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聊的火熱,絲毫不在乎於蕭這個外人,不知道過了多久,電梯來到300層。

現在仍然還是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動作,他們究竟要清洗什麼?

“你兜裡裝的什麼?”張山開口問。

於蕭一直跟在他們後面,儘管他已經十分小心翼翼,還是不免發出玻璃的碰撞聲,畢竟有二十多瓶。

他拿出一瓶神藥,普通的安瓿瓶裡裝著純黑色的藥液,看起來很廉價。

張山看著這瓶子,皺了皺眉頭,然後嘆出一口氣說道:“扔了吧,這東西沒用了。”

沒用了?什麼意思?

於蕭一臉疑惑,可是張山並沒有想要解釋的意思,只是一臉惆悵。

想來這家醫院發生了一些變故,來到房間的角落裡,這裡堆滿了雜物,一條長長的破布、擔架床壓在上面,灰塵遍佈,破碎的瓷磚零零散散。

扔掉口袋裡那十幾瓶黑色的神藥,把剩下的五瓶透明神藥留下,這五瓶神藥是張平給他的,他也試過效果確實有用。

丁零當啷的聲響,把這些黑色的神藥放到地上,可能是覺得可惜,也可能是因為習慣性的動作,抓一把灰給埋起來。

“這是什麼?”

於蕭扒拉著零散的瓷片,上面的灰塵粘在手上,他不在乎髒還是不髒,因為有個東西吸引了他的注意,像是一隻手。

“是個人。”

這片雜物裡埋著一個人,那人的手指還在抽動,說明還活著。

他趕忙把張山三人叫過來,然後開始清理這裡的雜物,把擔架床挪走,瓷磚碎片清出去,在一塊破布下拉出一個人。

這人同樣戴著鳥嘴面具,黑色的風衣上佈滿傷口,血液將風衣染的血紅。

張山伸手放在他的鼻子下,發現還有呼吸。

“醒醒,醒醒。”

張山拍打著他的臉,於蕭震驚他的生命力頑強,只見這人在張山拍打幾下後睜開眼睛。

“哈哈哈。”他笑出了聲,而且眼神渙散。

“沒救了,已經深度汙染。”

張山捂住了他的鼻子和嘴,這人開始痛苦掙扎,奈何張山的力氣很大,他很快便沒了動靜。

於蕭恍然大悟,原來清洗行動是這麼個意思。

如果接著清洗,還有299層,一層一層下去需要很長的時間,但是於蕭不在乎時間的長短。

這裡似乎沒什麼線索,而他觸發的副本任務是保護屍體,可問題是屍體都不見了,不過也沒有判定任務失敗。

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現在看來沒什麼特別危險的地方。

“你也住在花園小區嗎?”於蕭問了這個問題。

“我老媽住在那裡。”

說著他臉上帶著點笑,又摸了摸胸口的口袋,裡面應該裝著比較重要的東西。

電梯來到第299層,電梯門開啟,和之前全然不同的景象。

鮮紅的血液灑在走廊的牆壁上,像是用錘子敲擊什麼東西濺上去的,玻璃、瓷磚、還有夾雜著水泥碎塊散落在地板上。

“這裡好像很危險。”這是帶給他的第一印象。

走廊盡頭的房間是黑的,裡面的燈被破壞了。

“分頭行動,不要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這句話於蕭聽過,他皺了皺眉頭,然後跟在張山後面。

他已經猜到接下來大機率會發生什麼,所以跟在武力值最高的人後面。

“那是笑聲,裡面有人。”黑暗的房間裡傳來若隱若現的笑聲。

隨即於蕭不打算深入,就留在了房間門口。

黑暗中利刃割破血肉的聲音傳來,很快張山從裡面出來,衣服上沾染了紅色的血跡,很新鮮。

“啊,我還不想死,你別過來。”其他房間傳來聲響,二人很快趕過去。

山炮正和另一個面具人對峙,他們手裡都拿著刀,區別是那面具人偶爾發出痴笑。

“他被汙染了,但是為什麼還保持著理智?是求生欲嗎?”

那人手裡的刀比劃著空氣,露出一副不好惹的態度,可是他的身體在發抖。

“別逼我,我不想死。”

張山走過去,把手裡的刀藏在身後,緩慢而清晰的說道:“為組織獻身是你的榮譽,藥神會給你救贖。”

“別過來,看在我為組織效力多年的份上,放我一馬。”

那人的手抖得很厲害,於蕭甚至懷疑他快握不住刀了。

“算了,組織不需要懦夫。”

聽到張山的話那人喜出望外,然後邁開腳步,朝著門口跑去。

“謝謝大哥,謝……”

就在他和張山擦肩而過的時候,張山動了,手起刀落。

“我說過你可以走了嗎?”

於蕭已經麻木了,看著眼前的的血腥場面無動於衷。

“走吧,去下一層。”

幾人進入電梯,電梯下降,來到298層,電梯門開啟。

“為什麼要殺了他呢?”於蕭問張山,他知道這個問題可能會有一定的風險。

“就像打仗一樣,這種人留在這裡,只會亂了軍心。”張山沒有對這個問題生氣,反而給出了詳細答案。

“而且我們這一行,回不了頭。”

他們這一行?於蕭若有所思。

他想起來了,前幾天在局子裡,趙乾提到過的一個組織,販賣藥品、販毒、傳銷,那個組織剛好就叫藥神。

而直播間的不明白,所以吵得熱火朝天。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

“他明顯是個掛壁,誰家好人沒事在兜裡揣著蛇皮,而且這面具人對他太好了,跟求他辦事一樣。”

“掛壁也是人,你在狗叫什麼?”

走出電梯,又來到熟悉的場景,刺眼的燈光、光滑的地板、安靜的房間。

有了上次的教訓,他們沒有再次分開行動。

第一個房間什麼都沒有,第二個房間還是什麼都沒有沒有。

來到第三個房間,這裡很乾淨,乾淨到到不正常。

牆壁、地板、頭頂的燈都完好無損,各種儀器也沒有遭到破壞,而唯一顯眼的是擔架床上的人。

“我過去看看。”

順子走過去,想要掀開蓋在那人上的裹屍布,然而還沒等到觸碰到,那人動了。

蒼白的手直接抓住順子的手臂,露出耐人尋味的笑容。

“藥神拋棄了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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