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科沒吱聲,怔怔地站在那不看潘寧。

“你是發燒燒壞腦子了嗎?津大醫學系高才生,跑到這種地方當小學老師。當初是誰信誓旦旦的說做一個大醫生的,這就是你給我的承諾?”

“說什麼我都不會跟你回去。”秦科面無表情的搖頭,潘寧看他這副油鹽不進的模樣,氣得直跺腳,指著秦科的鼻子大聲道:

“你既然喜歡呆在這種窮村子裡,很好,那你就乖乖呆在這,這輩子都別離開。”

“我不離開。”秦科低頭倔強的說道。

潘寧點著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似無奈又輕蔑。

她抬手用纖細的手指抹了抹了臉上半乾涸的淚痕,抿了抿唇,看也不看秦科一眼,轉回身,冷冷的拋下一句:

“秦科,我終究還是看錯你了。今天就當我沒來過。”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雨已停,白色的奧迪A6瘋了樣衝出了希芸村,飛速旋轉的輪胎捲起路上雨後的泥水,把白色的車身漸得滿是泥垢,就像蒙在心頭上的一層無法驅散掉的陰霾,固執又無奈。

潘寧走了,秦科這才察覺到左側臉頰又疼又腫,連帶著一側眼角都向下扯著疼,一股腥甜味道在嘴中久久不去。

轉頭望向窗外,發現天已經黑了,又掃了一眼室內一片狼藉的地面,被打翻在地的麵碗清晰的印證著潘寧來過的痕跡。

可恍惚間,他又意識到潘寧真的撇下自已走了,這麼多年了,她還真的是一點沒變。

2012年。

高一下半學期,潘寧依舊和陳熵保持著密切的聯絡,課本上的知識對陳熵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所以大多時間都是在應付一些課外的訓練和比賽。

潘寧讓陳熵幫自已補習,陳熵從一開始就沒什麼耐心,他認為潘寧腦子似乎不太靈光,有些一看就能看出來答案的題,不明白為什麼要給潘寧講五分鐘她才能明白,潘寧看著陳熵給她講題時候那副居高臨下的傲慢樣子,心裡也非常不爽。

兩個人在學習這方面有非常大的“代溝”,所以補習功課總是鬧的不歡而散。潘寧開始的時候感到非常挫敗,非常委屈,甚至懷疑自已是不是真的笨。

但是有一次回家突發奇想,給秦科打電話,把題拋給秦科,結果秦科三句兩句的就把這道題給她講明白了,她這才有了一些成就感,原來自已並不是那麼笨!

明明就是陳熵那個傢伙缺乏耐心!逐漸的也不讓陳熵給自已輔導了,而是有事兒沒事的去聯絡秦科。

冬去春來,進入五月中旬,津市已經花團錦簇,儼然一副盛夏的模樣,氣溫直逼30°。

放學的一個傍晚,潘寧被代數作業的兩道應用題給難住了。像往常一樣,直接一個電話給秦科撥了過去。只是,沒打通……

不過她也沒想太多,可能他在忙吧,想著,就把手機掛了。

可是過了三天,她再次聯絡秦科的時候,依舊是同樣的情況。這就讓她摸不到頭腦了,秦科為什麼不接自已的電話?

潘寧有些懵,但她馬上想到,還有半個月就高考了,可能秦科專心備考,怕分心,把手機靜音了吧?

但是他至少給自已回個資訊,而不是這樣悄無聲息的失聯。

潘寧沒想到秦科這一失聯,就是3個多月。從開始的電話不接,變成了關機,最後乾脆直接停機。潘寧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已接二連三的麻煩秦科講題,讓他厭煩了,導致不想聯絡自已?

還是因為其他的原因,或許,可能是因為自已去年夏天把他耍了,所以他今年也想耍自已一把?

這個傢伙,怎麼這麼惡劣,比她還惡劣……

原來說的那些在乎自已,把自已當做珍視的朋友都是假的,一切都是裝的,男人的嘴騙人的鬼!潘寧生平第一次被耍,想到秦科,心裡就莫名其妙惱火。

高一升高二的暑期,潘寧參加了很多補習班,就是為了讓自已過的充實。

因為她一旦空閒下來,就會想到那個村裡的傻大個,想到他的失聯,想到他在過年的時候在綻放的煙花下,信誓旦旦的說每年給自已放煙花!

有時候潘寧做夢還能夢到秦科,醒來的時候枕巾打溼一片,她真的感覺自已瘋了。

高二剛開學,分了文理科,她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學理,理由是陳熵學理。

剛分了班,學習任務鋪天蓋地的向潘寧砸來,潘寧逐漸淡對秦科這件事有些釋懷了,算了,不就是個朋友,以後還會有很多,何必在乎這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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