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灼聽著安易白的迷惑發言,不禁笑意全無,一絲厭惡在眼底蔓延,像是不經意的開玩笑道:“說的你倒像是我這邊的。”

“這要看我的心情。”安易白眼神微微眯起,嘴角勾起。

“我看你現在心情倒是很好。”

“是不錯。”

“為什麼?”

安易白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輕嘆了口氣,雙目蒙上了一層冷意,“你不知道嗎?因為你很聰明又足夠漂亮。”

紀灼愣了一下,眉頭微皺,不耐煩的說:“這話聽著就像是我在安少爺眼裡是個漂亮玩意。”

“也可以這麼說。”安易白點了點頭,笑著補充道:“如果可以真想把你從紀家買回來。”

真是奇怪,這人的嘴巴一直在動,嘴巴里發出一連串讓人討厭的聲音,紀灼覺得自已如果不是出於家教真的會揍他一頓。

“安少爺,我也給你普及一個常識。”紀灼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說。

“願聞其詳。”

“地球人對這種奇怪的想法有一個統一的名詞叫變態,當然如果你願意也可以當成是暗戀著的自白。”紀灼直起身子背對著安易白,語氣裡帶著厭惡和嘲諷,帶著警告說:“但是當暗戀者要有禮貌。”

說完不顧男生作何反應,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留下安易白坐在操場上,紀灼沒看到的是當暗戀者三個字說出口時,男生臉上浮現的詭異笑容。

紀灼腳步匆匆,走到了寢室樓下才漸漸平復心情,有了種踏實的感覺。

看來他大哥說安易白來S市見網友,這個網友就是陸白。

如果真如他所說,是在校園網站上知道自已,那這次碰面大機率是安易白主動的。

那也就不存在陸白和他做交易。

但從他半真半假的話中可以推測,十有八九是陸白被威脅迫不得已做出什麼事。

如果按照這個邏輯想,那今天自已和方飛撞到陸白打電話,對面的人極有可能是安易白。

總之還是小心一些,想著紀灼摸了摸揹包裡的錄音筆。

走之前莊南潯特意過來送他不光是為了簡單的見一面。

男人的本意是想把自已接走,從他牽著手的力度不難發現,莊南潯似乎在極力忍耐著,只是怕自已討厭他。

但紀灼不想放棄這次和顧老師學習的機會,也不想當烏龜,出了問題躲在別人身後。

所以莊南潯給了自已一個錄音筆,然後說他很快就會來R大。

想到這裡本身被瘋子破壞的心情好了不少。

等紀灼到寢室時發現方飛已經回來了,連帶著自已採購的東西也一併送了過來。

看著自已新買的東西也被人收拾的整整齊齊,甚至連床單被罩都被換好了,紀灼除了感動,心裡有種怪異的感覺。

“大飛,你咋幫我把床都鋪好了,這多不好意思。”紀灼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方飛聽後一臉詫異的看著紀灼,緩緩開口:“不是我啊!我也剛回來不久,我還以為你提前回來弄好的呢。”

聽這話紀灼的後背不禁有些泛涼,突然這時自已手機收到一條簡訊。

【作為暗戀者貼心的幫你鋪了床,不要太感動,畢竟你要在這裡小住一段。】

“變態。”

紀灼感覺自已像是被迫吞了只死蒼蠅,噎在喉嚨裡吐不出來也咽不下去,硬生生的卡在哪裡。

除了把號碼拉黑,紀灼暫時還做不了其他事情。

“會不會是商家搞的活動,看你消費這麼多送的貼心福利呢?”方飛看紀灼臉色不好,貼心的安慰。

紀灼不想讓方飛牽扯進來,扯了扯嘴角說:“或許吧,沒關係,也不是什麼大事。”

方飛想了想,好心建議道:“不然我們找助教換個寢室吧。”

紀灼搖了搖頭,大家應該都收拾好自已的東西了,現在這個時候換寢室大機率是要碰一鼻子灰了。

況且他就在這個學校,無論換到哪,蒼蠅都會聞著味兒追過來。

————————————————

小雨忽至,淅淅瀝瀝落在床沿上。

莊南潯送完紀灼後回公司連軸開了三個會議,和紀言敲定了數字金融的研發主要方向和初步投入的金額,測算投資收益以及後續的發展方向。

紀言雖然把莊南潯配不上紀灼這話講的理所當然,但在這次合作專案的相處中,對於莊南潯的能力也是有所認識和改觀。

決策果斷,思維清晰。

善於將優勢最大化,揚長避短。

莊南潯能坐上最高董事的位置是實至名歸的。

但想到這人要拱自家的白菜,紀言還是覺得眼前這位人模狗樣的總裁是頭豬。

“紀總,前些日子家父託人從北歐帶回來些茶葉,有興趣嘗一下嗎?”莊南潯禮貌的詢問,似乎真的只是想邀請紀言去辦公室喝杯茶。

紀言沒什麼理由拒絕,點點頭示意他帶路。

來到辦公室後,紀言選了一個舒服的位置坐下,看著莊南潯親自泡茶給他喝。

紀言:怎麼有種詭異的感覺。

茶杯輕放到了紀言面前的桌子上,莊南潯做到他的對面一言不發。

紀言也不急,拿起茶杯輕抿了一口。

清香鮮爽,細而持久,清香醇和。

好茶。

直到茶杯放下,紀言看著莊南潯,淡定的開口:“不知莊總有何指教?”

莊南潯似乎是沒聽出來紀言語氣略帶些挑釁,視線落在了剛放下的茶杯上,開口說:“紀總,您和紀灼提過安易白嗎?”

紀言有些吃驚,疑惑的問:“你知道他?”

莊南潯似乎想到了什麼,雙眸微微一沉,“最近S大的校園網有被人入侵的痕跡,後來工作人員調查發現駭客的搜尋軌跡很直接。”

“他搜尋了什麼?”紀言隱約覺得事情有些不妙。

“駭客搜尋了所有關於紀灼的相關資訊。”莊南潯的眉頭緊皺,聲音中帶著些似有似無的憤怒。

“安易白嗎?”

“對。”

“而且我還發現安易白在網上和一個叫陸白的人聯絡密切。”提起陸白,莊南潯其實有些疑問。

在他對陸白的瞭解中,這人只是個順風使舵的選手,為什麼每一次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會有他的身影?

莊南潯見紀言不太理解,簡單講了紀灼和陸白之間存在的誤會。

紀言聽後急躁的心情達到了巔峰,“你的意思是紀灼和陸白一同去了R市交流學習,還有可能在學校碰到安易白?”

“是的。”

“那你還讓他去?”紀言終於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紀灼是他們紀家的心頭寶,磕了碰了都要心疼死,現在和羊入虎口有什麼區別?

“我今早去送紀灼,把這些事告訴了他。”莊南潯停頓了一下,狠狠攥著拳頭,奮力剋制著自已的情緒接著說:“可他不願意跟我回來。”

“現在就走。立刻把人給我接回來!”紀言現在又急又氣,也顧不上風度,現在就想開車去R大把人接回來。

“公司在R市有個跨省合作談,我定了今晚的車,如果紀總不放心,我可以把紀灼接出來住。”老虎終於說出了自已的目的。

紀言明顯猶豫了,沒想到在這等著他呢。

“你的參考選項裡就沒有讓他回S市嗎?”

“如果您能說服他的話。”

紀言想了想自家倔脾氣的小少爺,狠狠嘆了口氣。

猶豫再三,像是終於對命運妥協般的嘆了口氣,說道:“我給他打電話,讓他搬出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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