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宴當天。

寧父回來第一次參加宮宴,見到寧知念也放心了許多。

“安安這些時日在宮中沒出什麼岔子吧。”

寧知念跟在寧父旁,“一切安好,我也學到不少知識。”

跟在爹爹身邊,安心不少,今日她身穿的紫丁香紫綾羅紗衣,由七重錦繡精工縫製,其材質輕盈而飄逸,每一層都透露出細緻的工藝和奢華的質感。

衣領微窄,恰到好處地展露出她雪白且纖細的脖頸,增添了幾分嬌媚而不失端莊。若隱若現地透過層層紗衣,她的面板白得像是精雕細琢的玉石,無暇瑕疵,猶如凝脂。

今天梳了飛天髻,戴了外婆這次送她的幾個首飾,用碧玉簪固定,旁邊裝飾著玉步搖,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擺動,散發出清脆的聲音。鬢角處綴以白玉珠花,隨著頭部的轉動微微閃爍,散發出點點華光。

既能撐得起場面,又不會喧賓奪主,只有在這種正式場合才能看得見符合她身份的裝扮。

瞅見了左父和左行之,寧知念立刻瞥開視線,但願那天的事景玄不知道。因為有爹爹和哥哥在的原因,今日她格外有氣勢,背都又挺直幾分。

寧知念現在應付這種場合已經是遊刃有餘,叫寧父有些欣慰,自已這小女兒他了解的太少了,虧欠的卻太多。

宮宴上,景帝與景後在上面坐著,今天皇貴妃也在。

景帝一副憔悴模樣,旁人見了都覺得這皇帝怕是活不了多久了。

寧知唸的視線沒辦法從皇貴妃的臉上離開,即便人到中年,還是能看得出年輕時的絕色,怪不得是寵妃,看面相就能看出是個善良端莊的女子,就是眉眼間看不出半點和景玄有什麼相似的地方,可能像景帝多一點吧。

也聽聞皇貴妃確實很溫柔善良,怎的生了景玄這般脾氣這麼差的,再看看她,自已的孃親若是還活著,肯定也是像這般慈愛吧。

皇貴妃也看了她一眼,露出一抹笑,寧知念頓時錯愕,方才是她的錯覺嗎…

又看見太子,寧知念不免有些噁心。太子妃坐在他旁邊,挺著肚子,面露難色。

“太子妃近日身體可還好?前幾日朕聽說你動了胎氣。”,景帝嚴肅的臉看向下面坐著的人。

“謝父皇關心,芮兒已經沒事了,太醫說是天氣變涼導致的。”,蘇芮滴水不漏的回答著,今天她的妝容是精心打扮的,眼下的青色遮得一乾二淨。

景帝點點頭,看向太子,“晟兒,你自是要多加照顧太子妃,如今雖立了兩個側妃,但太子妃懷著皇孫要緊,有些事就不要叫她過度勞心了。”

景晟臉上掛著笑,放下拉住蘇芮的手,立刻行禮,“兒臣謹記教誨。”

片刻,看著中央跳舞的舞姬們,景帝開了口。

“今日彈琵琶的是誰,曲境優美,技藝嫻熟,甚得朕心,一併都賞了。”,景帝抬手示意一旁的老太監。

正在演藝的樂舞妓全都短暫的停下來謝恩,然後繼續表演。

景後抬了抬眼,嘴上揚起笑:“說起琵琶,聽聞晟兒的生辰宴時,寧大將軍的女兒就是用琵琶彈了一首入陣曲,當真是彈出了大軍衝鋒的氣勢磅礴、威武雄壯呢。”

景帝抬眉,“哦?”

寧父偏頭看了眼寧知念,她一臉鎮靜。

“是啊,就如母后所言,兒臣也覺得寧小姐彈的極好,惟妙惟肖。”太子說完,還看向寧知念,寧知念微微俯身。

“芮兒還請寧姑娘去切磋了琴藝了呢。”

太子妃附和,聲音大小足以讓現場的人都聽見:“寧妹妹的琴藝確實高超,芮兒自愧不如。”

有一些在太子生辰宴的大臣也紛紛跟著附和,寧知唸的臉上依舊含著淡淡笑,看不出什麼端倪。知情的人都看了看寧知念,她臉上絲毫沒有半分恐懼和怯場,挑不出任何毛病。

景帝眉頭舒展,點了點頭。

“寧大將軍一向教子有方,兒子和女兒都很出色。”

寧家三人一併起身行禮謝恩。

寧父的氣質一如以往的威嚴,看不出任何變化,桌下的手卻攥的很緊。

“說起來,近日還聽聞寧小姐一直留在宮中,日日陪著七弟苦讀詩書、騎射練箭,想必七弟也學會不少東西。”,太子繼續開口,眾人的目光又紛紛向她看齊。

景帝的臉上浮現了一些複雜的表情,看向在一旁坐著的景佑,景佑有些緊張。

景昱身穿一身暗紫禮服,身上沒有往日的輕浮氣息,開口:“父皇,七弟從春苗時見識到了寧騎射功夫的魅力,便日夜苦練騎射,暗下決心要練好這基本功,便求兒臣去請了寧小姐進宮指教,父皇若有空可以看看七弟的成效。”

景帝的面色緩和,又看向景佑。

“你之前騎射最不熟練,現在可是認真學了。”

景佑立刻站起來起身行禮,小小年紀不怯場,但言語間還是夾雜著一些害怕:“父皇,兒臣在師傅們的指導下每天練習到日暮。現在不僅能夠熟練控制馬匹,還能在馳騁中射中靶心了,父皇身子好些後,可以來看看佑兒的騎射。”

景帝聽後,輕輕點頭示意他坐下,也沒說什麼。

景後見狀立刻開口:“話又說回來,既然皇上還沒聽過寧小姐的琴藝,不如今天就請她來奏一首吧。”

目光又全部鎖定在寧知念,寧知念起身走到桌前,行了個標準的跪禮,然後鄭重有禮的開口:

“謝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及太子妃娘娘青睞,亦感謝在座各位的認可,臣女的微末之藝能獲得諸位的賞識,實為莫大榮幸。太子妃娘娘如此讚賞臣女,實在讓臣女感到榮幸之至,卻也難免愧不敢當。尤其是曾有幸聽聞太子妃娘娘的琴藝亦極為高超,臣女實在自愧不如。”

“然陛下龍體日益康復,臣女本應奉獻綿薄之藝以慶賀此佳音,奈何不幸近日因琴藝練習過度,手指微受傷痛,恐難以奏出悅耳之音,實在不願因此擾亂了聖聽之雅興。若蒙恩寬,臣女想求得暫退以養傷患,待日後手愈,必不負眾望再獻琴技。還請皇上恕罪。”

皇后剛想繼續說,沒想到皇貴妃直接在一旁開了口:“皇上,寧姑娘的手尚未痊癒,就讓她先歇著吧,日後能聽的機會還多著呢。臣妾聽聞臺下坐著的,尚有幾位姑娘琴藝出眾,與那禮樂姬相比亦不遜色,臣妾也甚是期待能聽聽她們的演奏。”

眾人還沒反應,寧知念還在前面跪著,掛著笑繼續開口,“謝皇貴妃體諒,臣女曾在之前的宮宴上有幸聆聽鄭姐姐幾曲,琴音悠揚,令人心醉神迷,迄今難忘。聽聞鄭姐姐日日苦練,臣女實不敢自居,自感琴藝遠不及鄭妹妹,若今日能再聽其一曲,讓臣女有機會學習一番,想必也能進一步砥礪自已的琴藝。\"

景帝示意寧知念起身,看向皇貴妃的眼神都有些溫柔,拍了拍她的手。“愛妃平日裡不喜熱鬧,今日難得看到你有興致。”

又看向已經落座的寧知念,“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就叫鄭太保的女兒來奏一曲吧。”

鄭芸芸不敢怠慢,慌忙掩蓋住臉上的驚詫,起身行禮。她現在還沒過門,自是要好好表現,只是自已被這寧知念抬到這份上,根本下不來臺,自知琴藝並沒有到這地步,反觀自已最近忙著顯擺,練琴都是好久之前的事了。

鄭芸芸咬了咬牙,去後面準備了,這個死賤人,竟然敢挑釁她。

景玄勾唇,小兔子的反擊他很滿意,不過,好戲才剛剛開始。看了眼不知在想什麼的小兔子,在那舉起酒杯淺淺喝了一口,似乎是在慶祝,今天穿的挺好,這顏色很配她。又看了眼左行之,這人眼神都快在她身上住下了,有些不悅的收回眼神,放下酒杯。

皇貴妃看了他一眼,若有所思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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