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層塔,顧名思義,由滿滿的九層紅酒堆疊而成,寓意長長久久,用來表白哄女孩子開心,而且都是每人一杯。

朱曉婷欺負御澤惟不懂,就要替閨蜜出一口惡氣。

“可是他不會喝……”

雪千悠剛要阻止,就被葉子攔住。

“他會不會是他的事兒,請問這位女士,你是他什麼人啊?”

“就是,這可是夜店的規矩,”秦牧也也跟著湊上一腳,故意暗示道,“悠悠,你沒來過可能不知道,來這兒的客人都是要過這一關的。對吧,婷姐?”

“當然,”朱曉婷一拍一合,配合默契,“上梁山還有投名狀呢,想進我們的圈子,哪有那麼容易!”

御澤惟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朱曉婷一見到他,就像見到仇人一樣。

但男人的面子,是絕對不允許他現在拒絕的。

於是,他端過一杯,乾脆地灌進嘴裡。混合著酸味和苦澀味的口感充滿喉嚨,嗆得他當場就咳了出來。

“怎麼樣,味道不錯吧?”看御澤惟吃苦頭,朱曉婷的氣兒也順了不少,“你知不知道,單這兩個月,有人為你喝過的紅酒,就足夠壘十個九層塔。”

“不,不知道,”御澤惟艱難開口,強忍著不要吐出來,“你說誰啊?”

“不知道,那更好了,再來一杯。”葉子又遞過一杯,照樣師出有名,“為了找你,我可是七乘二十四的被她騷擾。但凡有點兒訊息,就過去找人。這一杯,你喝得不冤。”

御澤惟接過酒杯,又灌了下去。

辛辣乾澀的味道,火辣辣地灼燒著他的腸胃,頭也開始發暈。

“可你們說的到底是誰?”御澤惟問,聲音艱澀,“我們以前見過嗎?”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起這件事,朱曉婷剛剛升起的憐憫瞬間煙消雲散。

“你還敢提,要不是你,她至於一年都不敢來歐若拉嗎?”朱曉婷火大,遞給御澤惟一杯以後,自已也灌了一杯,“害得我們給她辦升學宴都要偷偷摸摸,這筆賬,今天婷姐就要跟你算一算!”

連喝三杯,御澤惟的臉都白了。

因為從小家教嚴格,他可以說是長到現在都沒沾過一滴酒精。

突然接觸酒水,身體本能排斥,心臟劇烈跳動,胃裡更是火燒一樣翻江倒海。

“你們夠了!”雪千悠也顧不得偽裝,當場站出來,“剩下的,我替他喝。”

“你敢,我們是在為你鳴不平哎,姐妹!”朱曉婷氣鼓鼓,“我不管,反正你要是敢替,就別怪我翻臉。”

“可他又有什麼錯呢,”雪千悠反駁,“是我自已要這樣做的!”

“那就不好意思了,”葉子聳聳肩,“我們護短,而且不講道理。”

雪千悠沒辦法,這份兒姐妹情實在太厚重,讓她根本無法拒絕,只能求助於秦牧也。

秦牧也站起來,走到御澤惟的身邊,伸手探探他的呼吸,然後宣佈:“不用吵了,書呆子睡著了。”

“不是吧,才三杯?!”葉子抱怨道,“這什麼酒量啊,這是!”

“就是,白白浪費了我的九層塔,”朱曉婷也悻悻地坐回沙發,“很貴的好不好,我可憐的小錢錢!”

“我賠可以了吧,”雪千悠哭笑不得,卻也很是感動,“就當我替他給你們賠禮道歉。惹不起哦,你們這樣,以後誰敢娶我?”

恨嫁的戀愛腦!

朱曉婷和葉子對視一眼,剛要開始數落,就聽見外面傳來尖銳的響聲,像是什麼被打碎了。

幾個人連忙衝出去,一眼就看見他們“邀請”的“客人”,正被一群小年輕圍在當中。

吧檯上,一位衣著華麗的富婆,淡定地喝著手裡的血腥瑪麗,笑眯眯地看著。腳邊一片狼藉,紅酒被打碎,灑了一地。

“她們什麼情況?”葉子皺眉,“不是給她們房間號了嗎,招個包廂都能和人起衝突?”

“大概是人品問題,這可怪不得別人,”朱曉婷搖頭,“你們看著吧,估計她們今天可能得大出血。瞧見地上的紅酒了嗎,成本價都要五位數。”

朱曉婷說得沒錯。

大人的世界,金錢決定話語權。

初出茅廬的大學生,又怎麼可能是久經歷練的成功女商人的對手。

你說調監控,那就調啊?反正燈光昏暗,什麼也看不清;

你說找人作證,對不起,周圍的人才沒這個義務,為了不認識的人,去得罪惹不起的人;

你說賠錢,那就更好了,這裡是帝都最貴的酒吧,入場費四位數起步,再加上酒水、人工,怕是四年的學費都不夠。

三個人嚇得臉都白了,天知道,她們真的什麼都沒做!

難道社會上的人,可以這麼不講道理的嗎?平白無故汙衊陷害,這是霸凌,赤裸裸的霸凌!

但她們好像忘了,自已以前做的那些事,除了場景不同,本質上和這位富婆沒有任何區別。

“怎麼辦,要管嗎?”葉子問。

朱曉婷搖頭,“放心,死不了人的,就是得吃點兒苦頭。潑個紅酒,扇個耳光,出出氣,人家也不差這點兒錢。”

又被她說中了,三個女生很快慘兮兮地坐在地上,身上沾滿酒水,臉上也是紅紅的巴掌印,再也沒有半點兒囂張的影子,不停地求饒。

“要不還是去看看吧,”雪千悠說,“畢竟是我們叫她們來的。”

“那還是我去吧,”秦牧也說完就晃出去,“你們是女孩子,呆在這裡別動。”

“不行,我也去。”雪千悠堅持,雖然知道不會有事,但心裡總是會過不去。

“怎麼,擔心他?”朱曉婷打趣道,“可惜只有一個你。那我親愛的悠悠,你是去陪這位呢,還是去照顧裡面那一個呢?”

“我……”

雪千悠無語,她當然更擔心御澤惟。

但對秦牧也,雪千悠說不上來,那種不知不覺悄然生長於心底的感覺,到底該如何解釋。

秦牧也笑笑,不是不在意,是早就明白,根本爭不過。

聽剛才朱曉婷和葉子的話,這丫頭除非是愛慘了御澤惟,否則怎麼可能放下驕傲,去做那麼多一廂情願的事。

算了,來日方長,對女生,要有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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