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昨夜有人來回,說五阿哥……”春蟬在一旁伺候魏嬿婉寫字,小心翼翼地將話說出口。
“著人好好備份禮,”魏嬿婉的表情並沒有什麼變化,“送到五阿哥府裡,就說是慰問福晉們。”
“送完後我們去見皇后吧。”
春蟬愣了一下。皇上在魏嬿婉進去五阿哥房裡之後便將皇后的婢女、太監撤走,貶為庶人不說還讓人嚴加看管,簡直和罪犯無差別。
魏嬿婉雖然不是不能進去,但……
“有些事情我還不清楚。”魏嬿婉看透了春蟬的想法道。
春蟬:“是。”
翊坤宮中一片死氣沉沉,除了容佩一個宮女在打掃之外,再無二人。
容佩本來想攔,卻不敵王蟾,被王蟾三兩下便制住。
“日後你不必來翊坤宮伺候,內務府會給你安排新去處。”
“你這個毒婦!竟敢害得皇后娘娘那麼苦……”
魏嬿婉沒有理會容佩說什麼,而是轉頭進殿。
雖說有容佩打掃,但她一個人精力確實有限,有好幾處都落灰了。
“聽說你這裡的宮女打掃不乾淨,本宮讓人打發了。”魏嬿婉拿起一個白瓷釉小花瓶道,“這白瓷花瓶上也落了灰,真是讓人惋惜。”
“令貴妃今日來此怕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如懿瞥了一眼魏嬿婉,又開始擺弄她的護甲。
“烏拉那拉氏,你會錯意了。”
“怎麼會?有人比你早到一步——和靜公主。”如懿突然氣急,道。“你們這些小人成天算計我,嫉妒我!如今更是害我被關在這裡!”
“烏拉那拉氏,當日毒害永璂的時候,你沒有做任何實在的辯解,永璂真是你要害得?”魏嬿婉覺得如果一直讓她說下去只怕是會嘮嘮叨叨,無休無止,索性便打斷了她。
如懿失神地坐下,道:“我怎麼可能害他,他是我的親生骨肉啊……”
“是容妃,事情結束後她向我坦白。”
“容妃?對,是容妃!之前她在皇上面前說是我……這也太巧了,是容妃害得……”
如懿突然死死抓住了魏嬿婉的袖子:“帶我去見皇上!我要告發她!快!帶我去見皇上!”
“烏拉那拉氏!你清醒一點。”魏嬿婉甩開了如懿,“如今皇上已下令,你非死不得出。”
“與其在這裡垂死掙扎,不如想想永璂。永璂被人害了兩次,第二次知道是容妃,第一次是誰?你到底還與什麼人結仇?可有何線索?”
魏嬿婉今日來此的目的便是為了問出第一次下毒的嫌疑人。
若不是為了這個,她可真不想來見如懿。
她曾經懷疑過容妃,但很快便消除了。
首先,第一次的藥和第二次不一樣;其次,第二次下毒漏洞百出,不像出自容妃之手。
既然不是容妃,那便只可能是如懿平日裡結的其他仇人了。
要不是剛剛她提起公主,魏嬿婉都快忘了這位朋友了。
“是我。”如懿淡淡道,“永璂第一次的毒是我派人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