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娘,快,再包一束花,訂單要超時了!不然扣我錢!”

好不容易把江曦一隊人哄走,寒香梅終於可以幹正事了,焦急得直跺腳。

李欣然剛被警察詢問完,整個人雲裡霧裡的,聽見催促,趕緊帶著兩人去二樓存放鮮切花的之處,乾脆利索的抽出禮品紙開始扎花。

“哦,好,我馬上。”

張摘星沒有忘記此行的目的,目光如炬,尋找災星荊棘玫瑰的蛛絲馬跡。

千姿百態的蘭花含苞待放,黃色菊花慵懶捲曲花瓣,雍容華貴的牡丹花壓低了枝頭,星星點點的滿天星簇擁一起。、

這裡,百花齊放,香氣撲鼻——

但唯獨,沒有玫瑰。

哼,玫瑰,佔據市場半壁江山的花種,花店裡怎麼可能沒有!

“老闆娘,玫瑰花有麼?”

“玫瑰花賣完了,來不及補貨。”李欣然很平常的回答。

聽到這裡,寒香梅抱著胸,揚起了眉毛。

“哦?”

眼下正是套話的好時機,張摘星可不會放棄機會。

“也許太過匆忙,我沒來得及好好介紹自已。我叫張摘星,是你的丈夫“黃渡”請的律師,實習律師,負責他與你的離婚案。”

“我是偵探哦,負責調查哦!”

顯眼包寒香梅不忘探頭插話。

“……”

一瞬間,花室的氣氛變得凝重,李欣然嘗試了好幾次,包紮花的手顫抖不已,好幾次緞帶都沒紮上。

“咳咳,你成功把話聊死了,打探情報可不是這麼弄得……”

寒香梅在張摘星耳邊悄悄咬耳朵。

“我沒時間繞繞彎彎……”張摘星咬牙道。

“噗……哈哈哈,小兄弟你真會開玩笑!真的,逗死我了!”

突然,李欣然爆發出大笑聲,笑得眼淚流了出來。

“黃渡他,是我的全部,我愛他勝過一切,他也愛我,他怎麼可能和我離婚?天大的笑話!”

“父親死後,他是這個世上唯一對我好的人了,我們再葬禮上相識,他很體貼,善良,溫柔,顧家,是黑暗中支撐我走下去的唯一的光芒。他那麼愛我,為了我,精心經營父親遺留的花店,為了我,辛苦勞作賺錢養家……”

“他怎麼會和我離婚?”

李欣然嘴角抽搐著,眼淚流進了嘴裡,澀得發苦。

“不,他不會,他不能拋棄我……”

“我有了他的孩子!”李欣然按住自已的肚子,就像握住希望似的。

“街坊說,你總是懷孕,可就是不生。也許是假的。”論殺人誅心,寒香梅比張摘星在行。

“是真的!是真的!它在動!”

李欣然迫不及待撕扯著衣服。

恐懼,不安,惶恐,寫在臉上,她害怕失去,要證明給他們看。

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安心一些。

“哎哎哎,別別別!”張摘星連忙叫停失心瘋的李欣然,安慰道,“你的情況我清楚了,我會勸說黃渡的。”

“真的?”

“真的,相信我,現在都是判和,不判離的,能調解的都會調解。”張摘星看似妥協實則步步緊逼。

“但有前提,你必須好好回答我的問題。”

“關於女大學生,月月博主的都市傳說,你有什麼看法?”

李欣然非常害怕離婚,趕緊溜鬚討好眼前的律師,實話實說:

“同行算計,故意搞噱頭。”

“你有沒有見到過香氣撲鼻,令人無法自拔的玫瑰花?”

“啊?玫瑰花不都很香麼,多大程度讓人無法自拔?”

看著李欣然茫然的臉,張摘星知道今天什麼都問不出來了。

李欣然,她什麼都不知道。

“哼哈哈。”

寒香梅爆發出一聲冷笑,意味深長的看了張摘星一眼:“行了,閒聊就到這,我訂單要遲到了。”

說罷,就捧著一束鮮花朝樓下走去。

等倆人下樓後,她露出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

“看吧,就是你太緊張了,花根本沒什麼問題。”

現在看來,欣然花店是在正常不過的花店,老闆娘李欣然對什麼都不知情。至於與黃渡的離婚案,聽起來似乎有隱情,但與荊棘玫瑰關係不大。

那,災星荊棘玫瑰的收容者到底是誰?

究竟藏在了哪裡?到底還準備幹什麼?

張摘星隱隱約約知道答案,可是苦於沒有證據。

沉思一會兒,張摘星還是選擇主動出擊。

“走吧,我騎車,咱們一起送外賣,看看收貨人是誰。”

“啊?你還不死心啊?”寒香梅一百個不樂意,“得,你可別嚇我客戶,到時候給我差評,辛苦建的信譽就廢了!”

“放心,我心裡有譜。”

“你說的嗷,要是敢騙我,哼哼哼,嚐嚐我的拳頭!”

寒香梅一拳輕輕砸著張摘星的後背,趾高氣昂的下令。

“發車!”

人車密集的地方,送外賣的小電動車飛馳而過。

這裡是涅槃市的老城區,由於城市規劃不完善,各方勢力搶地皮,導致這裡擠滿了生活窘迫的人。

雖然高樓林立,但跟城中心完全無法比擬。

如果說城中央的建築是光鮮亮麗的小姑娘,這邊就是暮年的老者。

樓群緊挨著,窗戶細小的如鴿子籠,每個籠子裡都住著一戶人家,樓外掛滿了各種床單被罩,潮氣燻得牆體發黑。

因為貧困,罪惡也隨之滋生,街上游蕩著無所事事的小混混,還有白天就喝蒙的酒鬼。

夕陽西下,血紅的光芒籠罩在每一個角落,暴力的血管開始躁動。

張摘星滿是疑惑,在這種地方,一分錢恨不得掰兩分錢用,誰還會買華而不實的鮮花呢。

“你給我悠著點,別嚇到我客戶。”寒香梅千叮嚀萬囑咐。

張摘星拿著鮮花,走上吱吱呀呀響的戶外樓梯,開門進入一處走廊。

這裡雜亂不堪,充斥的廢舊紙殼爛菜葉和陳年舊物,牆皮噼裡啪啦掉落,地磚碎成渣滓。

刺鼻的臭味席捲而來,到處是散落的啤酒瓶,牆上畫滿了各種充滿鄙夷的塗鴉,廢舊雜物胡亂堆在一起,裡面還跑著碩大的老鼠,讓人無法下腳,就連手中的鮮花都被燻得有枯萎的跡象。

終於,他找到了客戶的房門。

剛想敲門,就聽見門裡面傳出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叫聲,還有各種拖動物體的聲音。

“爸爸,你怎麼了……不要啊……哇哇哇……”

叩門的手停滯些許,突然——

咣噹——

厚重的鐵門上,爆發出尖銳的聲音,就像是一把刀,划著生鏽的鐵門。

砰——

風聲呼呼響,鐵門被拽開,一個臉色青灰的男人擠出半身,雙目突起,像瀕死的魚,直勾勾的盯著張摘星,兩眼翻白,嘴角不知覺的流著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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