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魚看著墨蘭,淡淡的開口問。

“這想不想嫁人是臣女的事,能不能讓臣女嫁人,是陛下的事。”

墨蘭嘟嘟囔囔。

“所以你不想嫁給我,就讓司天監跟父皇說你我你命格不和,要取消婚約,不然就要驟生異變?”

李景魚再也忍不住開口詢問墨蘭。

墨蘭聞言一愣,隨即差點把頭搖掉。

“不是我乾的,雖然我也想求長公主幫我拖延些時日,

但是我母親都還沒向長公主開口,就已經傳出訊息說咱們的婚事要等到明年。

我沒有說要取消婚約啊。”

李景魚聽完墨蘭的話,鬆了口氣,面上的冷意也淡了幾分。

“可是司天監對父皇說你我不能成親,我極力反對,這才沒取消了咱倆的婚約。”

太子又開了口,語氣裡透著些莫名其妙的驕傲。

墨蘭嫌棄的看了李景魚一眼,

“只怕是陛下也感覺事有蹊蹺這才按下不提,只說你我婚事後延吧?”

“你別岔開話題。雖然解除婚約不是你提的,但是你有心延遲成親,分明就是想悔婚,你這又怎麼解釋!”

李景魚眉頭緊鎖,哼了一聲轉身面向池塘不再看墨蘭。

“那我自然是覺得我配不上你的啊,我成過親的,可你還是個……”

墨蘭斟酌用詞,

“黃花大小夥子,那我不想跟你成親自然是覺得我配不上你的啊。”

墨蘭看著莫名其妙生氣的李景魚,自已更莫名其妙。

“倒也奇怪,自打你我婚約已定之後,倒是沒有人用這事來我眼前搬弄是非。

就連顧青梅幾次三番來惹我,也不曾提過這事。”

“她們不提是因為她們不知道,她們不知道是因為知道的人本就不多。

我可是使了銀子,又威脅他們不許將此事外傳言,這才沒人來多嘴。”

太子聽到墨蘭說到這,再也忍不住,眼巴巴的看著墨蘭,像等人誇獎的小狗。

“那太子殿下,還真是……用心良苦啊。”

聽到墨蘭這話,李景魚不情願的撇了撇嘴。

“那你說這事是誰讓司天監跟我父皇說的。”

李景魚思索著。

“能有誰,誰不願意看到你和我外祖母相聯合就是誰唄。”

墨蘭無力吐槽。

“那,就是皇后還有我四弟唄。”

李景魚口無遮攔。

“你快閉嘴吧。”

墨蘭開口阻攔。這豔陽高照的,說這些陰毒算計人心的事煞風景不說,也不怕隔牆有耳。

自從那日池邊相見之後,墨蘭就再也沒見過李景魚,就連墨蘭出入皇宮向長公主請安竟也再沒碰見過。

只是隔三差五的讓鶴臨送來點新鮮的玩意兒。

今天是上山打獵時抓到的野兔,昨個是從外地尋來的逗人開心的小玩具,前個把皇帝賞他的南海進貢的大珍珠送了過來,說讓墨蘭做了彈弓,用來打鳥最好不過。

後來聽人說才知道是忙著操辦四皇子的婚事,這皇子娶親自是有章程的,就算是娶別國公主也不是開天闢地頭一遭,也是下頭人照章就能辦好的事。

可太子偏偏事事張羅著要親力親為,私下裡把事情搞的一團亂,還要底下人跟在身後替他了事。叫旁人看來好像是出了多大的力似的。

墨蘭聽完千柳的話,忍不住笑出了聲。

“這話你也敢說,仔細旁人聽了去告你的狀。”

墨蘭忍不住打趣千柳。

“不會,這是鶴臨侍衛的原話。”

千柳俯身回應。

“後來呢?”

墨蘭忍不住又問。

“後來四皇子帶著好些物件去了太子府,四皇子說太子若是再幫忙,自已怕是今年成不了親了。

太子連忙只說是不通這婚嫁的禮數,這才肯罷休。”

千柳接著說。

“陛下就沒說什麼?”

墨蘭看熱鬧不嫌事大,

“四皇子怎麼不去找陛下說,順便告他一狀才好。”

“四皇子一早就去求過陛下,陛下叫來太子一問,太子只說為著和四皇子的兄弟情誼才想為他親手操辦,

也是為了明年自已大婚作準備,省的叫公主您受委屈。”

千柳說完,小心翼翼的抬頭看墨蘭的臉色。

“哼,他倒是會找人替他背鍋。若是陛下不允,傳出去叫人以為是怠待了我,我外祖母那邊如何交代。”

墨蘭輕哼一聲。閉上眼睛。

“想必咱們陛下最多不過訓斥幾句,高高舉起,又輕輕放下。

不然四皇子何至於找上了門去求太子。”

京國宮裡這手段,還真是幼稚。

此時太子府裡。

“殿下,宮中來人請陛下入宮,似乎是為了您與錦遙公主的婚事。”

鶴臨進到太子書房。

李景魚眉頭緊簇很是不耐,

“又有什麼事,我不過是想娶個妻,怎麼比我封太子的時候還麻煩。”

李景魚猛的把剛寫完字的紙揉成一團。

“殿下,司天監剛進宮。”

鶴臨提醒。

“屬下把他的妻女接到了上京,他不會再亂說話了,殿下放心。”

“那便去看看吧。”

太子聽完,這才眉頭稍展,帶著鶴臨進宮去了。

“臣近來夜觀天象,發現魁王星與紫薇星逐漸靠近,照亮了木流星,

這可是千百年難遇的上上大吉之兆啊,想來是上天預示,雙喜同降定有大吉之緣。”

司天監跪在地上,對著皇帝說。

“可是前幾日天象不是說,本殿下與錦遙公主命格相剋的嗎?”

李景魚故作不解。

司天監抬手擦擦臉上的汗,心裡叫苦。一把年紀被人要挾來要挾去不說,還得陪著編瞎話。

“回殿下,這……天象凶兆總是瞬息萬變,況且太子和公主兩位殿下其命數貴不可言,一時更變也是有的。”

“那依司天監看,他倆的婚事該如何是好。”

皇帝開口。

“依臣看來,待四皇子婚儀禮畢,再擇吉日,便可。”

司天監看了眼太子的臉色,發覺李景魚面色並無異常,這才暗暗鬆了口氣。

“太子意下如何?”

皇帝看向李景魚。

“天象如此兒臣只能遵從。”

李景魚對著皇帝微微附身。

“那就交給禮院著手去辦,這回是你自已的婚事,不許再胡鬧。”

皇帝佯裝大怒。

“兒臣謹遵父皇教誨。”

訊息傳到墨蘭這裡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墨蘭聽到訊息並不驚訝。

李景魚之所以之前沒有動作完全以為是墨蘭的利用星象之說來拖延婚期,那日說開了之後,

墨蘭早就想到李景魚會想辦法解決了這件事。

要不是四皇子李景白的婚事已經準備的接近尾聲,又早已昭告天下。

李景魚把旁人的禮程叫停要自已先成親也不是他幹不出來的事,墨蘭心想。

又過了幾日,已然到了四皇子和長樂公主成婚的日子。

禮樂炮竹響了一整天,就連墨蘭躲在被窩裡也聽的一清二楚。

直到晚上被霽華拉著去了四皇子府裡赴宴,墨蘭才肯踏出房門。

人頭攢動,上京城裡的高官顯貴都來了。

墨蘭一向不喜歡這種人多的場合,吃了兩口,就帶著露種去後花園散步去了。

走著走著又迷路了,只想著跟露種原路返回的好。

“原來錦遙公主一向喜歡往叢間小徑裡鑽。”

一道男聲突然在墨蘭的身側響起。

“看來太子殿下果真是喜歡畏畏縮縮的跟在女兒家身後,也不知道太子殿下尾隨過多少姑娘了。”

墨蘭翻了個白眼,冷哼了一聲。

李景魚從樹後邊鑽了出來,向著走到墨蘭邊上。

“錦遙公主果然是伶牙俐齒啊。別不是故意想要走失了,讓本殿下來救你的吧。”

李景魚說完,似笑非笑的對著墨蘭挑挑眉。

墨蘭使勁的挖了李景魚一眼,

“露種咱們走。”

抓著露種的胳膊大步向前走。

“那邊沒有路,只有一堵牆嘍。”

墨蘭身後響起李景魚欠欠的聲音。

“不用你說,我知道。”

墨蘭大聲回應。

帶著露種又換了個方向頭也不回的往前走。

李景魚見狀緊跟了上去。

“公主,要不咱們還是回去問問太子殿下吧,這看著實在不像咱們來的時候那條路啊,天太黑了,露種害怕。”

露種抓著墨蘭的手,顫顫巍巍的說。

“幹嘛非得走原來的路,相信我這條路肯定能出去,我的直覺告訴我這是一條近路。”

說完,墨蘭拉著露種繼續往前走。

墨蘭和露種看著眼前的一片花田,愣住了。

墨蘭不好意思的嚥了口口水。白天或許這裡很好看,但是到了夜晚,空曠的地裡只有剛過膝蓋的玫瑰花。

隨著風吹左搖右擺。難免有些淒涼。

還有一些莫名其妙的聲音,就好像有什麼東西一直在身後一樣的聲音。

“公主,我好像瞎了,我看不見了。”

露種聲音裡帶了哭腔。

“閉嘴,天黑了而已。”

墨蘭此時也是面如土色,仍然強裝鎮定。

“李景魚肯定跟著咱們呢,咱們等等吧。”

突然一陣沙沙聲,嚇得露種直接鑽到墨蘭的懷裡。墨蘭壯著膽子開門問。

“太子殿下,是你嗎?”

沒有人回應。

周圍一片寂靜,加上露種時不時低聲的啜泣。

那沙沙聲越來越近,墨蘭欲哭無淚,早知道不逞強了。

墨蘭後退一步不知道被什麼絆了一下,直直的往後仰。

“我與錦遙公主已有婚約,公主不必投懷送抱。”

頭上響起了那個討人厭又熟悉的聲音。

“你要死啊你,存心嚇唬我們是吧。”

墨蘭狠狠地用拳頭砸向李景魚。

李景魚被砸的悶哼一聲,忍不住開口。

“我是來救你的好不好,你不謝謝我就算了你還打我,簡直是一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啊你。”

嘴上罵著,手上握住墨蘭的手,擋在墨蘭前面,跟著鶴臨往外走。

“我狼心狗肺你現在知道,那就別娶我好了。”

墨蘭小聲嘟囔。

“哼”

李景魚嘲笑著開口,

“你想倒是美,我偏不答應,我就是要把你娶回去把你的心啊肝啊都挖出來,看看到底是紅色的還是黑色的。”

“太子殿下果然是心狠手辣。”

墨蘭咬牙切齒的開口。

李景魚輕笑一聲,接著又說,

“還是算了吧,好歹公主也邀請我一起賞花了,雖然黑黢黢的一片什麼都沒看清楚,

但是好歹也看清了公主對本殿下的深愛之心啊。”

李景魚側頭,語氣閒散卻又好像意有所指。

“四弟府上旁的都沒什麼,就這片花田漂亮的很,連我府上的都比不過。”

“呦,太子殿下竟然還有比不過別人的東西。”

墨蘭譏諷道。

“哼,這花花草草的有什麼好比較的,本殿下的太子妃可比他的四王妃強多了,

本殿下的太子妃,又漂亮又能幹,聽說前幾日馬球會上,把顧佔家的女兒氣的差點吐血?”

周圍逐漸開始有了亮光,只聽李景魚慢悠悠的說。

“怎麼,來替你的小青梅打抱不平來了?”

墨蘭面不改色的問。

“什麼小青梅,她可不是我的青梅竹馬,

她是同四弟從小一起長大的,眼看著四弟的婚事旁落,這才轉過頭來盯上了我。”

李景魚嫌棄的說道。

“人家可有你親手所贈的帕子,太子殿下同我定親的第二天就找上了公主府,要把這帕子物歸原主呢。

你同她沒有情,我才不信。”

墨蘭陰陽怪氣的說。

“說起來我差點被皇后罰跪,可都是你害得。”

李景魚低沉的笑了一聲,隨即開口,語調輕快,

“那次我不是讓母妃去救你了嗎,就算是功過相抵了,

還請公主殿下免了小人的責罰吧。”

說著,李景魚滑稽的向墨蘭作揖。

墨蘭被李景魚說的話逗笑了,想了想又開口,

“太子殿下可真是耳明目聰啊,連我公主府裡的事都探聽的一清二楚。”

“哎,但也沒有那麼厲害,好歹我這太子之位也不是街上買來的,有些訊息耳目什麼的不也正常。

但是你府裡可沒有我的眼線啊,我也不知道那天發生了什麼,就聽說你被顧青梅和白詩恩纏上了,

左右那兩個人,不會折騰出什麼好事。

就趕緊傳信進宮讓母妃去皇后宮裡幫你了。”

李景魚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經過都告訴了墨蘭。

“想來白尚書也是朝廷大員,她的女兒竟然給顧青梅當跟班。”

墨蘭搖搖頭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

“這顧大人怕也是權傾朝野啊。”

李景魚神色微變隨即開口,

“狼狽為奸的東西,眼下我手上事情多,等我騰出手來定要替父皇拔了這些蛀蟲才痛快。”

“太子殿下真是貴人事忙啊。”

墨蘭奉承道。

“我忙著什麼你不知道嗎?”

一行人已經走出來了,到了墨蘭還能記得路的地方。

“太子殿下的事我怎麼能知道。”

墨蘭感覺莫名其妙。

“自然是忙著本殿下跟公主的婚事啊。”

見墨蘭這副表情,李景魚也不願意了。

“好好好,那不耽誤太子了,人多眼雜恐生是非,太子先走吧。”

墨蘭站在一旁,做了個請的姿勢。

“我不是從那過來的,你自先去吧。”

李景魚臉色有些奇怪,突然變得有些扭扭捏捏起來。

墨蘭看了看周圍,只有這一條路,狐疑的看向李景魚。

“一個小小皇子成親,難不成還要本太子親來?”

李景魚面紅耳赤,說完就要走。

“什麼意思,你到底從哪來的。”

墨蘭不由追問。

“爬牆。”

李景魚從牙裡蹦出來兩個字,轉身大步離去。

“露種,我覺得他肯定是腦子有問題,人家成親,他翻牆進來。”

墨蘭看著李景魚越來越遠的背影,一邊搖頭一邊對露種說。

“會不會是太子殿下不捨得給禮銀啊?”

露種看著墨蘭問。

“不會吧,都是太子了,肯定很有錢啊,哪差這一點。”

墨蘭搖搖頭否認露種的想法。

“姑娘你別忘了太子殿下給你送來的那堆破爛!”

露種息聲怒喊。

“有道理有道理,難不成就像旁人說的那樣,這越有錢的人越吝嗇嗎?”

墨蘭嘖嘖兩聲。

“咱們先走吧,一會兒母親又找不著咱們了。”

“露種,你說我小氣嗎?”

“嗯……不啊,還挺大方的啊。”

“你不要覺著我是你主子你就不好意思說實話,你就實話實說,我到底小不小氣?”

“說實話的話,那確實是稍微小點不大方……”

“什麼,我不大方?!”

“你看姑娘,我說實話你又不愛聽。”

“不行,從下個月起給你漲月銀。”

“真的?!姑娘也太好了吧!”

“那以後要是有別人問起你家姑娘我大不大方,你怎麼說?”

“在這整個上京,乃至整個汴京都找不出第二個比我家公主還要大方的人了。”

“哈哈哈,好露種,就這麼說。”

“秦大娘子,莊大娘子,改日來我府上坐坐,咱們再聊。”

霽華瞥了一眼,看見墨蘭回來,跟身邊的兩位大娘子告別。

墨蘭走到霽華身邊,輕輕挽上霽華的胳膊,往門外走。

“你這孩子,又跑到哪去撒野了。”

霽華蹙眉,輕聲責問。

“如今是在四皇子府裡,別叫人抓到了把柄。”

“我只是肚子裡有些積食,去走走消化消化。”

墨蘭笑著回道。

“就你吃的那兩口東西還積食,別是闖禍了吧。”

霽華不由得追問,又轉頭看向墨蘭身後的露種。

“沒有,公主,沒闖禍。”

露種支支吾吾,眼神飄忽不定。

“你別是真闖了禍事來啊。”

霽華停下腳,也拽住了墨蘭。

“你早些說你想我好早些賠禮道歉去。”

“哎呀娘,先上馬車再說,這人多口雜的說什麼說。”

墨蘭伸手攙扶著霽華上了馬車,自已也跟著上去。

“回府。”

“今日去見了太子。”

墨蘭面不改色的說出了實情。

“可我在席面上沒瞧見太子,太子何時來的。”

霽華回想了一番,接著追問。

“誰知道他打哪來的,神經兮兮的,”

墨蘭回想起剛才跟李景魚見面,搖搖頭。

“你們二人雖說親事已定,但是也不要私下見面,被人看到,

會說我們從汴京來的沒規矩。丟你外祖母的臉面。”

霽華教訓道。

“女兒知道了。”

墨蘭噘著嘴,趴在車窗上偷偷向外看。

“後日,你去四皇子府上來見見四王妃。”

霽華在墨蘭身後幽幽嘆了一句。

墨蘭不解,

“這是為何?”

“四王妃明日自然是要入宮謝恩的,也只得後日才有空啊。”

霽華對墨蘭的疑問也表示疑問。

“那等明日四王妃進宮去向長公主請安,我一併拜見了不就是了,做什麼還要再來一趟四皇子府。”

墨蘭支肘偏頭,悠然道。

“更何況我可是陛下親封的和順公主,又是未來的太子妃,

讓我去拜見她?我只怕她受不起我的拜見。”

“你眼下還不是太子妃呢,拋開這一層,她既然嫁過來了,怎麼算,也算是你的長輩吧。

她也是從汴京來的,只怕是人生地不熟的,你去見見她,也好叫她安心才是。再怎麼說,面子上的功夫是得做到數的。”

霽華規勸道。

“女兒明白,也不好叫人以為咱們攀上高枝就忘本了。”

墨蘭點了點頭。

“只是母親擔心,太子那邊……”

霽華猶豫著,不知道該怎麼說。

“我明白,母親不必擔心這些,眼下我與太子到底是還沒成婚,太子與四皇子的恩怨,不幹咱們公主府什麼事。

女兒做的事也不幹太子什麼事。

況且,太子就算是和四皇子有紛爭,也沒有擺到明面上來,就如同母親所說,該有的禮數是要有的。”

墨蘭唇角一勾,含笑輕嘆道,

“若我和太子成婚了,就該是四王妃來拜見我,而不是我去見她。嫁給太子倒也不是一點好處都沒有吼。”

“大姑娘家的別整日把“嫁”,“不嫁”的掛在嘴邊,沒得叫人笑話。

明兒個去宮裡請安也是,少說話,穿的鮮亮些,別又把你那些青不青白不白的破布拿出來包在身上。”

霽華又開始唸叨。

“啊,母親,我知道了母親……”

墨蘭搖頭晃腦,做出被霽華唸叨暈了的模樣。

墨蘭從來沒覺得回家的路有這麼長,一路被唸叨著,終於回了公主府。

左腳剛踏進房門就感覺餓了,讓廚房做了幾樣菜送了過來。

全風捲殘雲進了墨蘭的肚子裡,墨蘭長舒一口氣,在院裡散了會兒步,接著回屋裡睡下了。

第二天,天才矇矇亮墨蘭就被露種和千柳從被褥裡拽了出來。

“今日怎麼這樣早,平常進宮請安也不用這麼早起來的啊。”

墨蘭用手把眼睛撐開,轉頭看向露種,

“不能讓我再睡一會了嗎?”

“不能,公主方才派人來叫了,今兒四王妃進宮請安,咱們也要早一些去長公主宮裡,別失了規矩。”

露種打來洗臉水,

“姑娘快醒醒,梳妝,換衣裳。”

墨蘭由露種伺候著上妝,千柳梳頭,不一會兒鏡子裡又出現個美人。

“公主吩咐了,姑娘今天要穿的莊重些。”

露種開口,墨蘭把剛想拿那件青荷碧波裙的手又放下了。任由著露種給自已套上了一件錦繡芙蓉裙。

墨蘭感覺自已眼睛還沒睜開就已經被塞到了馬車裡,再睜開眼就已經坐在了長公主的宮裡。

女子進宮,不管是公主郡主也好,還是命婦都應該先去拜見皇后的,

因著上次墨蘭在皇后宮裡被刁難的事,長公主特意去回了皇帝,特許了墨蘭進宮不需要面見皇后。

所以此刻墨蘭正坐在長公主宮裡,等霽華從皇后宮裡請安回來。

“墨兒,我看你這幾日總是昏昏沉沉的睡不醒的樣子,可是身體有什麼不適?”

長公主開口。

墨蘭聽到自已的名字一個激靈,連忙站起身來,

“回外祖母,最近是有些疲累,想來是夜裡睡得太晚,這才白日才總是睏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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