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帶球砸人
擁抱還未維持一秒，冉墨就被於清歌一把推開。
力度不可謂不大，差點讓她平地摔。
他眉心擰起，是冉墨從未見過的樣子，周圍的氣氛都壓抑了。
“不對男人投懷送抱你會死嗎？”
“…”
“以後和我保持三米距離，禁止在我眼前湊。”
說完以後，於清歌毫不猶豫地轉身就走。
冉墨的手心還殘存著他的溫度，可心底酸澀無比。
……
她對他來說就這麼討厭嗎？
明明林曉說——“相信我，沒人對你的身材說不。”
這一刻，冉墨才意識到，於清歌和別的男人都不一樣。
他不再是之前中學時代的那些男同學，只因她一句，我們一起交往吧，便有男人前仆後繼。。
強抱他的後果是真的很嚴重——
這件事，冉墨誰也沒提。
但之後還是被顧遠知道了。
顧遠是校內籃球隊的隊長，經常代表光堰大學參加各類籃球比賽。
在學校的人氣也蠻高。
如果不是有於清歌的存在，或許冉墨會覺得他是光堰天花板。
可偏偏一個於清歌可以讓眾人淪為他的陪襯。
沿著三食堂到女生宿舍的這段路上，要經過一個露天籃球場。
綠色鐵網內，一個個少年為一顆籃球汗灑球場。
綠葉在風中搖曳，蟬在不知疲倦地鳴叫，他們穿著寬鬆的球衣，隨著他們的動作起伏，流暢的肌肉線條一張一揚。
若是平時，林曉定然要聒噪地拉著她們在一旁觀看，甚至還要時不時吹口哨。
可今天，也許是沒有林曉的存在，也許是於清歌的話太令她難堪。
總之，她失去了看那些少年打籃球的興趣。
她穿著黑白格子的裙子，下身搭了一雙黑色小皮鞋，頭髮半扎，不少髮絲落在肩上。
巴掌小臉溫柔又恬靜。
有不少男生因她的路過，不約而同停下。
“那不是數學系系花嗎？”
“你小子什麼時候關心起這個了？”
“掛在論壇快一個月了，想不認識都難。”
“我有辦法讓她停下。”
……
倏地，一個籃球朝著冉墨打來。
命中率極高，越過綠色鐵網，直直地朝著她頭上奔來。
扔籃球的男生也傻眼了，她只是想嚇嚇她，哪知道這次這麼準。
他不忍心地閉了閉眼。
冉墨剛抬眼看情況，遇到朝自已襲來的籃球猛地閉眼。
還來不及逃，下一刻，一陣劇痛在她頭上襲來。
從男生手裡投來的籃球幸不辱命地打在冉墨的頭上，爾後跌遠。
一下子，聚在一起的三人傻眼了。
“我擦，劉鑫，這就是你所謂的讓她停下？你這不是想”
“趕快把人送到醫務室。”
“這要晚點，別出什麼生命危險。”
正在一旁練籃球的顧遠也注意到了。
厲聲質問：“怎麼回事？”
劉鑫身旁的男生很快招供，用手指了指他。
“還不是劉鑫，看人家長得漂亮，故意丟籃球結果把人給打中了。”
“就在那！”
顧遠循著他的視線看，露天籃球場外果然有一個女生倒在地上，她的周圍圍了好幾個人。
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籃球隊的隊員出了這檔子事，難保不會被通報批評，更關鍵的是——
要是女生出了什麼事，不僅劉鑫會受處分，他這個籃球隊隊長更是難辭其咎。
他把手上的籃球隨便拋下，便朝著被人群包裹的冉墨跑去。
剛走近，心底就升起一股緊張。
還未乾涸的手心又源源不斷地冒出來不少細密的汗水。
被籃球砸中的人居然是——冉墨。
他撥開人群。
“讓開。”
蹲下，當著眾人的面抱起她。
懷中少女身姿綿軟，還散發著馨香，但他已然沒有了別的心思。
她發繩掉落，頭髮散落在他的手臂上，每一次起伏都會在他的手臂上擦過 傳來若有若無的癢意。
他朝著學校醫務室，走了好一會，一個姑娘突然攔住他。
她低頭沒看他，怯生生的。
他眉間升起不耐，朝他表白的人很多，但顯然不應該是這樣時機。
他必須以最快的速度走到醫務室。
“那個…那個……這個好像是她的東西。”
那女生終於說話了，似乎是太過緊張，聲線略微有些抖。
他看了看她手上的東西，一個咖色的紙袋。
是他誤會她了，接過紙袋的時候他說了一句：“謝謝。”
……
學校醫務室。
穿著白大褂的女醫生顯然不是第一次見這種情況。
還未處理冉墨身上的傷，就問他——“被籃球砸中的？”
“嗯。”
她笑：“你們這些小年輕的手段就這樣了嗎？這樣的手段太低階了。”
也不怪醫生說。
畢竟常年在大學醫務室工作，這樣的例子早就見了無數起。
顧遠並未否認，只是低頭說：“嗯。”
眼睫垂下，視線範圍是冉墨如白瓷一般白淨的臉。
這樣的她真乖。
但又少了幾分鮮活生動。
“好了好了。”
當著他的面，醫生很快就包紮好她的傷。
“她沒事吧？”
“放心，小傷，傷口不要沾水，幾天就好了。”
“會留疤嗎？”
他記得冉墨很在乎她的外貌，若是小姑娘
醫生本想把他打發走，叫他去付醫藥費。
可他這句話顯然觸發了她的八卦心。
試問，作為女人誰能不八卦。
她挑了挑眉，看向躺在醫務室病床的冉墨又很快收回目光看著顧遠。
“喜歡她？”
迎著她的目光，顧遠坦誠地點了點頭。
第一次向他人承認他對她的喜歡，說不緊張是假的。
“喜歡。”
他說這句話時，凌冽的眉眼都霎時變得溫柔了。
女醫生差點都被撩動了。
…現在的學生一個長得比一個好看。
她錯開目光，視線遊移在四處。
說話頗有點語重心長的味道。
“喜歡就去當面告訴她，幹嘛要用籃球砸人這種低階手段?”
顧遠不置可否地笑笑，眉眼溫柔。
“或許，你說得對。”
“…”
醫生都覺得自已是不是有點跟不上這個時代了，高中那會愛的偷偷摸摸很正常，現在都大學了幹嘛還這樣。
還，或許對。
那肯定對啊。
她適當地轉了轉話題：“不想留疤的話，記得傷口不能曬太陽，也不能吃薑。”
“那我能留下來守著她嗎？”
…
醫生嘴角抽了抽。
還真當自已這裡是談情說愛的地方啊。
看她的反應，顧遠補充了一句：“我怕她醒不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