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頓有不好的猜想。

這春風醉怕不是什麼要命的毒藥,他中了毒,沒有蒼白的面色,沒有命懸一線的苦痛,反而像……

情藥!

她心中駭然,如醍醐灌頂般,方明白大夫為何說要儘量等到天亮再解繩索。

原來,這春風醉竟是兇猛的情毒,且陸辰安身上藥量之大,堪稱驚世駭俗,足以放倒一匹悍勇無比的汗血寶馬。

似乎為了印證她的猜想,陸辰安抱著他一個翻轉,兩人的位置就發生對調。

沈今安在下,陸辰安在上。

只是陸辰安不再按著她的後腦勺了,雙手緊緊摟著她,力道之大,勒得沈今安幾乎喘不過氣。

“陸辰安,你、要、勒、死、我、嗎?”說完,沈今安的臉漲得通紅。

“抱一下,我難受!”陸辰安呢喃,鼻子在她髮間、脖頸處輕嗅啃咬,像是尋找解藥。

“你……”沈今安剛說一個字就頓住,因為陸辰安拉著她的手往下探,最終放在一個最為炙熱燙手的地方。

沈今安心中一驚,急忙想要收回手,但陸辰安卻緊緊抓住她不放,似乎並沒有打算鬆手的跡象。

沈今安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心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她下意識地想要逃脫,慌亂之中竟然脫口而出:\"我去幫你找人,找你的紅顏知已來幫你。\"

說完這句話後,沈今安自已也愣住了。她此時也是懵懂的,腦子纏樂了一團亂麻一般,總覺得有什麼開始不同了。她不知道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也許是因為太過緊張,或者是想盡快擺脫眼前這個尷尬的局面。

然而,這話一出口,她便有些後悔。

\"沒有!\"陸辰安的語氣有些奇怪,像是回答她的問題,又像是喃喃自語,讓人難以捉摸其中的含義。

“沒有什麼?”

“什麼都沒有。”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委屈,彷彿受到了極大的傷害。

儘管陸辰安身上那滾燙如火山熔岩般的溫度不斷地刺激著沈今安敏感的神經,並一再向她發出警示——眼前這個男人此刻所有異常的言行皆是拜藥效所賜,但她仍不死心地試圖從陸辰安那雙迷茫混沌的眼眸深處探尋出哪怕一絲絲清明之色。

“我難受……”陸辰安喃喃自語道,其嗓音不復往日的清朗,而是變得低沉且夾雜著一縷若有似無的哀求和示弱,彷彿鐵了心要讓她心軟、讓她心疼。

“我幫你去叫大夫過來看看吧。”沈今安心軟地嘆了口氣,原本堅定不移想要推開陸辰安的雙手也漸漸沒了力氣。

幸虧大夫今夜就住在將軍府的廂房,可以最快過來處理這樣的突發狀況。

然而正當她準備撐起身子離開之時,陸辰安卻如同一個貪戀溫暖懷抱的孩子一般,不僅將她緊緊摟住,甚至連雙臂的力道都加重了幾分,同時用愈發可憐兮兮的口吻央求道:“我只有你,你幫我。”

聽到這句話後,沈今安的心臟猛地收緊,忍不住皺起眉頭。她地瞪著陸辰安,低低罵道:“陸辰安,你簡直就是個混蛋!”

可話音剛落,她便無可奈何地長嘆一聲,心中暗自咒罵起這個令她束手無策的男人來。最後,她默默地仰頭望向頭頂潔白的床頂,衷心期盼明日清晨當陸辰安從昏睡中甦醒過來的時候,可以徹底忘卻今夜所發生的一切。

彷彿上蒼聆聽到了她的心聲,次日清晨,陸辰安在床上悠悠轉醒時,眼神清澈明朗,他坐著活動了一下身體,已無昨晚的不適。

看見沈今安一大早就出現在他房裡的情況,他似乎並沒有感到有什麼不對,只是伸展身體時,他舉在半空的手臂頓了頓,隨即,他低頭望向身下,眉頭緊蹙。

沈今安密切關注著陸辰安的一舉一動,尚未慶幸陸辰安醒來後的第一反應是若無其事地活動身體,便因他低頭的動作而提心吊膽起來。沈今安的目光也不由自主地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只見他身上穿著嶄新的裡衣,整齊利落,只有些許被壓出的褶皺,並無其他異樣。

她一直懸著的心這才稍稍放下,昨夜出了一身汗,兩人的衣服都已更換,但她仍放心不下,試探著開口:“怎麼了?”

陸辰安緩緩抬起頭來,微微眯起雙眸,眼中流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複雜情感。當看到他這般神情時,沈今安心頭不禁一緊,暗自輕嘆一聲,心想老天爺恐怕並沒有聆聽到她內心的祈求。

\"我這裡為什麼會疼?\" 陸辰安眉頭微皺,滿臉狐疑地撫摸著自已的腰部,同時腰腹部傳來一陣陣地刺痛感。他一邊喃喃自語,一邊準備扯開衣裳仔細察看,彷彿完全不在意沈今安此時此刻就在身旁。

昨晚那個轉瞬即逝的精壯腰身再次浮現在沈今安的腦海之中,她被自已如此荒唐的念頭嚇得不輕,連忙出聲制止陸辰安的舉動:\"男女有別啊,我可還在這裡呢!\"

\"嗯?\" 陸辰安聽聞此言,猛地抬起頭來,挑起一側眉毛,似笑非笑地反問:\"男女有別?\"

沈今安頓時有些心虛,覺得陸辰安看著她的眼神似乎蘊含著某種特別的意味。難道說,他還記得昨晚發生的事情嗎?但又不太像,如果真記得,他怎麼會表現出如此淡定自若的模樣呢?

記得十歲那年,陸辰安帶她爬樹掏鳥蛋,她失足摔了下去,為此陸辰安自責不已。他絕不會允許自已傷害沈今安,哪怕是間接傷害,他也會無比自責。

總之,若是在很想起來昨夜的事情,他不該是現在這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你為何這麼早便過來,難道是昨晚就……”

陸辰安話還沒說完,就被沈今安趕忙打斷並含糊其辭道:“是沈一讓我來的。”

陸辰安聞言眉頭微皺,繼續追問:“沈一跟你說了些什麼?”

他心裡暗自揣測著各種可能,但臉上卻沒有表露出來。

沈今安卻以為他在認真回想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不由心虛地看了一眼陸辰安,然後半真半假地回答說:“沈一說你遭人算計,性命攸關。他們費了好大的勁,請了三個大夫診治,才將你從鬼門關給拉了回來。”

她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陸辰安的反應,生怕他不相信自已的話。為了增加說服力,她又趕緊補充道:“這次可真是把大家都嚇壞了!”

陸辰安聽了之後,沒有多餘表情,他語氣淡淡地說道:“沈一何時如此不知輕重,丁點小事都要火急火燎地將你叫來。”

沈今安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心中有些不滿,但也不敢直接反駁陸辰安。她無奈地嘆了口氣,輕聲嘟囔道:“你帶出來的人,不都這樣嗎?”

聽到這句話,陸辰安突然挑起眉梢,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他似笑非笑地看著沈今安,輕聲問道:“哦?難道沫兒不是這樣嗎?每次我只要有點事情,她都會立刻去找你幫忙。而且從來不會在意事情的大小。”

此時此刻,站在門外的沈一和正匆忙趕往將軍府的沫兒,兩人竟然不約而同地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陸辰安不置可否,唇邊笑意更濃。

他沒有說話,起身自已找衣服,他隨意拿了一件墨色暗紋長袍套在身上,深沉的顏色更顯得他身姿頎長挺拔,尤其他束上腰封之後,將上下身分明截開,優越的比例赫然展現。

寬肩窄腰,腿比命長,沈今安心中暗暗感嘆:真不愧是陸辰安!

“看夠了嗎?”陸辰安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

等沈今安回過神來,看見陸辰安已穿戴整齊,正一臉壞笑站在她眼前不到一臂的距離之內。他身上淡淡的桂花香味衝入鼻尖。

“我又沒看你。”沈今安不由心虛,桂花的香味讓她不自覺回想起昨晚兩人在床上的時候,滿床都是淡淡的桂花香味,想到此處,沈今安耳根漸漸發紅。

“哦,我這房間還有什麼東西能讓你看了耳朵都發紅的?”陸辰安揶揄。

“是你房間悶熱,我熱的。”沈今安此時說話,是理不直氣也壯。轉念一想,做那種事明明是陸辰安非要拉著她的,憑什麼心虛的人不是他?如此一想,瞬間理直氣壯。

“悶熱啊,那我叫工匠改改。”陸辰安煞有其事地環看四周,“不然半個月後你住進來,要悶熱死了。”

初時還有點反應不過來半個月的意思,可仔細一算,似乎兩人的婚期就在半月之後的中秋。時間消逝的速度,快得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怎麼,你不記得這回事了?”陸辰安沒聽見沈今安說話,轉頭卻看見她一臉茫然的表情,調笑著說。

“還真有點。”被沈瑾瑜算計困在京城後,兩人的重心幾乎全在學習經商管理之術上,兩人也沒有再經手 籌備婚禮之事,所以在學習之事上更是投入,幾乎沒有閒暇去考慮別的事情。

“真是個不記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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