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闈在即,不出宋時微所料,隨著京城的客棧已經全部爆滿。

而她和薛掌櫃合夥開的簡易旅舍,一經推出就成了爆款,一週的住宿費只要五貫錢,而考生只需兩文錢,就可以買到一個又香又脆的蔥油餅,足可以半天果腹。

但讀書人臉皮薄,見到這旅舍只用竹板做隔斷,環境簡陋,生怕被其他讀書人看不起,所以即使有意想住,也不敢開口做第一個。

這樣下去可不行,問夏也有些著急,衝著那些讀書人大聲喊:“喂喂,你們別光看啊,五貫錢就可以住上一週,我敢說你們現在滿京城去找,找不到這麼划算的住所。”

陽光灑在問夏身上那件橙黃色的裙子上,她雖然是丫鬟,但宋時微一直以來與春夏秋冬四個丫鬟情同姐妹,所以從來不在衣食上短著她們。

那些個外地的窮讀書人,看問夏的眼睛都直了,臉騰一下紅了。

這個小姑娘,如此明媚青春,像太陽一樣。

可被問夏這麼一鬧,那些個讀書人就更不敢來住了,馬上就考試了,生怕和這個小娘子扯上什麼關係。

畢竟,商賈之女,從來都是被看第一眼的。

問夏氣呼呼地又要罵,忽然一位身穿青布衣的男子出現在自已面前。

問夏覺得有點眼熟,拍著腦袋想了半天,突然道:“哦哦,對,你是..你是那天嚷著讓我們小姐賠五貫錢的讀書人,你叫,你叫...”

“在下嚴令儒。” 面前的男子恭敬地朝著問夏躬身行了一禮,禮貌地說道:“那天是在下想錯了,還多謝時微小姐一直以來的照拂,才讓嚴某順利備考。眼下臨近春闈,小姐又推出此等經濟實惠的旅舍,真可謂是造福一方。”

“這是二十貫錢,嚴某先住一個月,還請姑娘收下。” 嚴令儒說著,從懷中掏出整整二十貫錢,用小麻繩穿著,乾乾淨淨,還混合著輕微的皂角香。

問夏高興的收下了,順便小聲說了句:“公子,以後還請稱我家小姐‘夏薇’。”

抄家的事情,嚴令儒多少也聽說了,默契地點了點頭。

後面的讀書人面面相覷,這嚴令儒雖然家境貧寒,可為人正直不阿,論起策論來又講的頭頭是道,可謂是在讀書人中頗有威望。

看到嚴令儒都沒什麼在乎,都紛紛拉下了臉面,跟風上去。

一串串的銅錢,馬上就把問夏用來裝錢的籃子都裝滿了,堆成尖尖的小山。

問夏看著別提有多高興了,拿著籃子馬上跑著去找夏薇了。

幾天之後,姜氏旅舍的名頭已經在京城的坊間火爆,惹得很多大客棧老闆紛紛眼紅。

其中,就有幾家的大客棧老闆,都是謝瑜的人。

順著街頭熙熙攘攘的人群,一直走到東街的巷末,就是謝瑜的王府,僻靜清幽,高大威嚴。

自從宋時晚被接進了王府,一直被養在隨風小院,但謝瑜從來沒有看過她一眼。

宋時晚在自已家過習慣了苦日子,在王府突然間有七八個丫鬟婢女伺候,每頓飯還都是山珍海味,睡的床又軟又舒服,過的別提多舒坦了,一時間,她竟然不怎麼關心謝瑜是否來看自已了。

這天,宋時晚吃著松仁糖,喝著碧螺春,伺候她的丫鬟忽然來報:“側王妃,門口有個又髒又臭的男子,硬說是您哥哥,他徘徊在我們王府好幾天了,您要不出去看看?”

宋時晚眉頭擰成川字,這天天側妃側妃的,說的她腦仁疼,可為了眼前的富貴,她還是生生忍下了。

而那個男子,不用猜她都知道,不是宋懷景那個廢物,還能是誰。

本身就是爛泥扶不上牆的草包一個,只因為身為男子,就能輕而易舉地佔據家中所有的投入和資源。

要是把宋懷景外出遊學花的錢都花在她身上,說不定宋府早就翻身了,還用得著遭受如今的這等罪過麼。

宋時晚恨的牙癢癢,直接漫不經心地說道:“不見,你趕緊讓他走吧,別髒了王府的臺階。”

可那個婢女有些猶豫,湊近了些,在宋時晚耳邊小聲說:“側王妃,那個人讓我給您帶句話,說,要想徹底將宋時微搞垮,他知道那怎麼做。”

這倒是讓宋時晚沒想到的。

她放下手中的松仁糖,連忙出門而去。

推開王府的大門,多日未見的宋懷景,現在看起來可謂是判若兩人。

衣衫襤褸,頭髮髒亂,渾身還散發出酸臭味。

宋時晚嫌棄地捂著鼻子,往後退了兩步。

看自家妹妹終於走出來了,宋懷景兩眼放光,走前了幾步,但看到宋時晚嫌棄的表情,心裡有些羞愧惱怒,說:“時,時晚..哥哥這不是為了給瑜王爺,也給你出這口氣麼。這才等了幾天,才發現了那個賤人的情況。”

幾番談話後,宋氏姐弟謀劃了一場陰謀。

***

另一邊,宋時微那裡卻忙的風生水起,幾天下來,剩下未出租的旅舍,已經被幾家客棧的大掌櫃花重金租了去,這集合了眾人心血的姜氏客棧,終於有了正收入。

“姜小姐,你那些蔥油餅,可否再讓廚子多做一些,我有個想法,想拿去給京城各大酒樓寄賣。” 這天,薛掌櫃興致沖沖地跑來,同正在看著賬本的宋時微說道。

“哦?” 這倒是出乎宋時微的意料。

宋時微眼眸清澈如水,重生了一世,在女子眉宇之間的清秀之氣上,又多新增了一分淡定從容,薛掌櫃看著有些出神。

這麼多天的相處下來,宋時微做生意的頭腦和手段,都時不時會出乎薛橫的意料。

原本以為她這麼高貴的出身,又是宋祈安的獨女,應該是被捧在手心上養著的嬌嬌貴女,可沒曾想,做起事情來的雷厲風行,有時候連他這個男子都自愧不如。

宋時微輕輕咳嗽一聲,薛橫才回過神來。

他說:“姜小姐,你是不知道。你家廚子做的那個蔥油餅,味道可真是太好吃了,又酥又香又脆,這種吃食對於那些囊中羞澀的讀書人來說,可真是雪中送炭一樣。這不,附近幾家大酒樓的掌櫃,嘗過之後都紛紛叫好,可在暗地裡紛紛效仿。可你猜怎麼著——全都做不出你家廚子的那個味道!”

薛掌櫃笑呵呵地說:“沒成想這姜小姐生意做得好,就連自家的廚子,也是個厲害的人物啊。”

宋時微忍不住笑出了聲,放下賬本,說:“薛掌櫃您謬讚了,實話跟您說了吧,這個蔥油餅啊,可不是我家的什麼廚子做的,而是出自我一個從小玩到大的女伴,她做吃食,可謂是一絕,有些自已研究的秘方,我都不知道呢。”

原來是這樣,薛橫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自言自語:“你們江南的女子,可真是厲害的很,薛某能否有幸,見見這位姑娘?”

宋時微卻有些為難,說道:“真是不巧,我那位女伴如今在袁先生的女學唸書,功課緊得很,這些蔥油餅還是她忙裡偷閒做出來的。薛掌櫃說的酒樓寄賣事情,還請容我再想想。”

見到是這樣,薛掌櫃沒在堅持,還是恭敬地說:“沒關係的,我們的旅舍已經租出去了不少,錢慢慢賺。”

這時候,問夏著急忙慌地跑了過來,大聲嚷著說:“小姐,小姐不好了,有好些人吃了我們賣的蔥油餅,腹痛難忍,上吐下瀉,說是我們的餅不乾淨,正圍在旅舍門口鬧事呢。”

“什麼?” 這下宋時微和薛掌櫃不禁一驚,紛紛放下手頭的事情,緊隨問夏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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