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之前預料那般,沒有許雲洲,就是府尹大人的門都難進的去,別說將軍府。管家瞧著對方只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姑娘,來人身份都懶得細問一二,將門開了個縫就準備關上。

直到看見身後的許雲洲。

不管怎麼說也是個王爺,得罪不起。只好客氣的請進府裡,差人去稟報家主。

許雲洲豪不客氣,讓府裡的下人將正廳的椅子搬到院中,旁邊備上茶几糕點。待他放浪不羈的撅腿坐下,府尹大人才慌忙的屁顛屁顛跑來,一身湛藍長袍都沒來得及整理。

“七王爺,什麼風把您吹到我這府裡。”府尹費聰低頭哈腰,看似恭恭敬敬,心裡卻埋怨著這大清早的打擾人休息。

許雲洲心裡清楚的很,這費聰向來仗著有太子倚靠,平日裡行賄受賄,苛刻民生。其子更是欺男霸女,肆無忌憚,闖下的禍都由這位府尹上下打點擺平。

平日裡對自已是不招惹的態度,想必因太子從未將自已當作對手。面對費聰此刻陽奉陰違的態度,許雲洲也不介意,反正他這個小角色,日後對自已也不會有多大影響。

只是此時的他萬萬沒想到,如此懦弱無能從不放心上的人,日後差點讓他痛失所愛。

他勾勾手,喚府尹上前。這模樣像是召喚一條狗般,頓時惹的費聰很是不爽,又無可奈何的擠著笑容上前。

“本王來此也是被逼,這一大早的擾了費大人的美夢了。”許雲洲拍拍對方的頭繼續說道:“令愛費小姐失蹤一月餘,費大人也不見瘦,怎麼還愁的胖了幾斤,這肚腩越發的突出了。”

此番話出,周圍小廝們不禁抿緊嘴唇,極力壓制隨時要蹦出的笑聲。

費聰很是尷尬,只得憨笑緩解道:“王爺見笑了,我這是虛胖虛胖。近來吃不下睡不好,整天查案,過勞肥了。”

“那可查出什麼了?”許雲洲追問。

“臣,臣無能啊,終日在家自省,隨時準備著以便給王爺和夏大人最及時的幫助。王爺可有需要小的的地方?”費聰擠出一滴眼淚。

“你這老狐狸,一句話就將這鍋甩給本王了,偏偏本王就吃你這套。得了父皇旨意,本王還真非要將你那個如花似玉的閨女找出來。對了,費大人,你就真這一個女兒?”許雲洲哈哈大笑道。

費聰見這七王爺絲毫沒有一點怒氣,反而說些讓人捉摸不透的話。

“臣膝下2子1女,再無其他所出。”費聰回覆。

“可惜了,年初見過小姐一次,美呀。就是個庶出,不然向父皇討了去我那王府。費大人,你說你怎麼就不多生幾個女兒呢,長得標誌。你那兩個兒子就不行,一個不如一個的醜,像你。想來夫人定是貌美的。”許雲洲嘖嘖嘆道。

蕭如願憋著口氣聽這個王爺盡扯些不著調的,來此的目的怕是都忘了,簡直就像是要來提親。她實在忍不住了。

“費大人可還記得小姐失蹤那日,是由哪幾位護衛相隨呢?可否全部喊到這院中問話?”蕭如願打斷了座椅上那人喋喋不休的感慨。

費聰望向這個女子,方才就注意到她。長相驚人,站在王爺身後,還以為是王爺最近的新寵。不曾想,這女子能跟著王爺斷案,還指使他做事。

費大人覺得自已很卑微,誰都不把他放眼裡,不高興。

不悅的神情落在許雲洲的眼中。

“對對對,我家美人說的是,怎麼把正事給忘了。按美人說的,費大人快些吩咐下去吧。”他拉起蕭如願的手,左捏捏,右捏捏,顯然一副‘我的人,你們都得聽’的架勢。

蕭如願用十分的努力控制自已摁下脾氣,決不能回抽過去。她勸告自已理解許雲洲,依著許雲洲,不打許雲洲。

很辛苦,還是繼續忍。

費聰連忙點頭,七王爺的話還是不敢不聽的。立即在管家耳邊囑咐幾句,不多時,一名丫鬟和幾個隨從來到院裡站成一排。

蕭如願推推許雲洲,暗示他可以開始了。對方卻是一本正經的研究起她的手紋,絲毫沒有注意院裡多出的幾人。

作罷。

蕭如願裝作不經意的抽回手掌,對幾人說道:“那日小姐於何時何處失蹤,其中細節我知你們已經說過多次,但今日我想再聽你們再說一遍。”

“稟王爺小姐,那日,我們小姐說要去報恩寺上香,拜拜神明祈求老爺能夠回心轉意取消婚事。小姐,小姐她對老爺定下的婚事不是很願意,所以那段時間心情一直不好。到了報恩寺,小姐說她要自已潛心跪拜,便讓我在門外等候。”那名丫鬟娓娓道來。

“半炷香的功夫,小姐出來了。還帶著我去解了籤,隨後小姐坐進轎攆我們往回走。期間並無異常,快到府上的時候,我知會小姐一聲她並無應答。等到轎子落下,我又說了句‘到了’,還是沒有聲音。當時我以為小姐是睡著了,便直接掀開轎簾,頓時嚇壞了,小姐不見了。”小丫鬟說著說著面露驚恐之色。

好好的一個大活人,在好幾雙眼睛注視下不翼而飛,想來確實匪夷所思。

蕭如願點點頭,如之前聽聞一般,看似一樁離奇案。可兇手沒有作案的時機,也不具備瞬間將人轉移的能力,除非是自願?

想到這裡,她繼續問道:“你們從報恩寺返程大約幾時?回到府上又是幾時?確定中途並未有耽擱?”

“奴婢記得在陪小姐解籤時特地留意了下時辰,當時擔心這一趟時間耽擱太久回去會受夫人責罰。從報恩寺出發到回府,大概有一個時辰。”丫鬟回憶道。

“怎會如此久?若是中途沒有停留,又並非雨雪天氣道路難走,從那裡到貴府半個時辰多點綽綽有餘。”蕭如願喃喃自語,大概瞭解這其間的秘密。

小丫鬟睜大眼,連忙跪下瑟瑟發抖:“王爺大人,奴婢真的沒有說謊。奴婢就是把知道的說出來,時間上絕對沒有記錯,不信您可以問問一起的隨從。至於小姐何時失蹤,哪裡丟失,奴婢真的不知。”

剛剛還低頭站成一排的隨從們紛紛跪下,證明小丫鬟的話絕無半點虛假。

蕭如願有些不好意思,她不是在質疑他們,只是提出疑問而已。

“你們快起來,我並非是說你們扯謊。案件的梳理,我需要把一切疑點提出。解決了這些疑點,真相就會浮現。你們現在開始一個個單獨跟我說下當日的過程,記得多少說多少,儘可能詳細些。”蕭如願看向許雲洲,在等他的助攻。

許雲洲淡淡一笑,轉頭朝費聰喊話:“費大人,你說呢?”

費聰點頭如搗蒜,嘴裡直呼,“可以的,可以的。”

蕭如願將那些經歷者逐一喊進一旁的房間裡問話,其餘人等候在院內。一個時辰後,蕭如願回到院子,對許雲洲說道:“我得到想要的答案了,下一家吧。”

許雲洲雙手拍拍大腿,點點頭站立起來,順帶伸了個懶腰。

“費大人,美人發話了,本王得聽從。這邊就這樣吧,我們要去趙將軍府上叨擾叨擾嘞。”說完牽著蕭如願的手大搖大擺的走出費府。

他們以同樣的方式在趙將軍府上問話,後又依次去往其他受害者家中。得到的答案更加印證了那個猜想。

回王府的轎上,許雲洲握住蕭如願的手問道:“今日這般順利,可有覺得跟了我還是不錯的?要不咱們假戲真做?”

蕭如願抽手一腳踹去,

“許雲洲,我忍你半天了。案子,我大概已經明白了。明日收網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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