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麼爛俗的偶像劇情節?

安冉苦笑著合上石門,卻聽見風吹過心房的聲音,她的心突然就破了一個洞,涼颼颼地灌著冷風。

門內,穆爾西里竟然躺在賓利的懷裡,僅僅一個晚上,安冉忽然就失了寵。

她不知道自已做錯了什麼,也不知道自已應該怎麼做。

明明,已經決定好好地認錯,好好的為他變成一個稱職的女人。但是,他居然沒有給她機會。

走廊裡傳來急切的腳步聲,幾個慌張的侍女見到門外的安冉慌忙行禮,她們卑微地伏在地上瑟瑟發抖。

安冉沒有發火,也沒有遷怒於他人。只是默默地揚起臉,讓淚水逆流,口中吐出的語言卻異常溫柔:

“陛下早上喜歡吃清淡的食物,不要做甜食。”

侍女們抬起頭,想象中慍怒的臉卻掛著笑,沒有任何歇斯底里的姿態。

宮裡一直流傳著王后專寵的傳聞,畢竟盛寵之下安冉就解散了後宮,這在繁衍為重的宮廷裡,是特別大逆不道的事情。

但是,此時此刻,他們的王后卻面色從容地邁開腿,帶著與生俱來的自信和從容離開了寢室的走廊。

在走廊的拐角,安冉遇到了迎面而來的雷潔普。

看到孃家人的瞬間,安冉的眼淚再也沒憋住。

她垂著頭,淚水大滴大滴地淌在大理石的地面上。那些暈開的水珠,彷彿綻放在塵埃中的花朵。

雷潔普大驚失色,下意識地伸手想要抱住她,卻在手臂伸開後只敢落在她的肩膀上。

他小心翼翼地問:“殿下,發生了什麼事?”

安冉搖頭,甩開眼淚。她吐出一口怨氣,卻什麼都沒有說。

兩個人陷入沉默,周圍的氣氛也漸漸冰冷。

雷潔普習慣了沉默,雖然心急如焚卻並未有過激反應。

安冉哭,他就陪著,等她哭夠了,自然會有個解釋。

雷潔普是瞭解她的,在低低地啜泣結束後,安冉恢復了平靜。她的眼睛還有些紅腫,但表情已經調整過了。

她向雷潔普擠出一個笑容,解釋道:“讓你見笑了!”

二人正要繼續,身後卻傳來西貝兒的喊聲:

“王后,陛下他……”

西貝兒氣喘吁吁地跑過來,看見雷潔普後馬上吞下了後半句話,她的眼神已經說明她見到了和安冉一樣的場面。

這裡畢竟是王后的寢殿,即使睡在裡面的不是王后。

西貝兒垂下頭,從安冉紅腫的眼睛裡已經看出她知道了此事,既然已經知道,西貝兒也沒必要繼續彙報。她恭敬地站在安冉的身側,沒再多話。

安冉調整好心態,也不想自已看上去如此不堪,擠著笑問道:

“哥哥,你來找陛下有重要的事情嗎?”

“敘利亞的將軍今天還要拜見陛下,所以我特來通報。”

雷潔普老實回答,眼神裡還有沒來得及散去的關心和擔憂。

安冉想要轉移尷尬的氣氛,順勢問道:

“他要幹什麼?”

“請王后前往敘利亞替國王薩姆蘇·地塔納治病。”

“陛下怎麼說?不讓我去嗎?”

“是的!”

“你回去告訴將軍,讓他放心,我會去的。”

安冉苦笑了一下,她慢慢地轉過身,幾乎在聽到這個訊息的瞬間,就覺得如釋重負。

她牽起西貝兒的手臂,側頭道,“咱們回去吧,總要面對的。”

雷潔普雖然不放心她,卻在看到她決絕的背影后什麼也沒說,只低頭行禮,默默退下。

待走廊恢復安靜,安冉扭頭問西貝兒:“我的臉現在很醜嗎?”

西貝兒為難地點頭又搖頭,然後傷感地安慰:“殿下,您不要生氣,可能有什麼誤會。”

安冉搖搖頭,揉著略顯痠痛的眼睛,低語:

“我想換件衣服,然後好好地化一個妝。”

西貝兒默默點頭,她理解安冉的心情,也知道要強的性格。

二人穿過走廊來到偏房內,安冉挑了一件穆爾西里最喜歡的淡藍色長裙穿好,又戴上穆爾西里前段時間親自為她打造得蝴蝶型髮飾,額前微微卷曲的頭髮俏皮地探出頭,簡單明亮的妝容已經把她清新脫俗的氣質發揮得淋漓盡致。

她望著鏡子裡的自已,擺上無懈可擊的笑容。

安冉再次停在寢室的石門外,輕輕伸手,轉頭對西貝兒說:

“待在門外就好,這麼虛假的一面,不太願意讓你看見。”

她推開門,邁著沒有任何猶豫的步子走了進去。

屋內豔麗的氣息猶如陽光般無處不在,她望著床上那對若隱若現的身體,等待陽光散盡的一刻。

大概過了幾分鐘,安冉邁著沉重的雙腿停在床頭,視線裡剛剛甦醒的人臉因為驚嚇霎時間變了顏色。

賓利縮排毯子,半蜷著膝蓋跪在榻上,慌亂中眼神還不忘帶著挑釁般看著她。

安冉自動遮蔽她的挑釁,輕啟朱唇,聲音裡沒有絲毫驚慌失措:

“賓利,謝謝你替我陪伴在陛下身邊,畢竟,我們不在一起的機會不多。”

一隻拳頭打在棉花上,賓利的表情碎了一地。

二人互相對視一眼,高下立現。

穆爾西里彷彿在夢中聽到了安冉的聲音,他輕輕地翻了個身,隨手撈住近處的人摟進懷裡。

賓利假惺惺地掙扎了一下,卻沒有躲開那雙遊走在自已身上的手。

“陛下……早上了……”安冉俯身貼近穆爾西里的耳朵,小聲提醒。

大約是分辨出有別於平日的氣氛,穆爾西里慢慢地睜開眼睛。他晃動著疼痛的腦袋,定睛一看,在確定懷裡的人不是安冉後,錯愕地推開賓利,質問道:“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恐怕是昨夜您喝多了把她誤認成我了吧!”

安冉直起身,幫他披上毯子,笑容裡的不屑卻像是一種毒藥。

穆爾西里皺眉,一把將賓利推到地上,呵斥道:“你好大的膽子!往後的寢殿也敢隨意擅闖。”

賓利還光著身子,被推到地上後膝蓋受到撞擊,疼痛和穆爾西里的疾言厲色讓她表情扭曲,一時竟不知如何面對,只能蓄著眼淚,委屈地哽咽起來。

“賓利,本後感謝你的蓄謀已久,到西貝兒那裡領賞吧!”

安冉不想和這個趁虛而入的女人過分牽扯,便笑著諷刺了一句。

賓利自知不宜久留,抓起地上的衣物,裹著毯子落荒而逃。

寢室內迴歸平靜,曖昧的氣氛也很快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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