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肆拓看著泠晚帶來的禮物,眉頭舒展,對他說道,“你先玩去吧。”

泠晚應了一聲就出門了,這時肆多想起什麼來,心裡“咯噔”一聲,暗道。

“完蛋了!”

肆拓手裡捏著肆多送來的秋葉杯,也不細瞅,就這麼來回的把玩著,盯著肆多。

“這一路看來你們是學到了很多,辛苦了吧,晚上想吃點什麼?翡翠蓮子、梅花雪肘、博馳江水鴨、還是當康鮮蟹?”

“或者是想吃為父的巴掌炒肉?”

肆多聽聞一怔,就聽見“啪嗒”一聲,肆拓直接將他帶回來的秋葉杯給摔了個稀爛。

“才走幾步路?把你得意成個什麼樣?”

肆多突然雙膝跪地,低垂著頭,不敢直視。

肆拓指尖輕敲他的腦門,言語如劍。

“你們出門前,你娘就叮囑過你,不要隨意和人搭話,你卻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外面的店夥計有些人與黑道有所牽連,你這般毫無防備的大方舉止,幾句閒聊就暴露大家底細,若不是你娘給你擔著,你得惹出多少麻煩來?你們這次所行之路並不遙遠,這表面看似寧靜,實則暗流湧動,稍有不慎,後果不堪設想!”

“你真以為你娘是天下無敵嗎?”

肆多回想起今早在庭院裡遇到的那位粗獷漢子,當時只是以為這人是看娘長得漂亮,上去和她說說話,這時想明白了他與孃的對話,也明白了單蕙莘為何遲遲不願意啟程。

此刻,一股寒意沿著他的後背升起,他驚懼萬分。

今天若不是單蕙莘在場,憑藉她那神乎其技的獨門神功,以及她早些年在外闖蕩的名聲,震懾住了那位粗獷大漢,恐怕下場得是失財免災,甚至自已的安危也將難保。

“爹...對不起,我知道錯了。”

肆拓見看兒子現在個子也長那麼高了,說話也聽得明白了,也就沒有對他動粗了。

“明日去找伍爺爺,到他田裡幹活耕種一週,小懲大誡。”說完肆拓便揮手讓肆多離開。

回到房後,肆多輕拈落地的書篇殘章,家裡的胖廚子路過以後,以為少爺又在撕書呢,正準備去告狀。

結果細細一看,肆多是在撿起他之前撕掉的書頁,於是胖廚子準備上前幫忙,肆多對他擺了擺手。

“我自已收。”簡單的幾字,蘊藏深沉的自省。

此時,院中泠晚看著眼前殘破不堪的“雕鋼木樁”,神情有一絲懊惱,這一招“天星針”已練了許久,卻仍然是不得要領。

雖說現在一指戳上去可以戳個洞,但這不就是單純的力大磚飛麼。

旁人都說他天賦極高,他自已也知道他比一般的人學東西要快很多,但他現在不明白的是,有些西是入門容易,精通難,除了天賦以外,還得靠時間的累積與沉澱。

他又試著將渾身氣力凝聚指尖,對著雕鋼木樁一指點去,點中之時,將指尖氣力瞬間散出。

“哐!”

那雕鋼木樁又被戳了一個洞。

泠晚搖了搖頭,又接著繼續練,那殘破不堪的“雕鋼木樁”,看來明天是又得換了。

第二天,肆多按照約定去了伍爺爺那幫忙耕地種田,把泠晚也是強拉硬拽給拖了來。

勞作了一天,肆多與泠晚此刻坐在地上歇著,兩人滿頭大汗,陽光透過稀疏的稻葉灑在了他們的臉上。

“你受罰,卻硬把我拉來,你可真不是人,要是把你關籠子裡,別人都得來圍上來瞧一瞧,真沒見過血統這麼純的狗。”

泠晚倒不是不想來,只是他有其他的功課還未完成,此刻看著眼前的一片生機盎然,雖是心情頗為順暢,但嘴裡還是忍不住罵了肆多一句。

肆多倒是滿不在意,他臉皮厚,嘿嘿一笑,“有難同當嘛。”

“嗯?你這麼一說,我倒是察覺了,這難一直都是你的,我幫你擔了些,不過享福你可沒少享。”

肆多一臉的不在意,反正今天把泠晚叫來,這兩天的活兒不到一天就做完了,此刻還正在高興。

“先生說過,才力愈盛,擔當愈重,你功課半小時搞定,我功課要半天才行,嘿嘿,所以你必須幫我。”

“喲?今天挺會說話啊,你是突然開悟了嗎?”

“那是!我決定勤加修煉!認真學習,以後一定要考上立命院!”

“你之前不是不準備上博學院嗎?怎麼現在又要考了?”

泠晚清楚肆多一直對奇物略感興趣,每日喜歡搗鼓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那書本上的字基本是不願意去啃的。

現在卻突然又要考博學院了,難道是前兒個晚上拜了“災祥”,今天就轉性了?

肆多站起身來,雙手叉腰,開口說道,“我昨天沒被我爹揍!這不都答應‘災祥’老爺了麼,不捱揍就去考立命院。”

泠晚也是無語了,頭頂彷彿有黑鴉飛過。

“你沒捱揍,估計是看你現在個頭都長那麼大了,不想再打你了,你要犯的事再混賬一點,我覺得你還是難免捱揍的,去信什麼‘災祥’啊。”

“反正我不管,答應了得做到,管他是誰,反正我求了,結果也有了,那我就要做到!”

泠晚可太瞭解肆多了,這嘴上的雄心壯志最多持續一個月,別看話說的漂亮,真辦起來就不是一回事了。

“那你有沒有想過,這俊都以內,誰小時候不立志考進立命院呢?”

“真到了那個時候,先是大學院兩年,又是碩學院一年,最後才是博學院。”

“可是大學院和碩學院結業也不是那麼簡單的,如果不順利,不知道又要幾年。”

“而立命院只招博學生,讀那麼多年書,一般人讀個大學院就差不多了,若真要考博學院,你解得了謎題,出得了文章嗎?”

聽聞泠晚的話,剛剛還雄心壯志的肆多,現在整個人又蔫了下來。

“那咋辦啊......”

泠晚看見肆多這樣沮喪,也不想再繼續打擊,他想了想,給了一點自已的建議。

“你若真是有心,想要進去,也有其他法子,不一定非要透過一般途徑進入...”

泠晚話還沒說完,肆多整個人都精神了,“還有其他的辦法?快說快說。”

“發揮你自已的特長,研究你自已喜歡的,考取相關專業的資格,並獲取成就,這樣你可以透過特招進入立命院。”

只見肆多眼前一亮,“還有這個說法?”

“那是自然,我早就打聽過了的,不騙你。”

肆多突然精神百倍,扛著農具就往田間跑去,衝著身後的泠晚喊道。

“泠晚!跟上!”

日晃金光,撒在四野田疇,田間稻穗披暉,若鍍以黃金,煌煌生輝。

麥浪翻騰,狀若瀚海之金,其光粼粼,映照夕光。

田間行走的少年,意氣風發,遠處農舍,炊煙輕繞,與晚霞相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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