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歲安聽見笑聲,意識慢慢回籠。

意識到自已被看了笑話,也不生氣,趴在棺壁上笑吟吟的看著他們。

四人中最顯眼的屬笑聲最大的那個人。

一襲紅衣,腰間掛著奇形怪狀的東西,毛絨小球、漂亮羽毛、不知名生物的骨頭、一個快被啃禿的松果。

許歲安看見他就知道他是誰了。

顧從春第五個弟子,是第一個自已開宗立派的傳奇人物———姬池。

至於為什麼是傳奇人物呢,因為他本體是一顆貓薄荷,偶得機緣成了精,修成人形,最受貓科動物喜歡。

被顧從春收入門下後,索性學了御獸,誤打誤撞開設了御獸宗,早早就自立門戶了。

原文裡姬池性格灑脫,不拘一格。

許歲安看著快笑倒在地的人,喊了一聲五師兄。

姬池慢慢止住了笑,直起身來,靠在晏歸身上,“小六,好久不見啊,一見面就給我這麼大的樂子瞧。”

少年唇紅齒白,沒個正形。

晏歸臉色發沉,到底還是沒有走開。

許歲安沒有接他話,歪頭看向一邊站著的人,他剛醒來,墨髮散落在肩頭,一雙杏眼清澈,姣好的面容和唇形,看著極為乖順。

現在他正頂著這副模樣小聲的喊:“葉君天,你站那麼遠做什麼。”許歲安伸出手,“你來扶我一下,我起不來。”

葉君天聞言,邁出一步,站在光亮裡。

聽話的走過去將人扶起,觸手溫熱柔軟,葉君天指尖無意識顫動一瞬。

許歲安躺了太久,雖有靈力溫養著身體,但太久沒動,感覺雙腿都不是自已的。

在他第五次試圖馴服自已雙腿跨出棺材的時候,葉君天終於忍不住,一手攬著他腰,把人抱了出來。

晏歸:啊,小葉終於開竅了,要修成正果啦,我得回去看看吉日,重新辦一個合籍大典。

江攬月:我們是不是應該離開。

姬池看戲:“嘖嘖嘖,別放手啊,直接把人抱回去啊!”

成功收穫了兩個師兄和小師弟的三枚白眼。

許歲安雙腳落地,一手抓著葉君天胳膊,緩慢地走了兩步,還好還好,起碼還能小步小步的走。

他走的時候無意識的抓緊手裡的東西,而抓著的胳膊一瞬間崩得死緊,他一手都抓不過來。

許歲安抬首看向葉君天,想讓他放鬆些,話到嘴邊又想到了別的,開口道:“我走不動,你可以揹我嗎?”

嗓音軟糯,雖是請求但聽著更像是撒嬌。

葉君天垂眸看著眼前乖順的少年,轉身蹲下,道:“上來吧,我揹你。”

許歲安乾脆利落趴上去,生怕他會反悔似的。

等上了背才小聲道謝。

葉君天就這樣揹著許歲安走了。

江攬月:“小六第一次不跟我打招呼就走了。”

姬池:“你看他倆這旁若無人的相處狀態,你覺得小六還能想起來跟你打招呼?”

晏歸沉思片刻,欣慰道:“兩年前也是這樣。”

“這樣就好,好了,我們也快走吧,杵在這幹嘛呢。”姬池大搖大擺走了出去。

出了洞口,一陣微風襲來,紅衣翻卷。

山中樹葉簌簌作響,彷彿彈奏一曲秋日的樂章。

許歲安趴在背上,呼吸著林間的新鮮空氣,欣賞著秋日風景。

“可以在窗外種幾棵銀杏樹,等秋天的時候一開窗就能看見一片金黃,肯定特好看!”

許歲安心情極好,“你覺得怎麼樣?”

葉君天問:“六師兄見過銀杏果嗎?”

銀杏果?許歲安上輩子只遠遠地見過銀杏樹,更別說果子了。

他搖了搖頭,又想起葉君天看不見他搖頭,說:“沒見過,怎麼了?”

葉君天淡淡開口:“我不想開啟窗戶的時候聞到酸臭又上頭的味道,我覺得六師兄應該也不會喜歡。”

“嗯?”許歲安歪頭,“銀杏果很臭嗎?”

這真的超出他的認知範圍了,“我不知道。”

許歲安情緒忽然低落,有些懨懨的說:“我沒見過好多東西,不知道的東西很多。”

小時候看見同學玩遊戲,捉知了,他很好奇,但也沒有體驗過,家人對他的保護太過周密,周密到彷彿築起一片牢籠。

許歲安知道這是因為家人愛他,於是甘願困在這愛的牢籠裡。

想到這兒,許歲安不由的想起他現世的父母。

葉君天察覺到背上人的情緒,聽出許歲安語氣裡的遺憾和期待。

不由自主地開口,“你想看什麼,我帶你去看。”

話一出口,葉君天似乎自已都沒意識到,突然停了腳步。

許歲安還沉浸在上一世的記憶裡,沒聽清他說了什麼,疑惑的問道:“怎麼不走了,是我太重了嗎?”

背上的人很輕,葉君天可以輕鬆地揹著,跟重這個字完全不沾邊。

“沒什麼。”葉君天繼續走著,“院子裡的辛夷花很好看。”

“辛夷花?”許歲安想起冬日裡院子裡那棵光禿禿的樹,恍然大悟,“原來那棵樹是辛夷花啊!”

“那一定很美,可惜我沒看到。”

葉君天:“明年還會再開的。”

許歲安用力點頭,“嗯嗯。”之前的情緒一掃而空,又開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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