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司原名是六衛司,是武成皇帝在打下雲宣天下後所設定的暗部機構,其目的就是就是為皇家處理一些不能拿上臺面的事情。

六衛分別是:幻、廷、利、務、武、煉。

六衛職務:幻衛主管陣法靈符風水、廷衛負責督察五衛、利衛主管刺探暗殺、務衛負責事後、武衛負責鎮壓抓捕,是陸司的主要戰力,而煉衛就是負責各衛的兵器冶煉以及裝備的打造。

每一衛的最高職位是衛統,其次是衛郎、玄襲、黑襲、白襲、執令、令隊。一個令隊手下又有六個小隊,每隊人數根據情況而定,多則百人,少則數人。而李濯在陸司的職位就是六級令隊。

在陸司每一職位又分為三六九這個三個級別,九級最大,三級最小。陸司各職人員所持的令牌是黑金折羽令,身份如何折羽令上便是寫的如何。三級者便在折羽令的邊緣和表面帶有一道金紋,六級便是兩道,九級就是三道。

而在李濯面前的黑金折羽令上赫然寫著“白襲”二字,令牌的邊緣又帶有三道金紋,也就是說自已面前的這位六品縣令盧老爺其實是一位九級白襲!看這形狀還是武衛的令牌!

六衛所持的黑金折羽令形狀也是不同的,就比如武衛的令牌形似方盾,幻衛令牌形似卦圖,利衛令牌形似雲燕,務衛令牌則像圓盾,煉衛令牌背面刻有八卦爐的圖樣。

在陸司還存在著一個奇特的規矩——只認令牌不認人。

“武司的白襲為什麼會在瀧縣這裡?”李濯心裡清楚,武司的那群傢伙人數是最多的,每一次執行任務不論是大小都喜歡搞人海戰 ,此處有一個白襲也可能說明,在瀧縣這座小縣城裡有不下百人的武衛人員!

“奉旨,看妖!”盧亭緩緩走到李濯面前,將他手中的武衛折羽令給收了起來,挺直著腰背站在李濯面前,此時盧亭的氣勢就像居高臨下的猛虎一樣。

“六衛非同一衛內者,低見高不拜,衛職不同,官員便同。”

“陸司的人都知道,只要不是同一衛的,那就不能以官職來定禮,也就是說你武衛的九級白襲可壓不了我這利衛的六級令隊。”

李濯也站了起來,目光與盧亭平視著。

“哦,還有這樣的說法?”盧亭略帶疑惑地問道。

“你不知道?”李濯向前逼近一步。

“可能來瀧縣太久了,好久未入京,便忘記了此事。”

“還有,你離我太近了!”

頓時,一股強大地氣壓從盧亭身旁傳出 ,直接將李濯向後逼退一步。

“說說吧,來瀧縣到底是為了什麼?”

“抱歉,白襲大人,這是我利衛的事情,實屬不能告訴你,你是陸司的人你應該知道陸司的規矩,任務之間不能透露給任何人,不然我的兄弟和我的家人都難保。”

“哦,是嗎?”盧亭略帶疑惑地問道,隨後便岔開這道話題問道:“對,看樣子你們還挺遵守紀律的,以後你們若是遇到困難的的話,你就和我說一聲,都是陸司的,幫你是應當的。”

李濯聽後,心裡也是一頓暗諷,陸司人員誰不知道你們武衛和我們利衛最是較勁,現在又在這說這話,嘖嘖嘖。

“盧大人,你說你來隴縣是奉旨看妖,那看的是什麼妖?”

“就是那石橋下的巨物,現在的白蛟。”盧亭笑著回答到。

“這好歹是隻五境妖物,就算它有天大的氣運,它依舊是妖,這裡依舊是人族地界。”

“可以你的實力你應該攔不住這大妖,何為看妖?”

就算盧亭是深藏不露的武衛白襲,那也不可能攔住那隻五境大妖,以目前的情況來看,他略微出手的實力遠不及白素貞的普通一擊,攔住妖物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如此看來,只有一種可能,就是靠著那個陣法壓制這大妖,看住陣法就是看住大妖。那話又說回來了,為什麼盧亭會放縱他去解開大妖的封印呢?倘若放了出來,他又攔不住,那不是他的失責嗎?這一點就是很奇怪了。

隨後,李濯便將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盧亭聽後也是進行了耐心地講解。

其實很簡單,一方面是李濯的佈局安排很有說服力,從表面上來看是一種好方法,一場成功率在百分之七十的賭局。無論大妖化蛟成功與否,對他來說都沒有任何大礙。成功也好,失敗也罷。只要不損害瀧縣就行,若是化蛟成功倒是會為此地留下一些機緣,畢竟是人族的地界,它不敢太放肆。

怕就是怕萬一白素貞被李濯激怒之後抱著魚死網破的心態殊死一搏,那時便是瀧縣的滅頂之災。

當然更為直接的是,盧亭從未想過李濯居然會破開這封妖大陣,畢竟先前來這的大能一方面是發現次妖有著連線天道的機緣和大氣運,另一方面是對陣法的瞭解不是很清楚,若是動錯一步,屠殺了天道垂青的妖獸,給自已徒增數萬逆天業障,實屬封殺了自已。

這李濯也算是一位氣運之子,在自已的鑽研考察,再加上那逆天的運氣居然誤打誤撞的解開了封印。

白素貞是一個有機緣大氣運的五境大妖,被那位未知名的道士封在睦洲橋下怕就是在等一個翻身的機緣。李濯碰上了這種情況,或許不是巧合,而是冥冥之中的安排,或許二人本就是有著不可分割地因果關係。遇見李濯是白素貞的機緣,李濯破開陣法是他自已種下的因,再加上天道的無形安排,遇見是果,是緣,是必然的。

大妖破陣後的那幾天,盧亭也做好了禦敵安排,抽調一些人在城外,隨時向上面求援,若李濯的計劃全盤皆輸,還能為自已留下一條後路。

就算殉國也能留下一個好名聲。

“盧大人!”李濯又從儲物戒裡掏出一個玉瓶,與先前的不同,這個玉瓶瓶身被一股寒霜包裹,一股冰涼之氣在一瞬間散播開來。

“這瓶精血是取自白蛟眉心之處的,陽氣最足,血氣最盛,瓶身是用特殊寒氣所加持的!”

此物才是真正的寶貝!之前對財寶俗物充滿慾望的貪笑只不過是盧亭為了應對李濯而裝出來的,十五年的官場生涯,讓他自已知道什麼時候該笑,笑的時候該怎麼笑。

十年磨一笑!

無論是瓶身上加持的寒氣,還是瓶身內那無比躁動的血氣都是在說明這個瓶子裡所裝的東西都是非凡之物。

嘴角微微上揚,是對寶物的驚喜;眼裡拉絲的表情,是自已按耐不住的慾望。

“好濃厚蓬勃的血氣!”

“就算是附加了寒氣抵抗,也能感受到那股熱烈地躁動!”

“真的是給我的?”

盧亭反問著李濯,他不敢相信李濯會把這東西給他。畢竟,蛟龍血在之前看來很是稀缺,蛟龍雖不是很強很稀少的大妖,但六百年前的“淨血大劫”卻屠殺掉了世間眾多蛟龍,蛟龍險被全滅,只有寥寥幾條小蛟苟活於世,百年之後,在它們將要化龍的時候才發現龍門被毀,蛟化龍的因果被“天道”斬斷,自使百年來無蛟化龍,蛟也在一道道天罰中焚骨化煙。

蛟血因此也成了一個具有收藏意義的寶貝,更何況是這種眉間聚匯三陽的精血。

這次,盧亭是直接將瓶子揣在懷裡,生怕李濯反悔。

“我聽說,李大人手下的六子下身筋脈斷損,需要有靈藥滋補身體生長靈脈氣筋嗎?”

“李大人可有眉目?”

盧亭將李濯酒杯中的殘酒倒在地上,隨後從一旁又拿出一個新的酒杯,酒壺微傾,酒水涓涓而出。

“這個需要等我進京之後再去打聽,現在是真的沒有任何辦法。”

“若等到李大人進京之後,那就已經不知道是猴年馬月了,怕是那時劉大人的身子還能不能撐的過去。”

李濯也是無奈,若一紙書信入京,恐怕他們看見了也只當沒看見,沒人會在他們身上下注。而漢王現在也被陛下盯著,對於李濯的幫助他也只能是愛莫能助。

其實書信早就發出去了,只是到現在還沒有任何訊息。

“李大人,你我雖為兩衛,雖然兩衛人員看對方都是不順眼,但是這次你給我帶來了極大的禮物,我也應該回你一個禮才是。”

李濯一臉詫異地望著盧亭,只見他雙手一拍,嘴裡喊到:“邱甲進來吧!”

閣門未開,只覺一股輕風從窗吹入,赫然間只見一個布衣打扮的人矗立在盧亭身後,雙手捧著紅絲木匣,目光如炬。

李濯只覺得眼前這人十分眼熟,定睛一看卻發現自已認得此人,他就是西街旁賣豆腐的王六!

王六是盧亭的人!那王六也是武衛的人?如此身法,只覺是清風拂身,卻未發覺人已閃至身後。

“王六也是武衛的人?”李濯問道。

“自然,王六給李大人說說自已。”

“是!”王六彎腰答應到。

“武衛六級令隊王六見過李大人!”

李濯從未想過那個平時和他們說笑打鬧的豆腐王六居然是武衛的人!如此平凡的一個人恰恰就是盧亭安插在瀧縣的眼線,那幾百人的武衛怕是……

“盧大人,你現在將你的眼線暴露給我,未免有點不合適吧?”

“哎,若是一個王六就能將底牌全抖露出來,那我便沒有存在這的意義了。”

“那這是?”

李濯指了指王六手中的木匣,盧亭看見後也是呵呵一笑:“一株治傷筋斷骨的普通藥草罷了,還能是啥寶貝嗎?”

“李大人除妖這件事做的不錯,一方面在瀧縣留下了一隻六境大妖,妖在境內,我未失職;另一方面,有那大蛟在,這幾年裡瀧縣將會風調雨順,百姓得以存生;當然了,能和一個身具大氣運的蛟龍結緣,對我來說肯定是沒有壞處的。”

“再加上李大人送的東西,本官實屬心動,若不回點禮,我既不好做人,下次我們也不好合作,你說是吧?”

說罷,盧亭右手舉起酒杯敬了李濯一杯。

李濯接過王六手中的木匣,眼裡透露的是滿滿地震驚。

開啟木匣後,只見裡面躺著一株淡然無色的糧草,沒有一點靈氣波動。

“李大人,你不要質疑這株靈草,畢竟當初西域磐沙國國主給陛下進貢的藥草裡面就有四株這樣的草藥,不要看他沒有任何靈力波動,他確實貨真價實的寶貝,寶不可貌相。”

“那盧大人又是如何得到它的呢?”這是李濯更為關心的一點。

盧亭只是笑笑。

“等等!”李濯忽然注意到了什麼。

磐沙國?那不是早已經被滅國了嗎?磐沙國在西域本就是一個彈丸小國,當初為了在西域的“風沙”裡生存,他們選擇抱上雲宣這條大腿,對其俯首稱臣,年年上貢寶物。而云宣也將自已的精良兵器贈與磐沙國,對外也聲稱要庇護其國。

於是乎,哪怕是磐沙國這樣的彈丸小國,在雲宣的幫扶下也瞬間有了一定的話語權。

在雲宣數千鐵騎踏平烏茲後,西域一眾番國也開始陸續向雲宣上貢稱臣。

不巧的是,在那之後的幾年裡,磐沙國卻在不知不覺中被人悄無聲息地滅國。磐沙國裡的諸多寶物也在那一夜之間消失在風沙之中,其中就有那些讓諸多王國心心所念的療傷藥草。

看著手中的木匣,再想起了之前的傳聞,李濯只覺心中一驚。

“莫非那件事是真的,你們武衛……”

“噓!”盧亭立馬打斷李濯,眼中帶著戲謔,似乎在回答李濯的猜想——你說的就是對的!

“放心,這東西不會為任何人惹來麻煩,也能為劉大人解傷排憂,難道你不想要?”

盧亭說罷便假裝伸手拿回,而李濯則直接將木匣收入儲物戒裡,單膝跪地拱手道:“多謝白襲大人賜寶!”

陸司反正沒有一個人是乾淨的,自已沒必要裝的那麼聖潔,都是什麼貨色大家心知肚明。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酒過幾巡之後,李濯二人的話題又扯回到了大蛟的身上。

“其實,現在還有一個方法可以將瀧縣這座縣城與那那大蛟結緣。”

“這就有點說笑了吧?”

二人都沒有喝醉,只是李濯的這話讓人覺得多少有點可笑——牛皮吹大了。

李濯對於盧亭的質疑只是一臉認真地說著:“對於那大蛟來說,比化蛟更重要的應該是日後的化龍,而化龍的艱辛你我都是知道的幾乎是不可能,畢竟數百年前人族萬人得道,上界對下界的天道功德應該有近七成是由人族仙者操控的,若只是憑靠妖族的那幾位仙者,化龍這一事將會在我人族手裡化為泡影,更別提還有龍門被毀這一事。”

“妖族大量被困在下界,得道之勢遠不及人族之多,在人族天道的壓制下,一些妖物也發現了一條化險為夷的捷徑——就是在人族的地界內封神得位,對人族有益的話,便可得到人族功德,在日後飛昇的時候就可以大大減輕或直接忽略人族天道壓制,就能……”

“就能成功渡劫,所以你的意思就是讓我們上請陛下對這頭大蛟進行封神,得人族認可受人族香火,最後順理成章接受人族功德,減輕天道壓制。”盧亭在聽到李濯的一點提示後,就已經猜出了他的心思,還未等他說話便插嘴打斷。

“不錯,這對大蛟來說是一件好事,對我們瀧縣來說也是一件幸事,整個瀧縣便與這條大蛟搭上因果機緣了。”

“用這件事和那妖物談判,它絲毫沒有拒絕的理由呀!”

“對,日後在封神的時候,我建議盧大人可以上請陛下封它為三金河的河神,而不要封為本地的其他神祇。”

盧亭聽後心中滿是不解,畢竟若想讓這條大蛟與瀧縣掛鉤的因果達到最大,那肯定是讓它封位於本地神祇裡,這樣瀧縣就能徹底和它掛鉤。

而三金河河神並不是瀧縣的本地神祇,三金河雖小,只長百里,但也流經多地。若是受封,那便不單是瀧縣的一地神祇,因果將會再與其他幾處掛鉤。

從目前來看,應該將那大蛟封為本地城隍更為合適。既能留住這位大神,也能讓瀧縣得到一個化龍之勢的蛟龍的真實庇護。

心中萬般的不解一直驅使著盧亭去詢問清楚。

“為何執意要封它為三金河河神,若真想讓瀧縣徹底與這位大蛟攀上因果機緣,封為城隍不是更為上策嗎,難道瀧縣城隍不比這個河神神位好嗎?”

“不行,如果真按照你說的那樣做,那最後的一切責任將會由我們承擔,最後的結局可能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好!”

“什麼?”

“說不定,最後你我將淪為人族千古的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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