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嬸子手中攥著細布條,還沒來得及蹲下身,就聽一道刻意壓低的聲音,在下方響起。

“上來吧!”

田嬸子深深的看了倒地的秋書慧一眼,轉頭和順著藤蔓攀爬而上的男人說話。

“他們都被迷暈了,你們來了多少人?”

“三十來個。”

那男子尖耳猴腮,一上來就東張西望的將幾個山洞全都打量了一遍。

他見卻是眾人都七倒八歪的躺在地上,這才放心。

只聽“咻”一聲!

天空上方炸開了一道煙花,四周窸窸窣窣就湧現了幾十個人,輕車熟路的爬上山洞,將楊家村放行李的地方搜刮了乾淨。

有幾個人負責將孩子捆綁起來背在背上,婦女則是扛在肩頭。

“你們幹什麼!你們頭兒可是答應過我,只要這個產奶的!”

田嬸子僵硬著四肢,看著這一眾山匪熟練打劫的動作有些心顫,一時頭暈目眩。

“蠢婆子!怪不得人常說頭髮長見識短!你見過山匪掉進金窟只取一塊石子兒的嗎?”

那尖耳猴腮的男子一腳便將田嬸子踹倒在地,將她踹暈了過去。

“大壯,你不會給人踹死了吧!”

一個國字臉的男人皺著眉頭,將秋書慧母子抱起,他說這話,卻是沒看地上的田婆子,反倒是舉了舉手中抱著嬰孩的秋書慧。

“這就是那個剛滿月的小孩兒?倒是細嫩!”

“哈哈哈,你這姿勢,倒是會憐香惜玉,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抱自家婆娘呢!”

“行了!插科打諢也不看時候,他們去的地方不遠,估摸著快回來了!都動作利落點!”

“是!三當家的!”

幾十人分工明確,不過一刻就將東西搬空,其後是將人也搬空了。

“三當家的,這些漢子要殺了嗎?”

師詩聽著,心也跟著揪起,這些平日裡少言少語,卻時刻謹記要護著她們母的的叔叔伯伯要被殺了嗎?

“一起帶走吧!二哥聯絡了一個人伢子,昨日下雨,路不好走,過兩日一起將他們賣了。”

“好嘞!”

師詩鬆了口氣,卻也只能寄希望於楊爺爺他們能夠發現的快一些。

她此時無比焦急,恨不得立刻長大,卻什麼也做不了。

這種無能為力的窒息感快要將她淹沒。

另一邊,正在埋虎子的楊永豐,看見天邊不太明顯的煙花,揉了揉眼睛,確定沒有看錯,心中一咯噔。

“不好!出事了!”

村長年紀有些大了,沒有他那麼耳聰目明,聞聲問道,“怎麼了?”

楊永豐迅速反應過來,來不及解釋。

“老二!將她綁起來!”

他指著漸漸向後退去的李夫人,招呼大家將人擒住。

“來幾個跑得快的,跟我回去!”

說完,他拔腿就跑了出去。

村長沒反應過來,但不妨礙他相信自已的兒子,見幾人跑遠,就依著兒子的話,將人聚在一起,綁了李夫人,跟在他們後邊,往山洞的方向趕去。

當楊永豐趕回來的時候,就見到鍋碗散落一地,卻一個人也沒看見,當即就白了臉。

“豐子!這是怎麼回事?”

跟在他身後的男人們氣喘吁吁,也蒼白著臉問。

“娘!英子?”

“大妞兒!”

“狗剩兒?”

沒有人。

沒有人!

“大家別喊了,他們應該是被山匪抓走了。”

短暫的血液直衝大腦後,楊永豐快速的讓自已冷靜下來,將自已原先發現的不妥之處全都串聯起來,怎麼也想不通這群山匪是怎麼將人都帶走,並且沒有留下一絲打鬥的痕跡。

留在山洞的漢子可不在少數!

還有那些半大的孩子,最是鬧騰,怎麼會這麼輕易的被抓走?

他看了看唯一剩下的散落在地的鍋碗,心中略過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猜測。

但是他卻不想相信,他們一村人,歷經磨難,才頂著乾旱缺水,缺衣少食的日子,勒緊褲腰帶的活下來。

要是其中有不是一條心的,怕也早就散了!

更不用說出叛徒……

楊永豐艱難的嚥了口口水,折返回去接應老爹,他要好好盤問盤問這個婦人為何害他們!

村長這邊有幾個年邁的,速度慢下許多,但都是逃荒出身,腿腳利索,沒落下多少。

很快,兩隊人馬便會合了。

“永豐,怎麼樣了?”

村長沒再問怎麼回事,他腦子轉的慢一些,但也懷疑過虎子孃的突然求救,因此很快就將事情聯想到了一起。

“爹!大家都不見了!”

村長懸著的心終於死了,他忙追問,“怎麼回事?留下的小子們呢?”

他也想到了山匪,生怕留下的男人都被殺了,此刻都有些站不穩身形了。

楊嬸子連忙在他身邊扶了一把,也擔憂問兒子,“你書慧嫂子呢?”

楊永豐搖了搖頭,上前抓住虎子孃的衣領,提起她的半個嬸子,質問她。

“說!那群山匪在哪兒?!”

虎子娘一個勁兒的搖頭,髮髻散亂,淚水糊住了她的臉,和昨日求他們收留的模樣漸漸重合。

楊永豐心中不住的湧現出怒氣,恨不得將這個小人千刀萬剮!

利用別人的同情心為惡,就算是可憐人,也讓人恨得牙癢癢!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楊永豐將人一扔,見去周圍探查的老二尋了過來,忙詢問情況。

“老二,怎麼樣?有痕跡留下嗎?”

他心中期盼著,這群山匪行事不周到,沒有將腳印掃除乾淨才好。

“有!雖然他們也有人善後,但昨夜剛下過雨,地面上還有泥巴!”

楊永豐聞言,心中鬆了口氣,有線索就好,一定會找到的,一定會找到的!

他心中不住的安慰自已,讓自已冷靜下來,思考對策。

再說師詩這邊,她依舊躺在孃親懷中,孃親又被那個國字臉絡腮鬍的男人抱著,路上還算平穩。

但是她裝不下去了,小小嬰兒,控制不住吐奶的年紀,儘管她已經盡力剋制自已了,但好像並沒有什麼用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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