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滿臉笑容卻流出了眼淚,嘴巴咧開,眼睛佈滿血絲。

“快回來。”見狀張山大吼一聲。

隨即張山和山炮衝上去,張山手裡緊緊握著一把手術刀,山炮手裡也拿著一把工具錘。

“去泥馬的。”順子一腳把這人踹開。

然後三人齊齊圍過去,接下來就是獵殺時刻,血腥、暴力、血肉橫飛……

“這也是深度汙染?”於蕭問張山。

張山甩了甩手術刀上的血液,嘆出一口氣,用盡量平穩的語氣說道:“他已經背叛了組織。”

沒有過多的解釋,於蕭只能透過他的這句話來猜測,可是他的猜測根本解釋不通。

“為什麼要執行清洗行動?”於蕭下意識的問。

他意識到自已問的有點多了,剛說完這句話就捂上了嘴。

但是更讓人意外的是,張山回答了他:“老大吩咐,我們聽老大的。”

態度良好,語氣親切?話說起來於蕭和他素不相識。

這張山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於蕭心裡有些疑惑,他猜測有兩種可能,一是這人圖他點什麼東西,二是這人想求他辦事。

將這一層搜查乾淨,來到電梯裡。

“這一路上真是麻煩你了。”於蕭對張山說,然後順著這個話題引出自已的疑惑。

“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儘管跟我說,我盡力而為。”

張山的眼睛頓時亮了,好像就等他說出這句話。

“我還真有一事相求。”

說著,他從胸口的口袋裡拿出一支鋼筆,然後小心翼翼的遞給於蕭,說道:

“勞煩你送到我老孃的手裡,替我帶一句話,就說山兒有要事在身,不能給您盡孝了。”

於蕭接過這支鋼筆,看著張山如此鄭重的樣子,他答應下來,然後裝進口袋裡。

想來這是觸發了某種劇情?於蕭不得而知。

但是接下來走過很多樓層,一路上可謂是過關斬將,速度非常快。

張山拿著手術刀瘋狂揮舞,山炮握著工具錘瘋狂砸,順子用一根鋼筋使勁捅,而於蕭則在一邊看戲。

嗜血、殘暴、人性的扭曲、精神的汙染,那些被汙染的人多是臉上帶著笑臉,然後觀察他們的行為,發現不是同類就猛地撲上來。

於蕭像是帶著保鏢的富商,穿行在戰火紛飛的地方如入無人之境。

他發現了一個規律,越往下走,戴鳥嘴面具的人越少,被汙染的多是一些實驗體。

直到他們來到151層,電梯門開啟。

原本長而寬闊的走廊上站滿了人,他們正跪在地上,向著走廊盡頭的窗外叩首,同時嘴裡大聲喊著:

“我有罪,我的貪婪與自私給別人帶來痛苦,為我的所作所為感到懊悔並虔誠的懺悔。”

不用說,房間裡肯定也塞滿了人,聲音震耳欲聾,於蕭甚至能感受到腳底的地板在顫抖,這裡有上百,不,甚至是上千人。

“藥神拋棄了我們,而您不計前嫌的接納了我們,我將永遠感激您的慷慨與仁慈,恭迎神。”上千人齊齊叩首。

這巨大的場面時時刻刻衝擊著於蕭的神經,這盛大而莊重的儀式恭迎新神的誕生?真是一群瘋子。

“山哥他們怎麼了?”山炮忍不住問,而回答他的只有沉默。

在上千人中有一個人是站著的,那人雙手舉過頭頂,像是一個祭祀。

“讓我們褪下自已的面具,忘掉過去,迎接新生。”那祭司大聲喊。

咔咔咔~隨著話音落下,那些人全部摘下了面具,那面具就像是長在臉上一般,連皮帶肉硬生生撕扯下來。

滴答滴答,鮮血滴落,這不是一滴兩滴那麼簡單,而是上千人同時流血。

很快,走廊被染紅,儀式結束了,那上千人齊齊起身,轉過頭來。

原來他們沒有臉,面具就是他們的臉,於蕭看清了他們的面容,他們只有一雙眼睛。

很好奇他們是如何發聲的,可現在不是研究這個的時候。

“遇見新神,為何不拜?”

祭司大聲喊,上千雙眼睛死死盯著他們幾個,於蕭的腦袋冒出汗珠,他在思考對策。

而現在的情況只有一個辦法,只能選擇逃跑,不然死路一條。

“這年頭,什麼牛鬼蛇神都能出來混了?”張山非但沒跑,而且挑釁道。

“放肆,神容不得你來衡量。”

和於蕭想象中的不一樣,他們沒有直接衝過來,那祭司好像和張山認識。

“張山,看在你我相識一場,我給你們一條活路。”

“哦?我倒要看看你能說出什麼花來。”

於蕭見張山還在挑釁頓時驚掉下巴,心裡忐忑不安。

對面可是有上千人,就算取一千來說,四對一千,不對,是三對一千,這種情況於蕭只能選擇跑路。

就算對面所有人臉上正流著血,戰鬥力在持續下降,那也不是三個人能應付了的。

等等,面具?他們摘下了面具,於蕭想起了規則裡的其中一條,【規則二:醫生都戴面具,病人不戴面具,戴面具的不一定是醫生】

他們現在是病人?

“如果你們主動摘下面具,神會饒恕你們的僭越,並賜予你們新生。”那祭司說道。

“其實藥神倒了,我曾經也想過換一尊神拜。”

“可這是一條不歸路啊。”張山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出來。

待張山說出這句話的一瞬間,詭異的笑聲便傳盪開來,上千人的笑聲讓於蕭的耳膜都快出血了,還好他及時捂上耳朵。

“抓住他們,剛才放跑了一個女人,這次一定要將他們幾個祭獻給神。”

祭司一聲令下,近千人像發瘋的野狗跑過來,擁擠著過來,有的人不小心跌倒在地就再也爬不起來,只能被踏成肉泥。

“山哥,我們跑吧。”順子有點慌了。

“是啊山哥,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山炮也附和。

“跑不了,跑不了,我們只有這條路可走,你們怕死嗎?”張山反問。

“死?當然怕,但是黃泉路上有你們做伴還怕啥?”

“俺也是。”

然後他們三人一擁而上,而於蕭默默退至身後,他當然怕死。

電梯門慢慢關上,眼前是鮮血淋漓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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