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瑩的水珠掛在鮮血似的花瓣上,美得迷幻,令人窒息。

【災星:荊棘玫瑰】?

臉色瞬間變得蒼白,慘痛的經歷快速翻過,不由分說,張摘星一把抓出那束鮮花,使勁摔在地上——

這種災星,這種罪孽,不應該存在世上!

一瞬間花瓣零散落下,包裝紙支離破碎!

“你瘋了!這是客戶要的花!”

不由分說,張摘星高抬腳踩踏鮮花。

一下,花瓣成泥。

一下,枝條骨折。

一下,汁水橫流。

他盡情的宣洩著,寒香梅的叫喊似乎遠在天邊,根本無法集中精力思考,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

他要把這害人的東西踩爛!

也許是張摘星的表情過於猙獰,寒香梅沒有拼命的阻攔。

看著成為一灘爛泥的花束,冷靜的掏出手機咔卡一頓拍。

“賠我,不然報警。”

“報!把江曦找來!”

張摘星氣急敗壞。

奶奶個腿的,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這荊棘玫瑰太囂張了,必須治治它!

今天,他張摘星,就算是冒著暴露身份的風險,也要和雙魚組站在一起!

寒香梅不知道什麼災星,也不知道雙魚組,更不知道其中的關聯,根本聽不出張摘星的言外之意,滿臉疑惑,權當他間接性發瘋。

“切,叫你那警察朋友,當我傻啊?他要是向著你怎麼辦?”

寒香梅冷笑一聲。

“聽好了張摘星,你這叫故意損壞客戶財產,尋釁滋事,現在你是我被告,趕緊想辦法賠我……”

“寒香梅!”

張摘星大聲打斷,猛然抓住了她的肩膀,充滿威脅性的聲音從牙縫中擠出來:

“哪裡取的花?!”

“啊?”

張摘星突然暴起嚇得寒香梅措手不及,連話都說不利索。

“欣……然……花店……?”

“送往哪裡?!”

“送往……送往……名字太長沒記住……”

“你是真傻,還是裝傻!?”

張摘星恨鐵不成鋼。

明明知道欣然花店有貓膩,還敢去接鮮花的訂單,她不要命了?

“你緊張過頭了,它就是普通的花啊。”

“不可能!”

“你呀你,我看你是得了pdst!這世上哪這麼多異端都被你碰上了?”

她推開張摘星反駁道。

“你不是懷疑麼,走,去欣然花店買一束一模一樣的花賠給客戶,如果你想去調查,隨便你嘍,反正,這單送不成,你就得賠我。”

“走就走!”

倆人一拍即合,寒香梅騎著小電動,載著張摘星,開往欣然花店。

欣然花店還是老樣子,藏在一條不大不小的商業街裡,與住宅區混雜,路上喧囂熱鬧。

這一家死心不改,新買來的塑膠大棚如拱門一樣從欣然花店的門市口延伸開來,各種各樣的盆栽從中溢了出來,擠佔著人行道。

當然,路上還有少許碎石和劃痕,銘刻著車禍的印記。

花店門口,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江曦。

他正和一群警察詢問李欣然。

“李女士,請配合我們的工作,你的丈夫黃渡在五年前給你買了鉅額人身意外傷亡險,並且已經賠付。”

“但很明顯,你還活著,不應該拿這一筆錢。”

“還有,保險公司拿出了你的死亡證明,這是怎麼回事?”

“冒昧問一句,你懷孕多久了……”

李欣然哪見過這樣的架勢,被一群警察圍著,嚇得瑟瑟發抖,腦袋搖的像撥浪鼓,眼淚在眼眶打轉:

“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嗚嗚……”

滋啦——

寒香梅一點都不會看氣氛,大大咧咧把電動車停在欣然花店門口,三步兩步衝進現場,光明正大的吃瓜問話。

“江——”

張摘星剛想開口,江曦就跟長眼睛似的,回過頭,絲毫不意外的看著他。

“你來幹什麼?”

“我來……我來……”

張摘星正搜腸刮肚想理由。不知為何,他開始變得緊張,說謊如鯁在喉。

好在,寒香梅及時救場。

“客戶的花被他一屁股坐爛了!這不,他要重新買花賠我。”

隨後,她衝著老闆娘李欣然喊道,“來生意了!幫我做一束一模一樣的花!他掏錢!”

“等一等。例行公事請勿擾。”

“啊?訂單遲到了你賠我?”寒香梅梗著脖子挑釁。

“你!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小組成員咬牙切齒。

“略略略!”

“收隊。”

一聲簡短的命令打斷吵鬧的人們,江曦做出決定,事情沒有結論前,不能妨礙人們正常生活。

“江隊!別啊,好不容易查到這裡……”

江曦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張摘星:“交通事故後續處理可以緩一些,調查要人性化。”

張摘星沉下臉。

別裝了。

果然,雙魚組也順藤摸瓜摸到這裡。

張摘星心裡門清,可表面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哇哦,江大忙人!辛苦。”

“弄完就趕緊走吧,張摘星。”江曦與張摘星擦肩而過,臨別之際,輕輕拍了拍肩膀。

“我勸你,別接手這離婚案,對你沒有一點好處。”

張摘星沉默不語。

每一次說謊都如鯁在喉,每一次見面都充斥懷疑,每一句話都暗藏深意,必須承認,看不見的裂痕在兩人之間蔓延。

半晌,他才開口說話。

“你那失蹤的隊友……還好麼?”

一時間,千言萬語湧上喉嚨,可江曦卻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握緊的拳頭在微微顫抖。

他什麼都明白了,可是卻不願意面對事實。

半晌,江曦深吸一口氣,終於開口了,聲音是那麼沙啞。

“我們找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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