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一根白毛都沒有的中醫大夫
樊宇回到家,
沒跟老妹貧嘴,直接上樓回房間躺下來。
樊媽媽嘴上嫌棄,
心裡還是最關心這個老二的,
雙胞胎生下來的時候,
他的身體就比較弱,小時候就屬他去醫院的次數最多。
看他蔫頭巴腦的挑著碗裡的米飯,沒吃兩口
伸手摸摸他的額頭:
“二宇,你沒事吧?”
樊宇腦子裡還在回想,她看自已的眼神,
和她的那句:
“你沒事吧!”
37°的嘴說出了這麼傷人的話。
乍一聽,
他媽媽也說了這四個字,
立刻蹦起來:
“我當然沒事,雖然沒用過,但是我好的很。”
屁股一撅,跑回房間了。
留下一頭霧水的樊媽媽、樊爸爸、樊星、凌曉。
齊齊看向樊粵。
“什麼跟什麼?”
他又發什麼脾氣?!!
樊粵對他發神經見慣不怪,
“別管他。”
話雖這麼說,
她也發現二哥的異常了,
她十分確定是跟小程大夫有關。
凌曉面色尷尬,
捏著筷子的手,力重了幾分。
“會不會是因為婚禮上...”
婚禮上的閒言碎語,凌曉聽到不少。
同學群都在問,
她和樊粵都退群了。
公司裡即便沒有人當著她的面,也能想到閒話肯定不少。
更何況賓客眾多的樊家,
她以為是樊宇聽到了外面人的閒話,不高興了。
“別瞎想!!”
樊媽、樊爸同時開口。
樊星握住她的手,
“二宇的脾氣,你還不知道。”
“誰能讓他受委屈。”
“他和粵粵從小被送去學跆拳道,他倆小時候看誰不爽就打,他倆什麼時候吃過虧!”
樊爸也跟著附和:
“這話不假,為這倆小的,
我們沒少給別人家長道歉,賠醫藥費費都是常事。”
凌曉咬著下唇,憋著眼淚,
“爸媽,對不起...”
“我不知道他怎麼找過來的,我實在是...”
樊媽媽瞪了老公一眼,
會不會說話,
不會說話,就閉嘴。
樊爸爸摸摸鼻樑,不敢開口了。
“曉曉,別哭了,嚐嚐媽媽做的鴨腎湯。”
樊媽媽舀了一碗湯,遞給她:
“懷孕不能哭,不僅對你眼睛不好,小孩生出來眼睛就不好看了。”
“啊?!”
“還有這種說法?”
凌曉眼圈的淚水在打轉,注意力被轉走了。
“當然,我懷他們三個的時候,從不哭。”
樊媽媽指著樊粵、樊星,
得意道:“你看,他們三個沒一個近視的。”
她摸摸還沒顯懷的肚子。
不敢哭了。
她很愛這個孩子。
想起上樓的二宇,惴惴不安:
“那我等會上樓跟樊宇說說話。”
“曉曉,真沒關係。”
樊粵見她把這事攬到自已身上,
就把二宇見到小程大夫的反應說了出來。
樊宇愛面子,
本來想給他留點面子的。
樊星再次提醒:
“粵粵,叫大嫂。”
凌曉拍拍樊星的胳膊,“沒事,沒事。”
“大嫂,大嫂。”
已經收了改口費的樊粵,笑嘻嘻改口。
樊媽媽聽出樊宇的不對勁,
一下就問到重點:
“小程大夫,男的女的?”
樊粵:“女的。”
樊媽媽:“戴婚戒沒有?”
樊粵回憶了一下,她施針的手
如實道:“沒有。”
知子莫若母,
一向頭鐵的樊宇見到人就跑,
他跟著姑娘肯定有事。
樊媽媽心中竊喜:
當下決定,明天去見見小程大夫。
搞不好,又要辦喜酒了。
樊星從書房出來,
樊媽媽把他拉到一邊,特地囑咐他:
“你工作再忙,也要照顧好曉曉。”
“她現在可經不住事。”
這段時間,
他都快忙成陀螺了,
除了公司的事,
還要每天確認婚禮進度。
雖然酒席是父母訂的,
婚禮現場的裝飾、流程是他全程參與設計的。
時間是有限的,
最近給凌曉的時間確實不夠多。
樊星點點頭:“我知道了,媽早點休息。”
“等等。”
樊媽媽拽住他,“說完了麼,就走!”
在樊家,
老媽的權威不可挑釁,
他老實的站住。
樊媽媽壓低了聲音,
“今天雖然是你的新婚之夜,但是曉曉才兩個月,你可不能胡來。”
她鄭重警告:
“要是傷了人,我揭了你的皮。”
“媽,我又不是毛頭小子。”
樊星被說的很不好意思,走了。
他諮詢過醫生這方面的事情,
知道什麼時候能動,什麼時候不能動。
樊媽媽沒好氣的道:“你知道個屁。”
你要是知道,
孩子怎麼來的?
好在,曉曉不是個鬧騰的孩子。
樊星迴到房間,
看見空空如也的臥室,
人影都沒有。
找了一圈,
找到了在樊粵房間睡著的曉曉。
兩人聊著聊著就睡著了。
樊家沒有因為凌徹大鬧婚禮,
為難她。
反而在保護她。
越是這樣,
凌曉越愧疚,
如果是鬧一場婚禮就罷了。
可她知道,
凌徹既然找到了自已,
又知道她嫁給了樊星,
知道樊家的存在
那他就不可能放過自已,
不可能空手而歸。
凌曉不想哭,可她忍不住。
“粵粵,你說怎麼會有這麼厚顏無恥的人?!!”
“他怎麼不去死?”
“他當年做出那麼豬狗不如的事情,他怎麼還有臉來找我。”
她家的事,
樊粵是知道的,
“曉曉,你不是孤身一人了,
你有我哥,還有我,爸媽和二哥。
你有家人了。
我們一起面對,他找來又怎麼樣麼?”
樊粵摩拳擦掌,挑眉笑道:
“你信不信,
都不用二哥出手,我一個人就能打跑他。”
凌曉被她逗笑了。
大學那會,她就為她打過架。
那時樊粵因為高中同學的死鬱鬱寡歡,整天悶在宿舍裡。
她也成天悶在宿舍裡。
有一次,
兩人半夜不睡覺,
月光穿進窗戶,
兩人在黑暗的四目相對。
從那時起,
兩人建立了莫名的默契。
一個人出門,
會給另一個人帶飯。
凌曉常常出去打工,
有時候夜半才回,
她就給她留門,
等她回來。
夜歸的次數多了,
傳出一些風言風語,暴脾氣的樊粵替她出頭辯解,
推推搡搡之間
還動了手。
凌曉出去打工,都不知道這件事。
還是從別人嘴裡知道,
她幫她打架了。
凌曉接過她遞來的紙巾:
“我們都長大了,打他還要賠醫藥費,
他想的美!
我就算把錢扔水裡,也不會給他一個子。”
凌曉哭的嗓子有些啞,喝了半杯溫水才好些。
“想多要,沒門!”
“法院判多少,就給多少。”
“說的對!”
樊粵拍拍手:“就算都捐了,也不會給他。”
凌徹被放出來後,揚言要告凌曉這個不孝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