙給四王妃下了毒這才發問。

“皇后?”

直到皇帝出聲發問。皇后才發覺自已說錯了話,

卻為時已晚,直到再次被皇帝追問,只能迫不得已開口。

“回陛下,是……太醫方才診斷得出的結論,還沒來得及來回奏陛下。”

皇后先是語無倫次,只是一瞬又恢復了平靜。

“皇后的訊息可真是快啊,連我和陛下都還不知道的事,皇后就先得了信兒了。”

長公主譏諷道。

“誰先得了信兒不要緊,要緊的是你錦遙,快快認罪,或許也能求得陛下從輕發落。”

皇后話裡直指墨蘭。

“皇后娘娘說是臣女對四王妃下毒,那請問皇后娘娘,臣女所下何毒?

又是如何讓四王妃服下的?

臣女與四王妃爭吵之後將所有的禮品物件盡數帶了回去,四王妃和臣女所用的茶水果子都是四皇子府上的下人侍奉的。

臣女請問皇后娘娘,臣女又是用了什麼東西才致使四王妃中毒的呢?”

墨蘭一字一句,從容不迫的反問皇后。

“你自已做的孽還敢來問本宮?誰知道是不是你帶來的東西毒害了四王妃,所以才慌慌張張的臨走的時候全都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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