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生間煙霧繚繞。

陸言坐在馬桶上對隔著門板的指責謾罵充耳不聞,唇邊散出幾縷白煙。

他開啟陸驍的朋友圈,放大那張手牽手的照片。

也就是說陸驍在去馬爾地夫之前就已經和齊初月領證,並且堂而皇之地度蜜月。

“陸驍,你可真行。”

陸言從齒縫裡擠出這句話,牙關緊咬,像是在模擬將對方撕碎的口感。

他隨手扔了煙,發現煙盒空了,打電話讓人再給送一包過來。

腳邊的菸頭已經堆成一個小山丘。

隔間外傳來腳步聲。

陸言並沒有在意,死死盯著照片,眼眶裡滿是紅血絲。

“韓哥,你看到七爺了嗎?我有事找他。”

捏住手機的五指驟然一緊,用力到指節泛白。

“七爺跟太太去酒店房間休息了,有什麼事跟我說……”

“砰——”

隔間門被踹開。

陸言一把揪住韓淼的衣領,怒氣衝衝地逼問他:“陸驍去哪了,說!”

韓淼冷靜地重複四個字:“酒店房間。”

韓淼這張老實本分的臉極具欺騙性,會給人造成一種先入為主覺得他憨厚容易拿捏的假象。

而過於正直純良的眼神時常讓對方毫不設防地相信他口中十有九真的話。

陸言絲毫沒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疾步跑出衛生間。

看樣子是要去找陸驍興師問罪。

男人的保密工作做得極好,先是蹲下來看隔間有沒有人,然後戰戰兢兢地低聲說:

“韓哥,我沒看明白七爺想做什麼。”

韓淼對著鏡子理了理被揪出褶皺的衣領:“別管,七爺有他自已的節奏。”

大概……

是為了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吧。

男人嗯一聲沒再多嘴。

——

酒店房間

齊初月坐在陸驍身上,體力耗盡,累得直不起腰。

“寶貝,再堅持一下。”

男人滾燙的呼吸拂過耳畔,低得幾乎化成氣音的聲線實在溫柔得讓她心裡酥麻一片。

陸驍看著齊初月紅透的臉頰,笑著誇她:“很棒。”

屋子裡的旖旎氣氛還在持續升溫。

齊初月伸手捂住男人的眼睛:“不許看我。”

陸驍閉上眼睛:“聽寶貝的,不看。”

齊初月只起來了幾下就停了動作:“我不行了。”

陸驍並沒有像往常一樣掌握主動權,直起身子迎面抱著齊初月撫摸背脊:“沒事,歇會再來吧。”

齊初月懶洋洋地趴著,感覺渾身骨頭都軟了,男人結實有力的手臂是唯一的支撐點。

陸驍估摸時間估計差不多了,伸手撈起被子蓋到齊初月背上擋住春光。

齊初月擰著眉頭去推:“熱。”

陸驍:“空調溫度有點低,蓋著,一冷一熱容易感冒。”

齊初月身上黏糊糊的很不舒服,扭了扭腰,聽到剋制的悶哼聲後又不敢動了。

歇了幾分鐘。

齊初月攢了攢體力,正想問陸驍要不要繼續,忽然聽到用房卡解鎖開門的聲音,下意識回頭看過去。

房門開啟。

走廊的燈光打在男人背後,臉上的神情陰晴不定。

陸言反手把門關上,開了燈,見到自已終生難忘的場景。

齊初月表情錯愕:“……陸言。”

她躬身往陸驍懷裡縮了縮,把自已藏起來,用後腦勺對著自已的前任。

陸言目眥欲裂,抄起一旁的椅子:“陸驍,我要殺了你!”

椅子沒有砸過去,而是重重掉到地毯上,發出一聲絕望又崩潰的悶響。

陸驍用被子把齊初月周身遮得嚴嚴實實,只露出散著秀髮的腦袋。

他好整以暇地欣賞對方如同跳樑小醜一般的神情,諷刺地彎了一下唇。

“小兔崽子,沒大沒小的叫誰呢?還不快滾,等著我親自把你踹出去嗎?”

陸言聲嘶力竭地吼:“你閉嘴!”

說完又放軟聲音,帶著卑微到極點的祈求:

“初月,我錯了,跟我回家好不好?我求你了,別用傷害自已的方式來折磨我。”

陸驍嗆了回去:“呵,跟你回家做小三嗎?孩子,大清早亡了,一夫兩妻是犯法的。”

陸言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鏡片反射出破碎的光:

“初月,我明天就跟黎昭離婚,跟我走吧,我們再也不會分開了。”

陸驍臉上的笑容淡了一分,一下子沒了作威作福的底氣,只能用雙手卡住齊初月的腰不讓她離開。

整個房間僅剩下男人哽咽的抽氣聲。

過了好一陣,齊初月終於在兩人的注視中抬起頭。

她撩起掃過臉龐的墨髮別在耳後,在男人期盼又欣喜若狂的目光中緩緩吐字:

“陸言,你還記得那天晚上嗎?我半夜去廚房倒水喝,聽到你房間傳出那種聲音……”

她從回憶中脫離,盯著陸言瞬間煞白的臉:“你現在能明白我的心情了嗎?”

“初月,我……”陸言想要解釋,張口卻說不出一個字。

是他錯了,從一開始就錯了。

齊初月依偎在陸驍懷中,聽到男人胸膛下的心跳聲加快了些,安心地閉上眼睛。

“小言,出去吧,再不走我可攔不住你小叔。”

儼然是長輩教訓小輩的語氣。

陸驍失而復得般緊緊抱住齊初月,話裡摻了幾分明晃晃的得意:

“小嬸嬸都發話了,還不快滾。”

陸言雙腿彷彿被灌鉛一樣,一步也挪不了,喉間發癢,劇烈咳嗽後竟生生嘔出一口血來。

血色從唇邊蔓延開來,整個人如同風中殘柳一般。

陸驍眼珠子瞪得比牛眼睛還大,沒忍住罵了一次髒話。

尼瑪,這就開始道德綁架了?!

他忙不迭把齊初月裹進被子裡,穿上褲子將挨千刀的祖宗扔出房間迅速關門。

齊初月費了老大勁才掙開被子:“阿驍 怎麼了?”

陸驍發資訊讓韓淼來把陸言送去醫院,一邊打字一邊扯謊:

“咱大侄兒扁桃體發炎了,咳得要死不活,我怕傳染給我們就一腳把他踹出去了。”

齊初月一頭霧水:“我記得扁桃體不會傳染呀。”

“是嗎?我忘了。”陸驍收到回覆後扔了手機,火急火燎地脫褲子:“別管那個傻叉,我們去試試按摩浴缸好不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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