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差一步了,就差這麼一步安郭辛就能抓到釋依了。

他應該在她和應與厲被人圍住的時候先過來幫忙的,可他看到了那個學生,正要被人帶走。

找回學生,再回來,還是遲了一步,親眼看到釋依被捅了。

應與厲從沒想過有一天人的血能隨刀拔出時飛濺出來,釋依的血飛濺到他的衣服上時,他甚至能聽到那些血滴的聲音,它們砸到他的胸口上,砸出了一聲巨響。

安郭辛一腳把襲擊釋依的殺手掀翻在地,掰著他的肩膀把他摁在地上。

應與厲及時跳起抱住了向前倒的釋依。應該說是本能,他的身體比他的腦子更快地接住了釋依。

剛接住人,安郭辛就提醒應與厲:“先把她帶走,剩下的我來處理!”

應與厲抬臉看見剩下的那三個殺手還虎視眈眈的。

深知自已能力的應與厲事不宜遲,抱起釋依就跑了。

那三個殺手想要追上去,被安郭辛擋住了。

安郭辛擋在三個殺手身前,手裡還拿著釋依倒下時丟掉的刀:“不管你們是誰,就到這裡吧,否則就跟我去警局走一趟。”

三個殺手看見是個警察,沒帶一絲猶豫和害怕,和對釋依一樣狠,其中兩個帶著刀就衝過來了。

剩下的沒過來,就站在原地四處張望。

安郭辛一開始懷疑他在找人。跟衝上來的兩個殺手對打才發現他們不是要置自已於死地,是纏鬥。

他們是在給剩下的那個人時間尋找機會,突破安郭辛的機會。

很快,那個人發現了安郭辛剛才從人流裡重新帶回來的學生。

那個學生正躲在沙發區的桌子下瑟瑟發抖,因為太過害怕碰倒了桌子上一隻空酒杯。

酒杯碎了,人也被發現了,殺手們的機會也來了。

“……”

糟糕了。

安郭辛一個回身擒拿住一個殺手,但來不及阻攔那個衝向學生的殺手了。

待安郭辛制服這兩個殺手跑過去要抓住那個殺手時,被制服的那兩個殺手其中一個立即恢復了神色,在同夥的幫助下,朝釋依他們離開的方向追去了。

調虎離山!

安郭辛用腿將要抓住學生的這個殺手絞在身下,回頭看見跑掉的那個殺手懊惱,他竟然中了這麼幼稚的把戲!

再追趕也來不及了,外頭也恰好響起了警笛聲,援手到了。

安郭辛只得安慰了學生,擒住這個殺手等同事來。

應與厲抱著釋依就往酒吧門口衝,衝到一半看見了有人影靠近,仔細看一眼還能透過影子看出他們手裡帶刀。

他抱著釋依扭頭又往回跑,沒跑回酒吧裡,往保安說的廁所跑去了。

抱著個人並不太方便,但飛濺到胸口上的那幾滴血讓他不得不使出全部的力氣。

他們最終在廁所最後一個小隔間裡躲了起來。

這個小隔間是保潔的工具間,恰巧沒上鎖,應與厲抱著釋依就進來了。

他認為工具間遠比一般的廁所隔間要安全。

電影都那麼演,殺手們追殺人的時候,永遠先推開那些隔間,沒人會先從工具間開始查起。

躲進了工具間裡,應與厲也不覺得有多輕鬆,他抱緊釋依做好了隨時再次衝出去的準備。

他太緊張了,也太累了,也很能隱忍。

就算因為太累胸口不斷起伏想要大口大口放聲呼吸,但因為怕被發現他只能咬緊唇用鼻子噴氣。

像頭水牛。

釋依在他懷裡跟著他的呼吸一起起伏,直到肩膀上的傷口再次溢位更多的血。

“放我下來。”

釋依動了下。

應與厲聽聲先緊張地一縮身體,意識到是釋依在說話,看到她抓住自已的肩膀,他還是小心翼翼地把她放下。

工具間裡都是拖把水桶,空間不大,就是把釋依放下來,他們還是得被迫貼在一起。

不過比起此時這點微不足道的貼身距離,釋依肩上流下更多的血更讓人在意。

兩人面對面的,釋依有氣無力地靠在應與厲身上,聽著自已肩上血流的聲音。

應與厲和安郭辛差不多高,不過他愛駝背,看起來比安郭辛矮一個頭。

但和釋依相比,他算高了。

為了讓釋依靠得更舒服點,他岔開腿人更往下了點,彎下的身體能讓釋依輕鬆地靠在他的肩上。

釋依臉靠在應與厲的肩上,能感覺到背後那個傷口血流不斷,流出的血順著後背流到她的腰間,部分還流到了她的胳膊肘裡。

殺手下的每一刀都不會是開玩笑,要麼對方生,自已死,生死問題沒人兒戲,只不過……

“太狗血了。”

釋依靠在應與厲肩頭笑罵自已。

按孟寧的話來說就是:腦子連著直腸的腦缺編劇都編不出他媽的這麼狗血的劇情。

一個殺手居然替一個普通人擋刀。倒反天罡了?

釋依自已也沒想到自已還有這麼狗血的一天。

當看到應與厲在地上沒防備地被那個殺手靠近,她第一反應居然不是踢開那個殺手而是用自已的身體幫他擋下那一刀。

除了腦子抽了沒別的可解釋。

一個殺手還敢良心發現犧牲自已去救下一個路人,除了狗血劇有這種演法,現實生活誰做得出來,腦子抽大發了!

狗血,真他媽的狗血!

釋依一口咬上應與厲的肩頭,傷口的疼痛撕裂感延遲到來。

人在受傷的當下並不能及時感知自已身上的疼痛,等到離開那個環境,傷口才會通知身體,是時候了。

被一口咬在肩上,應與厲差點沒叫出聲,怕被發現也怕驚擾釋依,在感覺到釋依的身體微微顫抖後,他咬緊牙果斷將她擁進懷裡緊緊抱著。

釋依兩年內沒受過這麼離譜的傷了。

也許肩膀裡的筋被挑斷了,也許那個殺手落刀時刀尖蹭到了她的骨頭上,否則她怎麼會疼到顫慄。

能感覺到懷裡的釋依更疼了,應與厲只能把人抱得更緊,試圖將自已的體溫傳到她身上。

至少身體的溫度升高了,她就不會顫得那麼厲害了。

“……”

逼仄的空間裡,兩個緊緊相擁的人,拼命地靠近彼此,彷彿這世間就剩下彼此,只有彼此懷裡的溫暖才是真實的。

緊緊抱了一會,懷裡的釋依非但沒有好轉,看起來臉色還更蒼白了些,應與厲猶豫,正要開口問釋依有沒有事,外頭傳來了腳步聲。

舞池裡那個從安郭辛手下逃出來的殺手追上來了。

他真的和電影裡演的一樣,正在推開每一個隔間搜查。

推了兩個,外頭又來了一堆腳步聲,聽聲起碼五、六個人。

應與厲雙手抱住釋依抱得更緊,鼻子裡的呼吸都放淺了點,全身警惕地聽著外頭的聲響。

釋依也鬆開了嘴,靠在應與厲的肩上,一起聽外頭的聲音。

外頭來的跟在廁所搜查的殺手是一夥,他們一來就讓他別找了:“那個學生我們找到了,現在去停車場,先離開。”

先進來的殺手問:“你們看見裡面那個警察了嗎,他把我們幾個兄弟給扣了。”

那些人回答:“什麼警察,我們沒去裡面,走的另一條道。別說了,先把人帶回去交差,剩下的那幾個弟兄回頭讓人聯絡一下,再去警局撈出來。”

在他們說話期間還夾雜著一個男孩哭哭啼啼的聲音,聽起來真是嚇怕了,哭得磕磕絆絆牙齒都在打架。

他求他們:“讓我聯絡、聯絡一下我爺爺吧求你們了,我爺爺、我爺爺會給你們錢的,他有錢他會鍛刀……你們放了我吧……”

是老茅頭的孫子。

那些殺手踢了他一腳讓他閉嘴:“我們要什麼錢,我們要命!奶奶的要不是你小子有點用,不然你這張嘴早被打了!再不閉嘴,老子先把你拖進去兄弟幾個輪過再帶走!”

那哭聲果真小了。

他們走了,一行人又從暗道離開了。

釋依也從應與厲肩上起來了。

應與厲抓住了她:“你身上還有傷,我們回去找那個警察幫我們一起去救人!”

釋依從側腰裡抽出一把刀,不鹹不淡地笑:“該找警察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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