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兒子被抓,還是百里硯下的手,宰相在家裡面急的來回打轉。

他們做事情一向穩當,怎麼就被百里硯抓住了把柄了。

“老爺,郡王殿下來了。”

門外傳來一聲低沉老道的聲音。

“快請。”

此事並非他一人所為,且此事若是被皇上知道,那是誅滅九族的大罪,他可不能一個人扛。

郡王身上還穿著紅色的朝服,看來是剛從宮內出來。

“參見郡王殿下。”

“啪!”一聲。

桌面上的東西被一掃而盡,悉數掃在地上砸了個精光。

身邊下人跪了一地。

宰相知道李堃的脾氣不好,跪在地上大氣不敢出,生怕他一個遷怒於自已。

“怎麼回事?這事怎會被武安王知曉?”李堃一把揪住宰相的衣領,臉上怒氣肆起,恨不得一把將人掐死。

若不是此時他還有點用,他真想一刀殺了洩憤。

宰相嚇的渾身都在發顫,就算是怎麼笨,也能知道郡王此時是懷疑他將此事抖了出去。

“殿下息怒,此事老臣也不知啊,況且宇兒還在武安王手上啊。”

李堃一把甩開宰相,語氣冰冷的開口,“他可有說想要什麼?”

今日朝堂之上,百里硯並未說出昨夜之事,看來是有意為之。

可百里硯的脾氣,他也無法拿捏,只是聽聞此人是個柳營試馬之人,在嶺北的威望極高。

既然如此,他為何不直接告發?

“他說要老臣去跟他談判。”此事不是他一人所為,就算是救子心切,他也斷然不能親自去冒險。

“你確定你身邊都是忠心之人?”李堃再三確認。

宰相在地上一連磕了無數個頭,只為表忠心。

說話聲音都在顫抖,“此事重大,都是秘密進行的,沒有外人知曉啊。”

“此事,我跟你去。”

他還真想看看百里硯是人還是鬼。

武安王府內。

百里硯早已在院中設了宴,偏生二人來的倒是及時。

二人一進門便看見他負手站在院中,昨夜下過大雨,院中被沖洗刷的乾淨,如今天上高掛著太陽,照在他身上,像是鍍了一層金色的光芒。

朦朧間,更讓人不易看清此人。

“參見王爺。”身後的宰相連忙跪下行禮。

“宰相大人不必多禮。”

而站在前面的李堃是親王,自然是不需要的。

倒是百里硯臉上掛著淺笑,拱手作了個揖,他是皇上親封的異姓王跟親王比,自然是差了一點。

但是他是鎮國將軍,先帝親封的,禮儀不必過多。

“殿下來的倒是快。”

郡王斜眼冷哼一聲,有些陰陽怪氣道,“本王若是不早些來,恐怕這項上人頭不保。”

百里硯不惱,笑的謙和。

這笑容多多少少有些滲人,宰相不敢抬頭對視,李堃可不怕。

“郡王殿下說笑,今日只是想請郡王殿下跟宰相大人吃個便飯罷了。”

“本王可不敢吃。”

“殿下不敢吃,那來我這武安王府內何事?”

百里硯坐了下來,拿起酒壺倒了杯酒,放在唇邊輕嘗,“若是如此,這樁生意做不成,殿下跟宰相請回吧。”

宰相急了。

郡王不急,可是他的宇兒還在百里硯的手中啊。

“百里硯!你別以為你有軍功傍身,便不把本王放在眼裡!”郡王雙手拍在石桌上。

石桌未動分毫,卻是震得他手生疼。

但是這些痛都不及眼前人可恨。

“王爺生如此大的氣作甚,百里不過是想跟王爺做樁生意罷了,談何不把王爺放在眼裡?”

百里硯又倒了杯酒,拿起一邊的竹筷,夾了個菜吃了起來。

眼裡分明就不把他放在眼裡。

李堃深吸一口氣,在他對面坐了下來,他今日倒是想看看這樁生意如何做。

“宰相大人也坐,放心,貴公子安全,等咱們生意做成,本王便把他放了,在親自上門賠罪。”

百里硯拿起桌面上的酒壺給郡王跟宰相都倒了一杯。

親自上門賠罪?

他可不敢。

宰相連忙賠罪,“小兒無恙便好。”

得知兒子無事,他心下便也安了下來。

李堃可不想繼續跟他過多糾纏,“本王還有些政事,武安王還是開啟天窗說亮話吧。”

百里硯也實在是裝的有些累了,臉上的表情漸漸淡了下來,“皇上這幾日忙著後宮納妃之事,此事定又是交於郡王殿下操辦吧?”

百里硯說著,端起酒杯碰了下郡王的杯子,“郡王殿下真是忙。”

他這是何意?

李堃實在是摸不清他話裡的意思。

緊接著,百里硯再次開口,只是這次他的話太過於扎心,“看著心愛之人被皇上納入後宮,郡王殿下心裡不好過吧?”

他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笑容。

聞言,李堃騰一下站了起來,雙眼變得通紅,此事從來都是他跟她知道的,百里硯又是如何得知?

“百里硯,你竟敢調查本王?”

“郡王殿下別動怒,要想跟生意做的長久,肯定要調查一下合夥人的背景是不是?”

百里硯臉上的笑容依舊清淡。

李堃四下看了看,轉眼看了眼身邊的宰相,“你先回去,此事我來處理。”

沒見到兒子安全的宰相自然是猶豫。

“宰相大人回去看看吧,貴公子我已經讓人送回去了。”

宰相不過是幫著郡王做事情的,且那麼多的火藥,也只有郡王有途徑,他在此,有些話也不好直接說明。

而且宰相是皇上的孃家,此事若是說到皇后耳中,深宮之中,婦人之仁。

得知自已的兒子已安全,宰相連忙拱手告辭,此事是殺頭之罪,自已能不插手便是最好的。

宰相走後,百里硯抬眸看了眼站著的郡王,仰頭,示意他坐下,“殿下跟尚書大人家的嫡女早已私定終身,怎會甘願幫別人做嫁衣呢?”

“那又如何,女人只會影響本王拔劍的速度。”

“當真?可百里卻聽說尚書大人家的嫡女可是日日在家以淚洗面呢。”

說話的同時,百里硯的目光一直在李堃臉上逗留,剛才泛紅的眼睛,此刻更紅,連著臉色也變得蒼白起來。

他的手在石桌上,緊緊握著,掌心被掐的泛白。

“若是獨得恩寵也就罷了,可是那皇宮內還有一位等待一同受封的女子,此女子可是皇上親自從江南帶回來的。”

李堃的手握的更緊了。

眼中的恨意也逐漸顯露,再也掩飾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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