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黑影快步走了過來,一把拽住安冉的胳膊。熟悉的帶著疲憊的嗓音還有些沙啞。

“讓我單獨和你說幾句話……就幾句……”

這把聲音帶著懇求,帶著難得的低聲下氣。隨著微風飄進安冉的心裡後,她瞬間就被勾出了眼淚。

“我和你沒什麼可說的……”安冉沒有回頭,她害怕讓他發現自已的懦弱。

但是,她決絕的背影還是傷透了穆爾西里的心。

這一次,他不想給她任何逃跑的機會。

終於,穆爾西里伸出手臂,將倔強額安冉圈進懷裡。他抱著她,飛快地閃進寢室。

石門合上的瞬間,門外的人卻是各種看不清的表情。

安冉掙扎著想要推開他,卻因為力量的懸殊而放棄。

她被抵在石門上,冰冷的牆壁讓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

感覺到懷裡的顫抖,穆爾西里抱著她和牆壁拉開了一些距離。

他們誰都沒有說話,彷彿這個擁抱能代表一切一般。

他就這麼摟著她,牢牢地摟著她,用貼近心跳的溫度代替蒼白的言語。

“安冉,我想你了。”有些沙啞有些愧疚,甚至有些無奈的嗓音像揉著沙子一般,硌得安冉有些心疼。

但是,她依舊沒有表情,強裝冷酷地看著他。

他的指尖冰涼地撫過她的臉,托起她的下巴,攫住她的眼神。

卑微的距離裡,他的呼吸有些急促。因為著急,突然不知道應該如何表達。他就這樣輕輕地託著她的臉,久久地凝視著她的眼睛。

那雙眼睛裡寫滿了怨恨和無辜,她不哭,也不說話。像在拷問他的心一樣,直勾勾地瞪著他。

“我錯了!”穆爾西里擠出這三個字,太多的話已經堵在了心裡。他鬆開她,伸手扯下罩在臉上的布。

他的臉,憔悴了很多。

安冉在看見他的臉之後,心裡湧上大片的心疼,眼淚再也無法忍耐,終於決堤。

她的淚滑進他的心裡,牽扯出悶悶的疼痛。

他本能地想要安慰她,卻不知要用何種言語,只能再次把她扯進懷裡,不由分說地咬住她的唇瓣,微涼的呼吸漸漸灼熱。

他幾乎在用整個生命在吻她,舌尖所到之處都勾起她的回憶,熟悉的動作,熟悉的氣味,甚至是熟悉的節奏,都讓她沉浸在難以自拔的眷戀裡。

他們一起經歷過那麼多,在權利的道路上走得那麼艱難。她帶給他的痛苦和傷害,他帶給她的背叛和誤解,都在此刻化為一灘水。

這個傾盡一生的吻已經足以證明,他愛她,一直都不曾改變。

屋內沒有燭光,蒼白的夜色落下塵埃,劃開黑暗。

安冉從穆爾西里的懷裡探出頭,黝黑的眸子彷彿夜空下的海面,透著點點凜冽的光。

“以後,不要再借酒消愁。”

“嗯!”他點頭,眼神真摯又柔和。

她在他的胸前輕輕地蹭了一下,嬌嗔地推開他,小聲嘟囔:“時間不早了,回去吧。你在這裡會引起混亂的。”

“不走。”他彎下腰輕輕將她抱起放在自已的膝蓋上,臉上的月光也隨著晃動漏了半拍。

安冉因為失去了重心,不自主地抱緊了他的脖子,嘴上卻不饒人地勸說:“這裡是敘利亞,不是哈圖薩斯。你不要胡來,會惹來麻煩的。”

“不走!”穆爾西里斬釘截鐵地回絕她的話,低頭望向她的眼睛裡卻是濃郁的思念。

他把她放到床上,小心地捧著她的臉,眼神彷彿在欣賞一件脆弱的瓷器。

“你傷心得想逃跑,我知道是我的錯。但是,從現在開始我會只看著你一個人,所以,請你不要推開我,不要拒絕我,也不要對我說謊。”

他的眼神呢喃起情話,溫柔的光芒落在安冉的臉上,慢慢滲進心裡。

安冉遲疑了一下,卻還是攬住他的脖子,她很清楚,他是赫梯的王,不可能為了她守身如玉。

無論是酒後失態還是替身文學,對於已經發生的事情,安冉必須要硬著頭皮去接受。

在這裡,她不僅僅是一個戀愛腦,她是王后,肩負著王國的興旺。兒女私情,在權利和地位面前,不過是錦上添花的東西。

所以,她放下心裡那疙疙瘩瘩的彆扭,伸出手摸了下穆爾西里的頭髮。

他的頭髮不長,髮絲卻有些硬,摸起來甚至扎手。

曾經的他也留過長髮,但是因為要日理萬機和征戰,就剪掉了。只是,安冉還沒來得及告訴他,她喜歡他的長髮,也只有穆爾西里,才能將長髮詮釋出即陽剛又溫柔的美。

感覺到她手裡積極的動作,穆爾西里像是點開了某種開關,手臂微微用力,將安冉整個人都禁錮在懷裡,他托起她的下巴,眼睛裡的光幾乎要噴薄而出,甚至連呼吸都開始滾燙。

就在他的臉慢慢逼近,呼吸相接的瞬間,安冉忽然伸出手控制住了他近在咫尺的臉。

穆爾西里疑惑地看著她,眼底的激情瞬間變成了委屈,他以為她還沒有原諒他。

安冉苦笑著揉了下他的臉,解釋道:“我離開赫梯的時候告訴過你,我懷孕了。”

穆爾西里瞬間恍悟,大概是因為正在竭盡全力地乞求安冉的原諒,他一激動就忘記了安冉的身體情況。

安冉從他的身下滾出來,伸手輕輕撫摸自已的小腹,那裡有一個還很脆弱的生命。

穆爾西里貼過去,湊到她的耳邊,小聲問:“我輕輕的……也不行嗎?”

安冉哭笑不得,無奈地看著他感慨:“陛下,您腦子裡只有這些事嗎?”

穆爾西里被她的眼神刺激到,整張臉都垮了下去,像是一個洩氣的皮球。

“一個多月了,我每天沒日沒夜的趕路就是為了抱著你……只有你能讓我吃不好睡不著……”

安冉聽到他完全沒有脾氣的懇求,瞬間就心軟了。她拉住穆爾西里的胳膊,將頭靠上他的胸膛。

“陛下,我畢竟過了生育的黃金期,而且還經歷過長途跋涉的旅途。如果可能,我願意用盡自已的心力來生下這個孩子,我們的孩子,赫梯的希望。”

穆爾西里聞言,激情已經徹底冷卻,他也知道,生育是女人生命中的一道坎,他又怎麼忍心因為自已的慾望而傷害她?

終究,穆爾西里只是一隻手攬住她的肩膀,另一隻手覆在她的小腹上,他用力感知溫熱的面板下那個小生命的力量,連同對安冉的愛一起融化。

二人就這麼相擁而眠,解開了誤會和心結,連同美夢都香甜了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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