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客棧那些人嗎?不是我們殺的,我們不濫殺無辜。”面具男鎮定的說著。

“那日客棧裡為什麼會有這個?”明璨將手中那日撿到的那塊銀牌拿出來給面具男看。

面具男苦笑一聲道:“我想你誤會了,那日我們也去了客棧,也是去殺了人,但殺的並不是你的那些隨從,我們殺的人正是要去殺你們的人。”

“殺我們?你是說那日的兇手是準備殺我跟疏離公主的嗎?”明璨有些吃驚的問。

“那是當然,還好那日你們不在,我趕去時,客棧的人已被殺的差不多了,我們追了上去,也跟對方廝殺了起來,想抓住一兩個兇手探探他們到底是哪路人。”

“你們抓到了嗎?”

“倒是抓到一個,他死活不肯說,不過我們看到他胳膊上刺了一隻黑色的狐狸頭,便已知道了他們的身份。”

“大胡族人。”明璨也已瞭然於心,黑色狐狸頭是大胡族人的圖騰,金色狐狸頭是小胡族人的圖騰。

“你可知他們為什麼要殺我們。”明璨想了想自已似乎沒有跟大胡族人有過什麼交集。大胡族自從三百多年前被玄慕聖尊趕到了西戎之外的西塞,他們除了偶爾在西塞與寧州的交界地,跟小胡族人有一些摩擦之外,其他地方鮮少有他們的身影。

明璨想到自已的父親被一些大臣誣衊跟大胡族串通一氣,共謀劫取了歲貢,他就覺得可笑至極。

“我猜應該是為了阻止你去南蠻,你父親的死或許與他們有關,他們自然不願你回到南蠻查出任何蛛絲馬跡。”

面具男說完,明璨更加看不明白眼前這個人,他很神秘,知道的似乎很多。他對自已好像也很瞭解。

“ 你到底是誰?為何要救我?為何對我的事情這麼清楚?”

“我是隱者裡面宮字輩排行第一,你可以叫我宮一,我們之中有一些是你父親之前的暗衛,所以,我們自然會去保護你,關於你父親的死,我們也在暗中調查。”面具男說著,目光真摯。

“原來如此,所以你以前也是我父親的暗衛嗎?”聽到是父親的暗衛,明璨對他的戒備心又卸下了許多。

“我以前並不是暗衛,但我以前也認識你父親。”面具男又將手重重地拍在了明璨的肩上,這次明璨並沒有躲開,“從我送你那把劍時,你就可以相信我,相信我們。”

明璨知道宮一絕不是他真實的姓名,但他已把話說到這個份上,想必也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吧。

“你說我父親的死你們也在調查,那你們有查出什麼線索了嗎?”明璨繼續問道。

“你父親被你皇叔所殺現在人盡皆知,你皇叔是打著正義的旗幟殺了你的父王,但據我所知,這其中另有陰謀。”面具男頓了一下,又道:“跟大胡族人也脫不了干係,只是苦於我手上也沒有證據證明,你回到南蠻留心探查一下,應該會找到一些證據。”

明璨咬緊牙關重重地點了點頭,世人都被他皇叔矇騙,誣衊他的父王謀逆造反,但還好,還有像隱者這樣一群人明白事理,在與自已一同查詢背後的真相。

所以無論如何,他也要再次回到南蠻,去到離真相更近的地方。

“多謝相告!”明璨雙手抱拳施了一禮表示感謝。

這時只見河面上一隻小船緩緩向他們靠近,疏離公主已被他們救了回來。

明璨轉身又對著面具男頷首微笑道: “ 剛剛言語之中多有得罪,今天要不是你,我跟公主恐怕已命喪於此,救命之恩以後定當報答。”

“你客氣了。”面具男揮揮手,道:“我們之前也都有受過你父親的恩惠,幫助你也是應該的。”

面具男忽的想到什麼又繼續道: “我送你的那把劍你可以隨身帶在身上,劍上有我們隱者的鷹紋銀牌,當你遇到危險時,若剛好遇到我們的人,看到此銀牌便會出手相助。”

明璨看看自已手中的劍,在眼前晃了晃,沒想到這把劍還有這樣的好處。

之前的誤會解除,他對眼前的這位宮一隱者又多了幾分親切感。

大恩不言謝。

他看著小船靠近了他們的貨船,疏離公主被人從小船上抬了上來。

明璨趕忙跑過去,疏離公主緊閉雙眼,明璨擔心起來。

“公主怎麼樣了?”宮一上前幾步幫忙問道。

“公主嗆了水昏迷不醒,可能需要請一個大夫來看看。”救人的隱者說著。

“那趕快去找大夫。”宮一吩咐道,有隱者便劃了小船向著岸邊而去。

疏離公主被放在了船艙內的小床上,明璨有些焦急的看向公主。

宮一看在眼裡,試探性的問道: “ 現在只剩下你跟公主兩個人,所以你還是會堅持護送他去南蠻?”

明璨點了點頭, “ 當然,護送公主平安到達朱雀城,也是皇上給我的旨意,我必須完成。”

“嗯,你也可以趁此回到南蠻。”宮一找了個凳子隨意坐下,“你現在是皇上冊封的順安驍衛,你回去了,你的皇叔暫時也不敢拿你怎麼樣。”

是的,藉著這個身份藉著這份差事是回去的最好時機。

不一會兒,有隱者帶了一個手提藥箱的老者匆匆忙忙地往船艙而來,明璨趕緊讓了道,大夫總算是趕到了。

大夫一進來還沒放下藥箱,便先看了看疏離的口鼻,再探了探她的脈搏,“脈搏微弱,但尚有一絲跳動。還可救!”

明璨聽到總算放下心來。

“去拿些灶灰來。”大夫說著。

灶灰?大家驚在原地,這船上哪裡有灶灰。

“去伙伕那裡看看。”宮一說著,一個隱者飛快的跑了出去。

“都出去,都出去,這裡不要站那麼多人。”大夫有些不耐煩的說著。

宮一跟明璨對視一眼,走出了船艙。

“你不用擔心,大夫說有救那一定沒事的。”宮一看到明璨有些焦慮的神情安慰道。

“嗯!”明璨點了點頭,轉而看向遠處。

“其實我有些擔心你。” 宮一站在明璨身後,跟他看向同一個方向。

“擔心我?”明璨疑惑的轉過頭來,“擔心我什麼?”

“你年輕氣盛,往往還不會隱藏自已的好惡跟情感,怕你有時候會被女人絆住了腳。”

明璨像被人看透了心事,眼睛又繼續看上遠方,“你多慮了!”

“但願如此吧!”

不多一會兒,便聽得船艙裡大夫大喊道:“你們可以進來了。”

明璨和宮一走進船艙,看見疏離公主的臉色已經恢復了些許血色。大夫叮囑道:“已無大礙,好好休養幾日便可。”

大夫開了劑補氣血的藥方,便又乘船走了。

“接下來的路又得你們獨自行走了。”宮一道。

“好。”明璨眼神感激的看向宮一,“多謝相助!”

“好,一路小心。”宮一拍了拍明璨的肩膀,像一個長者對晚輩的叮囑。

明璨點點頭,眼神堅定。

疏離醒來,又躺在小小的烏篷船的木板床上。

不過現在,船上只剩下她跟明璨兩個人。

明璨在船上用小火爐子給她熬了大夫開的中藥,疏離喝下後又昏昏的睡了過去。

生在中州的她不會半點水性,被人攥下水時,她以為自已必死無疑。

當她醒來時,又看到了明璨笑著看著她,明白自已又被救了回來,她才又安心睡去。

小船順水而下,離幽山也不過一日路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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