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酒樓,紀子楓看了看緊緊跟著他寸步不離的元寶。

他往左走一步,元寶便小跑著跨兩步,他往右走一步,元寶便趕緊轉身,朝著右邊跨兩步。

“父親讓你跟著我,你也沒必要跟這麼緊吧。”紀子楓有些無奈。

“不跟緊點,待會兒公子你扔下我跑了怎麼辦。”

紀子楓突然裝模作樣地捂住了肚子,“糟了,今天的菜有問題,我要去一趟茅房。”說著就朝酒樓後門的茅房跑去。

元寶趕緊小跑著跟上,看著紀子楓關了茅房的門。

他蹲在茅房門邊,聽著裡面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一炷香的時間之後,裡頭卻再也沒了什麼東西。

饒是元寶再遲鈍,此時也察覺到了不對。

他站起身敲了敲門,小聲問道:“公子?公子,你還在裡面嗎?”

裡頭沒有任何回應。

“公子?”

元寶推了推門,門從裡面栓上了。

他繞著茅房走了一圈,發現茅房後面的圍欄上方有著一人寬的空隙。

“完了。”

他不敢再停留,趕緊往紀府的方向小跑著離開。

不多時,幾個五大三粗的小廝和兩位小娘子來尋到了這家酒樓,元寶則在前頭帶路。

他指著茅房上頭的空隙,“公子就是從這裡翻出去的!”

林雪芝抬頭看了看,對馬壯等人吩咐道,“我們先去金鳳樓瞧瞧。”

馬車一路到了金鳳樓,林雪芝和玉鎖坐在馬車上沒有下車,而是撩起窗簾觀察著門口的情況。

馬壯帶著幾個人正在金鳳樓前同媽媽詢問情況。

不多時,馬壯回來稟報,“娘子,金鳳樓的媽媽說公子她們晚上才營業,白天花娘們都在休息呢,公子也確實沒來。”

接著,一行人又去了紀子楓常去的那幾個賭坊,都沒有瞧見人影,只好打道回府。

紀子楓此時正躲在李四的宅院中。

院中擺了一張石桌,石桌上放著佳餚美酒,三人正高談闊論地對飲。

廂房中,一個穿著紅衣,面色冷淡的女子坐在床頭,目光冷冷地落在院中的李四身上,攥緊了手帕,手指甲幾乎就要穿過手帕掐進手心中。

女子名叫梅欣,一月前被街上游蕩的李四看中,想讓她跟了他。梅欣沒有同意,當著眾人的面啐了李四一口,罵了他一句登徒子。

結果沒兩天,自已的父親卻突然臥床不起,郎中來家裡看了,開了一大堆昂貴的藥,她們變賣了家中所有值錢的東西,還欠下了不少債務,父親的病情卻沒有任何好轉。

就在這時,李四從天而降,帶來了一個神醫,神醫說自已一定能治好她父親。梅欣欣喜若狂之際,李四卻要求梅欣得給自已當外室,自已才會讓神醫醫治她父親,並且幫她們家還債。

走投無路之下,梅欣只好含淚同意。

但沒幾天之後,她卻意外得知父親的病本就是李四派人下的毒。但那時她已經簽了賣身契,為了老父母的安危,只好咬牙忍下不言。

“梅娘,再拿一壺酒出來。”院中傳來李四的聲音。

梅欣站起身,提起酒壺來到院中,“哐”地一聲將酒壺放在石桌上,一言不發地便轉身回屋。

李四也不惱,反而露出古怪的笑意,捏了一把轉身的梅欣的臀部。

胡二拿起酒壺,給二人斟滿酒,調侃道,“李四,你家這小娘子脾氣果真大。”

李四摸摸下巴,目光仍流連在梅欣的背影上,“嘖嘖,小爺我就好這口。你不懂其中滋味。”

胡二的目光又落在紀子楓身上,“紀大,你跟那夢兒姑娘如何了?你要了人家的身子,怎麼今兒不去瞧瞧她?”

紀子楓鬱悶地灌了一口酒,隨即又想起什麼,抬頭問道,“你怎麼知道?”

胡二神秘笑笑,“金鳳樓裡的姑娘間都傳遍了,說是夢兒姑娘有能耐,破了你的童男身呢哈哈……”

“別說了,”紀子楓重重放下酒杯,“我正煩著呢。”

“一夜春宵,有什麼好煩的,快活還來不及呢。”李四此時也已經收回了目光。

沉默半晌,紀子楓吐露道,“我跟我父親說想納夢兒姑娘入府為妾,我父親不同意……”

李四瞪大了眼睛,“不是吧紀大,一個花娘你還要納她做妾,若是真喜歡,贖了身養在外頭不就行了?”

“誒,自古風流枉少年嘛,”胡二揮揮手,不贊同道,“紀大的後院太清淨了,跟和尚廟似的,納個妾也好,紅袖添香豈不美哉。再說那夢兒姑娘知情識趣,想必也是個妙人兒。”

正在這時,院門卻傳來“砰砰”的敲門聲,很是急促。

“奇了怪了,我這院兒怎麼還有人來。”李四有些不解。

紀子楓站起身,“我去瞧瞧。”

他抽出門栓,拉開木門,就看著一張跟菩薩一般淡漠平靜的臉。

猶如見了鬼似的,紀子楓後退半步,“你,你怎麼找到這來的!”

林雪芝看了眼院中端著酒杯,同樣驚訝的胡二和李四,屈膝行了個禮,又轉身對紀子楓微笑道,“楓郎,方才我正在街上挑首飾,想著挑完了順道接你一塊兒回去同母親一起用午膳呢。你看,馬車還在那邊兒等著呢。”

這話給足了紀子楓面子,紀子楓看了看院中的兩人,猶豫道,“要不……你自已先回去?”

林雪芝不說話,只是微笑著看著他。

紀子楓只感覺她的目光似乎有種莫名的壓迫感。

嚥了咽口水,他轉身對著二人道,“我娘子來了,我先回去了,下次再聚。”

說著不等二人反應,便閃身出了門,一把將門關上。

上了馬車,紀子楓卻越想越來氣。原本選林雪芝,也是以為她是個安分少事的,卻沒想到她如今竟變得跟只平靜的母老虎一樣,這也要管,那也要管,他爹說什麼就是什麼。如此一來,他今後還有什麼自由可言。

看見林雪芝上了馬車,他重重“哼”了一聲,撇開臉表示著自已的不滿。

林雪芝自然看到了他的神色,但並沒有言語,而是安靜地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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