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晚辭和俞謹梵雙雙被溫霓這一聲給嚇到,她們以為是溫霓已經知道了真相,可唐晚辭轉念一想,如果溫霓知道了她不是真正的俞謹言,那要跪下的就不該是俞謹梵。

俞謹梵雖然驚詫,但是聽話,咚一聲,就跪在溫霓面前。

溫霓一邊拍著胸口,一邊喊阿芬:“阿芬,把鞭子拿來?”

阿芬咧著嘴,為俞謹梵求情:“老太太,有話好好說,別生氣。”可看到溫霓那雙凌厲又冷酷的眼睛時,她還是默默地將鞭子拿出來。

唐晚辭一時方寸大亂,她還從來沒有見過溫霓生這麼大的氣,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俞謹梵看著溫霓手裡那條鞭子,眸光中閃過一絲驚慌,這條鞭子什麼時候需要拿出來,他是最清楚的。但他還是背過身去,將襯衫脫掉,用赤裸寬厚的脊背對著溫霓。

“奶奶,您儘管打,但是別真生氣。”

溫霓聞言,手裡的鞭子揚起來,沒有絲毫手軟,啪一聲,抽在俞謹梵的背上,一道血痕湧現,讓人不忍直視。

“俞謹梵,你知道的,這條鞭子,只有在你說謊的時候,奶奶才會用。我給你機會,你告訴我,這麼大的事為什麼要瞞著我?”

唐晚辭張了張嘴,卻什麼都沒說出來,但是她想,完蛋了,溫霓什麼都知道了,今天,或許明天,她大概就會從俞家滾蛋。

俞謹梵卻一言不發,緊緊咬著牙齒,雙手緊握,像是一種無聲的對抗。

溫霓見狀,揚手又是一鞭子,“你第一次挨鞭子就是因為你撒了彌天大謊,我本以為你已經長了記性,卻不想,你卻知錯再錯,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溫霓說完,啪啪啪連續又抽了三鞭子:“說,為什麼撒謊。”

俞謹梵的後背已經被抽得傷痕累累,觸目驚心,但他在不確定到底什麼事情的情況下,他不能開口。

溫霓一陣猛咳,咳嗽著卻還不忘要再來一鞭子。

可手剛剛揚起來,鞭子還沒落下,俞謹梵就被唐晚辭撲過去抱住,她用自己的身體擋在俞謹梵那滿是鞭痕的後背前,苦苦哀求:“奶奶,您要打就打我,是我讓哥瞞著你的,不關他的事。您別再打了,求您,別再打他了...”

溫霓氣到身體發抖,“你不用替他遮掩,更不要替他求情。簡崇都告訴我了那晚發生的事情,你險些被王大山...最重要的是,你是為他受的傷,可他不但隻字未提,還撒謊說你出去旅遊了,每日照常上班不說,還不去醫院照顧你。言言你說,哪有這樣的哥哥?難道平日裡對你的疼愛都是虛情假意嗎?難道就連他這個哥哥也是假的嗎?”

唐晚辭低垂著頭不敢辯解,她猜對了,溫霓只是知道了她受傷的事情,不是知道了她的身份。

至少,她能喘口氣了。

唐晚辭跪行到溫霓的身邊,握起她執鞭的手,把鞭子小心翼翼地從她手中拿出遞給阿芬,阿芬很是識相的把鞭子趕緊放好。

“奶奶,真的是我讓哥瞞著你的,我怕你擔心,怕你身體受不了。還有,我並不是為他受的傷,那晚王大山已經紅了眼,他沒有具體行兇的物件,我和我哥,他都想傷。如果傷的是他,倒不如是我,俞氏離不開他。而我,在醫院躺上半個月什麼都不耽擱,我知道你心疼我,但是我哥從前對我的愛護也絕對不是虛情假意。”唐晚辭說完,碰了碰俞謹梵:“哥,你說話啊。”

俞謹梵額頭上已經冒汗,背上是鑽心的痛。

他轉過身,艱難地抬頭,對上溫霓那雙餘怒未消的眼睛:“奶奶,對不起,不會再有下次了,我和言言,真的是怕您擔心。”

溫霓緩緩坐下,不由自主地又咳嗽起來:“起來...咳咳咳...”

唐晚辭趕緊將俞謹梵攙扶起來,撿起地上的襯衫披在他身上。

“阿芬,藥。”溫霓說完,又長出一口氣,對唐晚辭說:“言言,把你哥送回房間,給他上藥吧。”

唐晚辭點點頭,接過阿芬遞上來的藥,摻著俞謹梵上樓。

一進房間,俞謹梵便再也忍不住,發出嘶嘶的聲音。

“你坐好,我給你上藥。”唐晚辭扶著人坐下,開始給他塗藥。

也就五鞭,背上幾乎就皮開肉綻,唐晚辭微微蹙眉,這老太太生著病力氣還這麼大。

兩個人都沉默著,誰都不說話,房間裡靜得很,偶爾能聽見的,也只有俞謹梵發出的嘶鳴聲。

上完藥,唐晚辭就要離開。

俞謹梵卻說:“我早就警告過你,不要再自作主張,我就是被奶奶打死,也不需要你挺身而出,你知不知道,那鞭子的威力你一鞭子都受不住的。”

唐晚辭心裡莫名地被揪了一下。

“俞謹梵,你這人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這麼雙標的?”唐晚辭返回來,就站在俞謹梵面前,問道:“不需要我挺身而出?那你為什麼不自己去陪徐尚斌睡覺?還是說,你的不需要只是視情況而定,事關俞氏的生死,你便沒有做人的底線,事關你俞謹梵的生死,我就不能插手?”

俞謹梵也許是因為後背太痛,他懶得跟唐晚辭計較,便一時閉口不言。

“再說,”唐晚辭繼續道,“在外面,你是我哥,是那個全世界對我最好的哥哥,若你挨鞭子,我在一旁無動於衷,那不是很奇怪嗎?所以我必須得表現出就算為你死,我眉頭都不會皺一下才合理。”

俞謹梵皺著眉頭,很不耐煩。

唐晚辭又問:“倒是你,明明已經猜到奶奶說的是什麼事情,為什麼卻一言不發?你早認錯,也不至於受這麼重的傷。”

“我總覺得奶奶最後那句話,像是知道了什麼。”俞謹梵終於開口:“她今天之所以大動干戈,的確是因為我欺騙了她,但她其實也有試探的成分,她越表現得憤怒,對我施加的壓力就越大,就會斷定我說出真相的可能也就越大。”

——難道你這個哥哥也是假的嗎?

唐晚辭現在再回想起那句話,確實覺得俞謹梵分析得有道理。

可是,她和俞謹梵日常相處中,從來沒有露馬腳,除非......

“該不會是那晚你醉酒在沙發上親我被她看見了吧。”唐晚辭問。

俞謹梵垂眸,清了下嗓子,說:“那晚我認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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