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破釜沉舟
崔尚書聽了崔鶯鶯的主意，一口拒絕：“不行，鶯鶯！我不准你這麼做。”
“為什麼啊父親，這個辦法肯定能成功的。到時候，趙明誠就沒法拒絕我嫁入趙家了。”
“那也不行。”
崔鶯鶯撒嬌道：“爹爹，這是我唯一的機會了。趙、李兩家都在商量良辰吉日了，我要是……”
“我說不行就不行！”見強說不動崔鶯鶯，崔尚書耐心地分析：
“眼下這話本子是越禁越流行，又出現了很多類似的版本，一個比一個離譜，在這風口浪尖上，咱們一定要低調行事，要不然就是給那些嚼舌根子的人新增話本子的素材啊。”
“可是爹爹……”
“此事就此打住！”
崔鶯鶯生氣地甩開崔尚書的手臂，氣沖沖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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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州。
姐妹花保險公司。
小糖球從門外進來：“姑娘們，猜猜我得到了什麼訊息？！”
紅姑娘、琉璃、紅玉都圍了上來。還有一些新招募的姑娘都過來圍觀。
“老太婆又出了新的話本子，叫《我的天：姑娘獻身大才子，合歡酒裡不合歡》。”小糖球最近話本子看多了，說起話來，也是一套一套的。
“這是什麼呀？”
“什麼鬼？合歡都用上了？”
“快說快說，我是戀愛腦，我愛看。”
……
小糖球清了清嗓子道：“這是續寫上一本《震驚：大才女愛上侵犯她的歹人，拒婚了大才子》……”
小糖球費了好大的勁才把書名說全了，她真想給這個老太婆兩塊鑽頭，起這麼長的書名，不費筆墨的嘛。
“上一本說到啐啐姑娘與那大才子結婚，生下的女兒特別像大才女，這次是把她如何用合歡酒騙了大才子，獻身大才子後就再也沒有和大才子同房過了，啐啐就想盡辦法，在飯菜和酒裡做文章，把這位大才子折磨得特悲慘……”
“但大才子還是記掛著大才女啊，啐啐就起了殺心……”
紅姑娘忍不住打斷：“快，快告訴我們啐啐大結局，我們要看爽文，要看到她是怎麼死的！”
小糖球遺憾地搖搖頭：“讓你失望了……”
“什麼？！那我棄文了。不爽，我不看！”紅姑娘嘴上這樣說，卻紋絲不動，望著小糖球，期待下文。
……
谷翠花在二樓聽到一樓在喧譁，時不時傳來小糖球的聲音。李清照坐一旁看簪花節的方案。
谷翠花正在聽十三郎彙報：“花總，小人按照你說的，去找了雨荷的父母，他們去縣衙狀告老鴇了，老鴇果然害怕了。”
“縣令大人讓我告訴你，老鴇的確給他送禮了，但縣令大人沒收。”
“還有，老鴇讓我傳話給你，她願意給姑娘們花這筆錢。”
“花總，那老鴇很精明，比起被縣令大人罰款、承受牢獄之災，這筆錢對她來說壓根不算什麼。”
“花總，怡紅院的姑娘聽說了你，有很多都想親自過來感謝您呢……她們還想投保其它的險種。”
谷翠花時不時點頭：“嗯，就交給紅姑娘去辦。”
“崔鶯鶯那邊有什麼動靜嗎？”谷翠花問。
“她好像還不死心，多次派她的丫鬟去找趙明誠的小廝。我們已經按照你的吩咐，傳出謠言——說趙李兩家正在商量婚禮的日期，崔鶯鶯快按耐不住了。”
谷翠花臉上流露出興奮：“很好。盯緊她，一旦她有任何風吹草動，立即向我彙報。”
十三郎遵命。
“你先出去吧。”
李清照把手上的方案拿給谷翠花，這些簪花節的方案都是李格非命人做出來的，其中有些想法還不錯，李清照已經跳出來了。
谷翠花連連點頭。
“東京城和柳州繁華街道可以用鮮花裝扮起來了，先把氛圍搞起來。”谷翠花拿著第一份方案，道，“具體落實，就按照這套方案。”
李清照接過來，在方案上寫了幾個字，備註好。
谷翠花又拿出一套方案，道：“關於十二花神的評比，可以用這套方案。”
李清照依舊接過，做好備註。
“官家簪花遊街的方案，我來安排吧。還有簪花節期間的安保問題一定要做到位。”谷翠花邊說邊記錄下來。
兩人正商量著，忽聽到急匆匆的腳步聲，進來的是縣衙的一個官差，他是趙思誠派來的：
“花總，縣令大人讓小人過來告訴你，番茄鎮上的花一夜之間全部死光了，縣令大人請您過去……”
“什麼？！”
李清照和谷翠花同時站起來。馬上就是簪花節，花怎麼會一夜之間全部死光呢？
“快，帶我去先番茄鎮上看看！”
“花姐，我也跟你去。”李清照快步跟上。
八耳快步驅車趕往番茄鎮上。番茄鎮上可是簪花節主要供花場地啊，這些花全部死光的話，那簪花節不就完完了？
不止如此，保險公司還得幾倍賠償大家的損失呢。
坐在馬車上的谷翠花恨不得立即飛過去。
到底番茄鎮上，看到大片花田病怏怏的，原本綻放的花朵全都耷拉著腦袋，葉子也蜷縮起來，無精打采的。
有不少花農坐在田埂上哭泣。
“完了，全完了！”
“這幾個月白忙活了！”
“是啊，幸好大家都買了保險……”
“保險公司會賠償嗎？”
……
趙思誠和十三郎在不遠處，正和薛員外交談。
“怎麼會這樣？”谷翠花立即走過去問。
“花總，你來得正好。你看看，是不是該賠償咱們的損失啊？！”薛員外拉著谷翠花問。
谷翠花道：“薛員外，先不急。我先了解下情況，如果確實是意外，保險公司不會推卸責任的，當然如果是騙保的話，你們一分錢也拿不到。”
薛員外陰沉著臉道：“好，我給你們些時間。”
趙思誠：“花花，你看看這、這……簪花節可怎麼辦啊，我這個縣令算做到頭了。”
李清照在一旁仔細檢視花田的土壤，伸手去捏土壤，放在鼻前聞一聞，一股刺鼻的味道撲面而來，檢查花的枝葉，心中有了答案，她把谷翠花拉到一旁小聲說：
“花花，這些花是人為導致的。他們就是故意的，想騙保。”
谷翠花：“能找到證據嗎？”
李清照搖搖頭。
“那這些花還有救嗎？”
李清照正準備回答，忽然聽到喧譁聲，不知誰起的頭，把大家都集中到一起，過來找谷翠花討公道了。
他們嘴裡喊著：“賠償！賠償！保險公司賠償我們的損失！”
八耳趕緊站到了李清照和谷翠花前面。趙思誠也下意識地過來保護他倆。
這些花農把幾人圍了個圈，不斷靠近！圈是越來越小了。
“怎麼辦啊？”李清照問。
“快想辦法啊！”趙思誠急的汗珠直流。
谷翠花又何嘗不是啊。
這些人一人一口唾沫星子都能將他們淹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