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天苑肆府內,一家人正在吃著聊著。

單蕙莘夾起一塊雞腿放入泠晚盤中。

“晚兒你結業以後就要去那博馳鎮赴任,那裡比不得俊都,可有想好?”她的心中有些憂慮,微微偏頭看著泠晚。

泠晚端起面前茶杯,輕輕喝了一口,淡然的表情中帶著些許安慰。

“莘媽請勿擔心,我已做好萬全準備,此世間如此遼闊,如若一直活在這俊都,到老到死後我也會帶著遺憾一起走的。”

“莘媽知道你有遠大抱負,但沿途不止是風景,那許多未知,書上也不是全部都寫著的。”單蕙莘眉頭依然緊皺,她知道泠晚的能力和決心,但也清楚俊都外面的兇險。

旁邊的肆多插嘴。

“哎呀,娘,你就別擔心那麼多了,有我陪著的,這崽子出不了什麼問題。”

單蕙莘白了肆多一眼。“你那五大三粗的,誰擔心你了。”

肆多無奈聳聳肩。“真是我親孃!怕我是認的,泠晚是你生的吧。”

單蕙莘聽完兒子的抱怨忍不住笑出了聲,眼角眉梢都是笑意,隨後又假意怒道。

“你個小崽子多學學人泠晚,別一天到晚就知道玩,我們可先說好的,你要通不過這長安部的考試,到時候哪兒也別去。”

“是是是,我這不跟著我們泠大公子學著的麼,區區長安部的武差,我不信手拈來。”肆多說完看向泠晚,又補一句,“到時候等我罩著你吧。”

“那可真是感謝你了哦”

“不用客氣,自家兄弟!”

“哪裡客氣,感謝天,感謝地,感謝肆多沒志氣,感謝你到時候考不上長安部,為我省掉一些麻煩。”

“咱可走著瞧!”

看著鬥嘴的兩人,一旁的單蕙莘無奈的嘆了口氣,接著又滿是欣慰的笑了笑。“你倆就沒個正形吧。看以後哪家姑娘瞧得上。”隨後又想了想,看向肆多。

“不對,晚兒有那鳳凰宮的嬌樂伶愛慕著,你又有誰喜歡?”

看著孃親那戲謔的眼神,肆多挺了挺身子。“喜歡我的可多著了!”

“你這麼莽撞,哪家姑娘會喜歡你?”

“這俊都可多姑娘喜歡我了!”

“是嗎?可我在立命院裡沒聽見有什麼姑娘說過你,基本都是在討論晚兒。”

“那是愛我在心口難開!姑娘們含蓄!”

單蕙莘衝著肆多翻了個白眼。“誰信你。”

隨後像想起什麼事兒來,對著兩人問道:“你們結業就要出這俊都了,那一階的‘獓形’可是過了的?”

“這不巧了麼這不,今天剛過,三下五除二就把那獓形給搞定了。”肆多一邊說著,一邊比劃著。

單蕙莘安慰地點了點頭。

月光灑進了院子,給這裡披上了一層銀色的紗衣。屋內母子三人吃著菜聊著天,享受這寧靜的夜晚。

府牆外石板路泛著淡淡的光澤,路旁的琉彩珠發出一道道柔和的光芒,營造出溫馨而寧靜的氛圍。行人的身影在琉彩珠下拉長了影子,偶爾傳來一陣陣笑聲或吆喝,打破了這夜的寂靜。店鋪的珠光在夜色中閃爍著,訴說著一段歲月。

府外肆拓下了馬,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向府內走去。

一邊走著一邊嘀咕。“執差苦,執差累,回家還要陪婆娘睡,男人真難。”

接下來的日子泠晚依舊忙碌,肆拓卻開始一改常態,認真準備起來。

南呂十九,俊都城外,一行人正在送別泠晚和肆多。

朝陽如詩般灑在了大地上,溫暖的光芒照耀著俊都城外的草地,一切顯得生機勃勃。微風吹過,草地的草兒隨風搖曳,彷彿在送別兩位少年。

草地旁一條蜿蜒的小溪靜靜地流淌,上面漂浮著幾片荷葉,粉色的荷花隨風搖擺,好似也在送別這兩位少年。小溪旁,幾隻悠閒的牛兒正在低頭品嚐著青草,偶爾抬起頭來,好奇地打量著周圍的一切。

陽光透過樹葉縫隙,斑駁灑在兩位少年身上,閃耀亮眼。在這充滿活力的早晨中,泠晚和肆多與眾人擁抱,父母在旁忍不住嘮叨。

“外面的女孩子,少去招惹,越漂亮的越不能信,知道嗎?”單蕙莘一臉嚴肅的對著兩人說道。

“娘!咋的就俊都得姑娘可以進我肆家廳堂啊!你這是階級歧視!”肆多忍不住嘟囔。

肆拓一掌拍到肆多腦門心上。“你娘說啥就是啥,聽著就行了。”

單蕙莘輕柔一拳打到肆拓肩膀。“人孩子都要走了,你個當爹的還打別人。”隨後又對兩人道:“聽孃的就是了,出門在外,你兩涉世未深,對有人提防自然是好,阿貓阿狗的你兩也辨得清,尋常的人墮凶煞你們也能對付得了。”

“可那漂亮姑娘的若要騙了你,不止是痛徹心扉這麼簡單。”

“莘媽此言何意?”泠晚有些不解。

單蕙莘頓時有些語塞。

肆拓上前接過話茬。“你莘媽的意思嘛就是,男人出去闖麼就是要搞事業,想那些七七八八的做什麼,和姑娘談情說愛影響公事,萬一鬧不愉快分手了,搞得自已無心執差,說不定事業都沒了。

“要在一起非常愉快,弄大別人姑娘肚子,那生孩子可是要降女人五成修為的。”

“所以啊,先搞事業,你們外面闖一闖,到時候回到俊都再想成家的事兒。”

“泠晚銘記在心。”其實不用他們說泠晚也沒什麼問題。

肆多在一旁卻有些不耐煩了。“哎喲,老頭、娘,別囉嗦我們了,我答應你們,出去絕不招惹漂亮姑娘。”

“算你小子識趣。”肆拓滿意點了點頭。

單蕙莘走上前去遞給肆多一縷頭髮。“雖說可能用不上,但還是備著以防萬一。”

肆多彈了彈身上弓弦,說道:“孃的頭髮做的弓弦,韌勁好著呢,一般人都拉不動。”

錢伯走到泠晚面前拉著他的手老淚縱橫。“老爺啊,你為啥不把老朽帶著一路啊,總得有人照顧你起居飲食啊。”

“錢伯莫要傷心,這泠府總要有人看著,這俊都城裡總要有個家,你在這,我就有家,你不在,家就沒了。”泠晚一邊說著一邊拍著錢伯的背,安慰著他

“老朽一定照看好泠府,等老爺回來。”

告別以後,泠晚與肆多背起行囊,上了馬兒,踏向遠方。

城牆上方傳來一陣琴聲,泠晚繼續向前,肆多轉身回頭看,只見那嬌夢蕊站在城牆之上,琴聲優雅淒涼。

肆多搖了搖頭。“這臉皮薄的姑娘啊......”

“我要有那心頭好的姑娘,怎麼說在離別前都要來牽牽小手親親嘴。

隨著琴聲悠揚,兩位少年消失在了眾人視野。

看到兩人走遠後,單蕙莘對著肆拓小聲說道:“你剛才也真能編。”

“那不也是沒有辦法,泠晚還在呢,總不能在人孩子面前提‘花語眾’吧,雖然當時他小可能不記得,以防萬一嘛。”

“再說這事兒也是機密,說不定他哪天自已在那離人府中就給知道了,一些原因總要孩子自已去找,等他越成熟了越好。”

單蕙莘點了點頭,認可了夫君的想法,隨後問了句,“最近有患‘失心瘋’的嗎?”

“沒呢,花都沒開,哪裡來的‘失心瘋’,反正這事兒歸離人府管,輪不到我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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