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緊我!”穆爾西里命令道。

安冉睜開迷濛的雙眼,望著面前這張忘情的臉。

他的鼻尖滲出細密的水珠,情迷的眼神彷彿殘酷的毒藥,讓人慾罷不能。

她在這雙蠱惑的眼睛裡下意識地舉起顫抖的雙手,輕輕環住他的腰。

穆爾西里的舌纏上她的唇,藉著晨光依稀看得見她眼角掛著的淚珠。

他知道自已是在懲罰她,所以動作比從前粗暴了很多,望著身下這張委屈的臉,他突然有些心痛。

窗邊的微光已經開始透亮,溫柔的陽光跳進寢室,窺探帷幔後交疊的身體。

安冉忍著痛,低低地呻吟。

她抱著他,手指不停地顫抖。

他卻像看不見一樣,不停地重複無規律的動作,把她的臉埋在自已的心口,擋開她的所有視線。

如果看不見,就不會難過。

終於,穆爾西里抬起頭,在安冉的鎖骨處噴出一口灼熱的呼吸,結束了一切。

安冉長長地撥出一口氣,疲憊地鬆軟下去。

她輕輕側身,躲開穆爾西里還滾燙著的視線,背對著他鑽進被子,並把自已的頭埋了進去。

穆爾西里直起身,望著她拒人千里的背影。

“我……”

“我不想聽你說話。”

安冉淡淡地截住他的話,並沒有回頭。但是哽咽的聲音讓他明白,她在哭。

穆爾西里終究還是於心不忍,有些急躁地伸出手,圈住她的腰,隔著薄薄的毯子傳遞著彼此的體溫。

“我只是不知道怎麼辦!”

他的呼吸,停在她的耳畔,溫暖的氣體撫過耳垂,激起淡淡的哀傷。

“我好怕,好怕你會這樣消失,離開我,回到那個我無法觸及的世界。我沒有信心面對再一次失去你,到時候我會崩潰,我會因此而發瘋!”

穆爾西里扳正她的身體,幫她拭去殘存的眼淚。

安冉的雙唇因為蠻橫的力道有些紅腫,委屈的眼神如一道利劍,直擊穆爾西里的心底。

他痛徹心扉地怔了一下,急切地將她摟緊。彷彿下一秒,她就會像羽毛一樣隨風而去。

“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怕……”

“天亮了!”

安冉從他的懷裡仰起臉,揉揉痠痛的眼睛。

穆爾西里不知道她的意思,只能小心翼翼地瞅著她。

“我還會繼續我的事業,如果可能,我也還會離開你的身邊一段時間。不要以為只有你會生氣,我也會。”

安冉推開他,眼神裡帶著責備。

穆爾西里愣了一下,卻還是什麼都沒敢說。

他也怕她生氣,怕她一去不回。

門外傳來西貝兒地呼喚:“陛下,將軍雷潔普有事情彙報。”

“讓他在大殿裡等著。”

穆爾西里直起身,開始穿衣服。

安冉從被子裡探出頭,伸手拉住他的胳膊,有些無奈地望著他,眼神中還帶著懇求:

“不要怪雷潔普,他只是在幫我吹眼睛裡的沙子。”

穆爾西里點點頭,眉心的褶皺卻不像要聽她的話。

但是安冉自顧不暇,也沒再多花,轉身摸索床邊的短裙。

穆爾西里幫她拾起地上的衣服,有些抱歉地遞過去:

“昨天被我撕壞了,我讓西貝兒送新的來。”

她望著僅穿了一天的淡粉色裙子,生氣地揚起眉,嘲諷道:

“你生氣的時候,不是虐待我就是虐待我的衣服。好像,我和它一樣都是弱者。”

穆爾西里垂下眼簾,慚愧地道歉:“對不起,弄疼了你。”

他的指尖拂過她紅腫的雙唇,滲出細碎的疼。

“去忙你的吧,我需要時間來原諒你。”

安冉扔掉衣服,轉頭不再看他。

穆爾西里沉默地望了她一眼,拾起地上破掉的衣服,慢慢走出了寢室。

西貝兒目睹了穆爾西里的臭臉,也很擔心安冉的安危。畢竟,赫梯臣民都很清楚,他們的王殘暴狠厲。

穆爾西里推門出來的時候看一眼垂著頭的西貝兒,命令道:“今天她身體不舒服,儘量不要讓她太累。”

西貝兒安靜地應下,卻敏銳地嗅到穆爾西里還未散去的怒氣。

待穆爾西里消失在走廊的盡頭,西貝兒拿著新衣服走進寢室。

凌亂的床鋪上,安冉又陷入了夢境。

她躡手躡腳地挪過去,幫她蓋好毯子。雖然動作很輕,卻還是吵醒了她。

安冉睜開眼,望著西貝兒略顯擔憂的眼睛。

她有些無奈地牽起唇角,擠出一個安慰般的微笑,悵然道:

“給我講講你和馬赫的相處之道吧,為什麼我們總是吵架?”

西貝兒坐到她的身邊,將她的頭髮捋順,溫柔地回答:

“殿下,情人之間是沒有相處之道的,只要認定對方自已的愛人。”

“難道我不承認他是我的愛人?”安冉坐起來,兩人肩並肩地對視。

西貝兒微微一笑,聲音也如晨光般溫柔:

“殿下,您忘記表現出來了。”

安冉陷入沉思,西貝兒的話像一顆黑色的種子,已經在她的心底生根發芽。

她明白她的意思,也認清了自已的錯誤。

是的,這幾天,她都忽略了穆爾西里的存在。

對他的熱情也總是用忙碌來回應,她忘記了他們在一起曲折艱辛的過程,也忘記了自已說過的承諾。

西貝兒見她沒有了疑問,站起身,幫她揉著痠痛的肩膀,那些過分清晰的紅色印記,已經足以證明穆爾西里的霸道。

她幫安冉穿上淡紫色的短衫,盤好頭髮,順便為她端來了洗臉水。

“殿下,有些事情是要親口說出來的,不要等對方領悟。對方不是您,不知道您在想什麼。等到最後,只能換來傷心和失望。”

西貝兒為她披上披風,眼神裡滿溢著溫柔。

安冉點點頭,輕輕牽起她的手。

“謝謝,我懂了。以後,我要告訴他,我愛他。”

西貝兒也回應般拍拍她的肩,兩人相視而笑,恍如兩朵清麗的芙蓉。

此時此刻,哈圖薩斯的會客大廳裡,穆爾西里坐在王座上,表情冷漠。

他揮揮手,拒絕道:“我不會讓心愛的王后遠赴敘利亞幫你們治療生病的國王,她是我赫梯的生命,怎可隨便外出?”

臺下身著銀色鎧甲的魁梧將軍急忙抬起頭,連連懇求:

“陛下,如果您肯答應派王后前往我國救治危在旦夕的國王陛下,臣等願將邊界100裡的城市送給您,並且永遠臣服於陛下的英明之下。”

穆爾西里不耐煩地斜著眼,嚷道:“休要多言,本王不會同意的。”

他站起來,甩手送客。

馬赫急急地跟上去,小心地問:“陛下,這可是不費一兵一卒攻佔敘利亞的大好時機,您要三思……”

“此事莫要再提!”穆爾西里截斷他的話,回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這一眼,全部是對安冉的不放心。

馬赫知趣地閉嘴,心想:陛下還真的是時時刻刻都離不開王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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