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朮說完,便把紙條遞了進來,臨淵看完,面色也是一沉,當機立斷道:“去眠花尋釀。”

“怎麼了?”

瑾瑜蹙眉,看臨淵這模樣,像是事發突然,心中不由快跳了幾拍。

臨淵把字條遞給瑾瑜,瑾瑜接過字條,只見那蜀葵紙上面,寫著兩行清麗小字:女童危,欲尋解藥,速去眠花尋釀。

昨晚在牢中,那劉二供出眠花尋釀後,臨淵便派蒼朮,把蘭部的暗衛遣了去,穩住那小二的同時,帶來了他那住在城外的妻兒。不多時,那小二扛不住,就哭喊著直接招了他和那老闆的聯絡方式和暗號。

想要讓那老闆不著痕跡的上鉤,再釣到後面的大魚,蒼朮著實費了些功夫,眼見著那“魚”快要咬鉤了,卻誰料,竟發生了這種事。

看來,那眠花尋釀幕後之人的動作,竟快過了臨淵的人。

不,應該說那大魚,不僅快過了臨淵的人,還對他這邊的訊息動作了如指掌,竟直搗黃龍把那幾個女童毒倒了!

瑾瑜的手微微用力,蜀葵紙被她攥在手中,皺的不成樣子。

“停車!”瑾瑜忽然急切喊道。

蒼朮應聲將馬勒住,車剛一停下,瑾瑜便要跳下車。

臨淵攔住她道:“去哪?”

瑾瑜道:“我歸京前,父兄也給我備了些解毒藥丸,我回去取來,再送到那些女童處,興許能有些用處。”

臨淵道:“既然那邊的人敢拿此事來威脅你我,想必他們給那些女童下的毒,必不是什麼尋常之物。至於女童那邊,無憂是醫者,定會有辦法,你且安心隨我去眠花尋釀。”

瑾瑜看著臨淵那不容置疑的堅定目光,只得又重新坐了回去。

馬車再次在蒼朮的催動下向眠花尋釀行去。

她有些懊惱,昨日明知事情還未處理完,她便先卸了警戒之心,這才被在那暗處之人悄悄鑽了空子。

可憐的是那些不被爹孃疼愛的孩子,本就不該受這些苦難,卻偏偏要遭上這一遭。

看到字條時,瑾瑜的手便沒有了知覺般涼寒,再一思及此,她更是覺得心中有愧,手心更是冰涼一片。

口中飴糖已不再甜蜜,此刻她只覺得膩中帶著些許澀意。

一隻修長溫暖的手覆上了她的。

她的手顫了顫,神色有些黯然,低垂著頭,彷彿做錯事情一般。

臨淵緊了緊她的手,問道:“你可信我?”

瑾瑜這才抬起頭,看著他那平靜無波的眼瞳,喃喃道:“是不是我錯了?”

若不是她,昨晚把孩子們送回家去,興許她們便不會遭此一難。

臨淵道:“既然有人讓咱們去探那眠花尋釀,在沒達到那幕後之人的目的前,那些孩子定然無事。”

瑾瑜這才按捺住心中那驚濤駭浪的情緒,指甲深深摳進了掌心的肉裡,強迫自已鎮定下來。

馬車這次行的極快,很快便到了眠花尋釀。

瑾瑜下車後看到眠花尋釀時,不由得微微錯愕:這設在市井偏僻處,只掛著一個紅白相間幌子的毫不起眼的酒肆,竟就是眠花尋釀?

會不會是搞錯了?

她面露疑惑之色看向臨淵,臨淵順著她的視線看了眼這二層臨街小樓,道:“覺得反差太大?”

瑾瑜無言點點頭。

臨淵似乎並不意外,只抬頭看了眼那隨風飄蕩的半舊幌子,沒再說些什麼,挑了簾子便進了屋子。

瑾瑜雖不解,但還是跟著臨淵進了酒肆。

進入眠花尋釀內部,也無甚平常,牆的一側碼著齊牆高的酒罈若干,店內零零散散擺著幾張一看便用了些年,油汙有些重了的桌椅。

這只是一個任何尋常百姓都來得的地方,為何劉二卻說,這眠花尋釀是達官顯貴才會來的地方?

臨淵向蒼朮略一點頭,蒼朮便走到樓梯旁,用手擰了下那木頭扶手開端的一頭,只聽“咔啦啦”一陣鎖鏈響動,那樓梯下面的地板竟隨著兩方石板應聲裂開向一側,隨著聲音停止,那裡豁然可見一個向地下延伸下去的通道。

通道下面竟別有洞天!

瑾瑜愕然,果然樓不可貌相,剛才是她失敬了。

臨淵看著瑾瑜道:“跟在我身後。”

瑾瑜點頭。

通道兩側,燃著數盞用鯨魚膏做成的壁火燈,襯得氣氛更加幽深神秘。瑾瑜跟在臨淵身後,越往下走,便越發心驚。

穿過那幽暗通道,再開啟一扇沉重木門,就見一處挑高的廣闊空間。

這地方四周皆暗,唯中間有一處稍稍墊起的平臺,聚著從上方紅色帷幔處投下來的所有光。

那平臺上鋪著具有西桓風格的厚厚繁花地毯,臺的正中擺著張黃花梨制的羅漢床,床邊還擺著憑几、南宮帽椅等物,還穿插點綴著些風花雅草。

瑾瑜見到這臺子的第一反應是,如果不是這周圍環境太過詭異,她簡直以為這是哪戶人家的臥房被搬到了這裡。

羅漢床正對著的臺下,擺著數張造型各異的南宮帽椅,這些椅子瑾瑜越看便越覺得怪異。

瑾瑜自言自語道:“奇怪,哪有人這麼坐椅子的?”

臨淵走到瑾瑜一側,掃了眼椅子,漫不經心道:“你不會想知道。”

瑾瑜不解看他,見他意味深長的深深看了她一眼,正當腦中疑惑佈滿問號時,卻在瞬間閃過一些他和她難以言說的旖旎畫面,再看這椅子的造型,登時面如火燎,立即明白了過來。

她慌忙調轉視線看向牆壁,企圖消解掉那份不該在此刻湧起的羞澀之意,卻發現這幽暗四周的牆壁上,竟也掛著諸多東西。

臺下南宮椅正對面的那面牆壁,掛著戒尺、皮鞭、藤條還有一些她也看不懂作何用處的奇怪工具,這些工具齊齊整整,擺滿了整牆。

另一側牆壁上,則掛著許多尋常百姓販夫走卒常穿的各色衣裳,她一眼便認出了那套赭石色的粗布衣裳,就是北鉞更夫的標誌服裝。

四面牆壁,皆在一角開了個只能容一人透過的拱形小門,通向更深的地方。

忽然,只聽鎖鏈聲驟然又開始“咔啦啦”響了起來,蒼朮只覺不好,便去強拉那樓梯扶手一端,卻發現那地板竟迅速蓋了回去。

蒼朮焦急拍打地板,卻並未聽到瑾瑜和臨淵二人的聲音。

一名男子如鬼魅般無聲從暗處緩步走了出來,他的聲音暗啞破碎,帶著詭異嗜血笑容緩緩道:“靖王殿下,覺得這裡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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