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晨曦初現,一名農夫從家中醒來,起身迎接一天的勞作,他穿過尚未被陽光照耀的田間小道。
農具輕輕拍打著肩膀,心中充滿了對新的一天的期待。
一縷金色的陽光慢慢穿過樹梢,灑在了他的臉龐上,喚醒了這片靜謐的大地。
田間蔬菜在風中輕輕搖曳,跳動著生命的旋律。
農夫踏著堅實的步伐,走向那片等待他耕種的土地。
農具與土地相遇,發出了清脆的響聲,似一首土地與人的交響。
泥土被翻動,釋放出沁人心脾的清香,是大地的呼吸。
汗水浸溼了他的的衣衫,他心中卻充滿了對未來的希冀與信心。
在這時刻,一位少年牽著一匹高頭大馬緩緩路過田野。
他那樸素的衣衫潔白如雪,在晨光的映照下,散發出一種清新的氣息。
少年眼神清澈,掃過天地,注視前方。
馬兒跟在他的身後,步履輕盈,蹄聲如歌。
看到前方走來的少年,農夫停下了手中的農具,興奮地向前迎去。
“泠先生,太俊了!昨晚你那一手功夫實在是太俊了。”
泠晚停住腳步,看著農夫心情愉悅。
“哪裡,阿旺你見笑了,比了一局就下來,獻醜了。”
農夫急忙擺手。
“哎呀!泠先生,俺昨天全程看了去,其他人都是花裡胡哨,就先生您一招定勝負,這把人手臂都扯下來了,可弄不得虛假!”
泠晚笑了笑,知道這是阿旺對自已帶有濾鏡的謬讚,隨後從馬背行囊上取出一大袋種子交於他。
“這是改良好的紫夢蓮種子,不用澆水,一月一施肥,耕種事項都在我給你們的書裡記著的。”
農夫阿旺雙手接過袋子。“紫夢蓮是個啥?好吃嗎?”
泠晚又笑了笑。
“種出的果實可以熬湯,根莖入藥,外敷可治療一些筋骨傷痛。”
“花瓣清新氣雅,研磨成粉後做成香囊,在俊都女子中都大受歡迎。”
“不過這些你都不用管,收成以後自有商人上門來收。”
“現在俊都糧食充足,可以多種一些拿去換錢。”
“先生說啥就是啥。”阿旺將種子放到一旁,又接著問道,“先生,你們立命院的新農具,什麼時候能買到啊,上次我去試了試,那收割效率可是翻了一番。”
“下月初七就能,不過那可是收麥子用的啊,這紫夢蓮可用不得。”
“懂的懂的。”
“那先行別過。”
“先生慢走。”農夫對著泠晚鞠了一躬。
泠晚回了一禮後繼續走往下戶農家發放種子。
將行囊裡的種子發放完後,便上馬騎往幼學學堂,教孩子們讀書寫字。
一切結束後,又來到了立命院上課。
課堂上,泠晚正在接受著先生的提問。
“未展已如橫”
“指的是某種兵器,儘管還沒有完全展現出來,但已經橫亙在那裡了,產生了影響。”
“既揮復似轉”
“指的是這種兵器,既可以揮動,又可以轉動,也指其具有某種活動性或多功能性。”
“中有無情物,能令戰馬亂。”
“這句則暗示著這種兵器的力量是無情的,它能夠讓戰馬感到恐慌或混亂。也側面描述了某種戰術上的障礙或者威脅。”
“嗯!”先生撫了撫鬍鬚。
“如果讓你給這個兵器取個名字,你會取個什麼名。”先生繼續提問。
泠晚腦中忽閃,想起了以前在另一世間,看過的一本演義小說,脫口而出。
“方天畫戟。”
先生滿意點頭。“是你自已所想?”
泠晚搖了搖頭。“學生才疏學淺,是聽一朋友說過此名,方才覺得與此首蘭柯詞意境相符,便脫口而出。”
“是本院學生嗎?姓甚名誰。”
“名叫許仲林,並非本院的學生,是我兒時的玩伴而已。”
“嗯!好名字,你先坐下。”
先生看見後排正在打瞌睡的肆多,走過去一戒尺打醒。
“你站起來。”
肆多站起,仍然睡眼朦朧。
“你來解釋解釋其含義。”
肆多揉了揉眼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只能硬著頭皮答上一句。
“表達了作者的思鄉之情。”
“啪!啪!”
庭院裡傳出了戒尺的爆響和學生們的鬨堂之聲。
今日泠晚風光無限,本是要前去上“瓊瑰守正”的他,由於昨日人兵斗的出彩表現,下課時被同窗們圍得水洩不通,對著他七嘴八舌。
肆多見狀走了過來“各位擁躉注意素質啊!讓開讓開,我們的泠大公子還有下一堂課要去上啊!”
一邊說著,一邊撥開眾人。
“有什麼想問的啊,擇日再問,不要干擾我們泠公子的私人生活啊!”
肆多帶著泠晚,火速離去。
角落的座位上,天風天雨兩兄弟看著這場面,恨恨地捶了捶桌。
“這廝為何突然這麼厲害。”天風看著遠去的泠晚心有不甘。
天雨聽了略有所思。“哥,以前讓著咱呢,又不比武鬥兵,就是胡亂打鬧,用不得真功夫。”
“那現在怎麼辦!昨天咱倆在那站了多久!此仇不報非君子!”
“那你想怎麼辦嘛?”
“玩陰的?”
“被發現了咋辦?手臂給你扯下來啊,你想想,那可是手臂啊!硬生生地給扯下來了。”
天風聽天雨這麼一說,想起昨日情景,不禁打了個寒顫。
“那要不?”
“要不算了?”天雨趕緊接過話茬。
“算了算了,放他一條狗命。”
兩兄弟又想起了昨日場景,想著自已如果把泠晚惹毛以後的下場,不禁又是打了一個寒顫。
立命院很少有人參與此類賽事,由於江湖刻板印象,都以為這裡面的人再怎麼厲害也就是一些業餘武修。
和考取了武霄的人比還是有很大的差距的。
然而武霄也只是一種習武者所追求的功名,並不全部代表自身的實力如何。
天下間各種神通,招式心法也好,武功詭術也罷,先是天賦悟,後需歲月沉。
所以泠晚昨夜的那場勝利,還是很振奮人心的。
而後的退賽也只是被許多人當成了讀書人的風度,不想再血染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