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要回家住,第二天去左府送左明嫣出嫁,寧知念也沒怠慢一點關於景佑的學習。

差不多快到傍晚,寧知念就要出宮,今天哥哥說要晚點回來不能去接她,叫了府裡的馬車去宮門等著。

寧知念暫時告別景佑,和採月準備出門。

“小姐這幾日進宮,開心了不少。”採月跟著她一起走。

寧知念沒說話,主僕二人就這麼走著,突然出現了一個人,讓寧知念二人嚇破了膽。

“臣女參見太子殿下。”

眼見快出了宮,寧知念還選的最大的路走的,太子好像就站在這等她一樣突然出現。

主僕二人低著頭,寧知念此時心都跳到嗓子眼了。

“你的命,很硬啊,寧小姐。”

寧知念不抬頭都能想象到他的表情,她沒說話。

“抬起頭,看著孤。”

寧知念豁出去了一樣,抬起頭,和他對視,不好的回憶全部湧上心頭,她整個人頭皮發麻,過往的經歷在腦海中閃回。

“你在這很礙眼,聽到沒有。”,景晟像個惡鬼一樣,站在她面前。

聽聞近日皇上又躲在後面不出席,太子現在手握不小的權力,如果皇上不出來主理,現在整個皇宮都聽命於他。

“臣女明白。”沒什麼情緒的回覆。

“你那個破店,孤看的也很礙眼。”

此話一出,寧知念只覺得現在頭上有著萬斤重的鐵壓在身上,進退兩難。

她眼下徹底看明白了,太子一方的人有誰,景玄一方的人有誰。

太子害自已,景玄保自已。

局勢已經很清楚了。

採月在一旁眼淚都出來了,寧知念仍然穩如泰山。

“殿下若不喜,臣女便不開了。”

寧知念抬頭對上他的眼,眼神中絲毫不懼,他敢在這裡對她動手?她自知氣勢一定壓不過他,也不可能頂撞他,那你說啥就是啥。

景晟直接朝前走過去,與她擦肩而過。

寧知念等他走遠,拉著採月出了宮門。

回去的馬車上,臉上已經褪去所有笑容,現在的第一件事,給方盈寫信,叫霓裳閣歇業。

她在宮裡這兩天,什麼都不敢貿然行動,今日太子這樣自曝,倒叫她不用花心思去猜了。

和景玄合作是必然,他的局,她剛看清了黑白方,自已掌握的實在是太少,既然她到了風口浪尖,那必然要想辦法讓自已保全。

這幾日在宮中,看到了權,看到了錢,看到了什麼叫三六九等,出宮門時她回頭望了這整個皇宮,她想問問自已,她喜歡嗎?

第二日凌晨,她就去了左明嫣家幫忙,和其他幾個姐妹一起幫她梳妝送行。

她們在她入宮前也見過幾次,這次是她出嫁前最後一次了。

左明嫣拉著寧知唸的手,只有她們二人時,左明嫣哭得好傷心。

“安安,今日哥哥背了我上了轎子,我從此就不再是左家的人了。”

寧知念也含著淚抓著她的手,替她抹淚,“大喜的日子,別哭。”

“你給我送的衣服,我特別喜歡,知道那一針一線都是你親手為我縫的。”

二人相擁哭泣。

“能嫁給心愛之人,是你的福氣,我真的替你高興。”,寧知念哄著她。

左明嫣是她身邊最親近的女性朋友了,她出嫁後,自已才感覺那麼不真實,她們不再是孩童時期無憂無慮的模樣了。

寧知念恍惚間才發覺,自已已經不能像個小孩子一樣任性了。

“嫣兒,你要比我成熟很多,到了季家,要照顧好自已。”

左明嫣點點頭抹著淚,回到房間繼續梳妝。

左家與季家大門大戶,陣仗極大,鑼鼓喧天的,左家出的嫁妝也算得上是極為豐厚,一個嫁嫡女,一個娶正妻。

寧知念在一個空巷尋見左行之,他穿著正式,身影有些落寞,等時間一到,就會送妹妹上轎。

“行之哥哥,恭喜嫣兒,尋得良配。”

寧知唸對著他的背影說。

左行之轉身看了看她:“你不生我的氣了?”

“今日嫣兒大喜之日,切勿說些不愉快的話。”

寧知念微笑,看了看他。

左行之點點頭,神態有些不對勁。

“你和別的女子真的不一樣。”,他開口。

“哪裡不一樣,哪裡都一樣。”,寧知念看著前面的紅毯和這一切開口。

左行之覺得,自從東宮的事之後,她一夜之間變了個人一樣。

“你跟著他,開心嗎。”

他不信她是為了錢為了權去攀附景玄的人。

“我無論跟誰,無論在哪,能讓我開心的,只有我自已。”,寧知念輕輕抬眼看向他。

“我原以為我瞭解你,現在看來,還是我不配。”

左行之現在的破碎感讓她心裡忍不住的心疼。她很早就意識到自已所面臨的問題,是他幫她解決不了的,自已如果處理不當,也會害了他,不僅是他,還有家人。

“曾經與你相處的時光,都是我最開心的日子。”,寧知念輕輕開口。

“等我。”,左行之沒看她,只是木訥的看著前面。

“為什麼?我不明白。”,寧知念壓抑著,她回京不過幾月,他沒必要,他難道不比她懂現在是什麼局勢嗎?

“安安,我知道我現在沒資格和你談,但是我會等你。”

“我及笄回京不過數月,你我雖自小相識,但兩年多未見,我不明白,我哪裡值得你等。你那麼優秀,愛慕你的女子那麼多,為什麼是我?”,寧知念把滿心的疑問都說出來了。

“安安,你還喜歡我嗎?我只想問你這一句話。”,左行之轉頭,和她對上視線。

寧知念只覺得心臟像是在被擰著痛,過去的一切好像都被她不知在何時起就全斬斷了。

“哥哥,若你能一輩子平平安安,就是我最大的期盼了。”,寧知念不敢和他對視。

“沒有你,我平平安安一輩子又有什麼用?我只恨自已不爭氣,幫不了你。”,左行之咬著牙,眼底全是恨意。

“哥哥,孃親走了四年了,我早就不是小時候那個我了。”

左行之現在就只想把她抱進懷裡,藏在心窩裡,可是他不能。

“你相信他待你是真的?”

兩個人都沒有看著對方。

“真的又如何,假的又如何。這些情愛,我早就置身度外了,我沒得選擇……”

寧知念還沒說完,木訥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左行之,吻住了她。

寧知念呆住了,她不知道周圍有沒有人,如果有人,左行之一定死定了。

“唔…”寧知念掙扎著,卻被他困在懷裡,他將她一把擁入空巷的死角,雖然她動彈不得,但能感覺到,他是極為溫柔與小心的在吻她。

瘋了…

“他會殺了你的。”,寧知念在他懷裡抬頭,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那就讓他來試試。”,左行之的目光充滿殺意,這是寧知念第一次看見他這個眼神。

“你若是出事,你叫我怎麼辦?嫣兒怎麼辦?”,寧知念有些著急,想讓他放開自已。

左行之早已不顧一切,像是第一次吃了蜜的蝴蝶,發了瘋的向她索吻。

“行之,求你…”,寧知念只覺得自已已經有些要發瘋了。

“他也是這樣吻你的?”

左行之低頭看著懷裡的人,又吻了上去。

“左行之!你瘋了,我去告訴哥哥…”,寧知念想掙脫開他卻動彈不得,這時她才意識到自已與他的體型差距有多大,往日他謙遜有禮,溫柔似水,她從沒注意到這些…

“我很早就和阿洵說我喜歡你了,連林予肅都知道,只有你,為什麼要躲我。”,左行之貪戀的抱著她。

“你不想讓我恨你吧,那就放我走,喜轎馬上就來了,你要去送妹妹出嫁啊。”

寧知念掙脫開他,頭也不回的跑了。

瘋了,簡直是瘋了。

左行之不捨的抹了下嘴角,他前不久借查舊案為由,用所有掩人耳目的時間,去各種架閣庫查了四年前所有記錄在案的情況,都沒有一個有關寧夫人在案的,又想辦法去樞密院架閣庫查了四年前全部的戰役。

有些記錄根本就查不到,能查到的可信度都不高,可能是偽造的。那就只有一種可能,寧夫人是被人害死的,而這個人,一定是皇家的人。

她一定什麼都知道了,還一個人承受。

他也試探的問了父親,從父親的神情來看,就是知道些什麼。

林家、寧家與景玄註定要聯手,按父親的意思,就是要站隊景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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