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情感一事本就複雜,人性也是如此,您以為秦師袂他就會一如既往地對待那人那麼好嗎?不過是現下兩人之間沒有什麼利益衝突罷了。”

沐雲錦知道理性上母親知道如何才是對的,但情感上,她還沒那麼快走出來。

畢竟母親也是一個正常人,她不過是三十幾歲的年紀,嫁到王府二十餘年,與秦師袂相處二十餘年,幾乎是半輩子都沉浸在這麼個男人的溫柔鄉里,她現在這樣的表現已經很果決了。

“您看,他這不就來了?”

沐雲錦嘴角浮現一抹冷笑。

果然她沒看錯自已的那個渣爹。

沐氏順著沐雲錦的視線看下去,秦師袂正和一個穿著豔紅色長袍,騷包的拿著一把畫著豔麗梅花的公子哥說話,仔細分辨,那哪裡是什麼公子哥,明明就是當今聖上的第九子,九皇子墨如風。

她的請帖裡可沒請這麼一號人物。

不僅僅是因為秦王府和這位沒什麼交際,還因為這位出了名的脾性古怪。

因為從小就被皇上寵著長大,所以誰的面子他都不賣,高興了,尋常街邊小巷裡的酒館他也去,不高興了,連皇上辦的宴席他也敢提前跑路。

這樣的人,沐氏可不認為自已能請來為自已的小女兒賀滿月宴。

未曾想,他居然會來?

難道是因為醉月樓三日流水席的緣故?

不論如何,秦師袂臉上那從未見過的噁心諂媚巴結模樣,卻著實讓沐氏再清醒了三分。

果真如同女兒所說,不是他變了,而是他本就如此。

只不過從前在自已面前這個男人隱藏的實在是太好了,所以自已才會被他欺騙。這樣的人存了心思就是想要欺騙自已,無論自已做的再好,也不可能會感動他,讓他心生不忍。

畢竟他可是連自已的親生孩子都想要害的人。

一瞬間,沐氏感覺自已內心裡最後想不通的那些也都想通了。

不再內耗自已,打起精神下樓去迎接賓客,她可沒忘記自已這次的目的。

沐雲錦也隨著她一同下樓,九皇子可是她費盡心思請來的,哪裡能讓秦師袂捷足先登?

不過,那人也的確厲害,她不過是有意激他,原本想著只要能訛他一萬兩即可,卻沒想到他真的把九皇子給搞了過來。

這樣,小六以後的安全便可多了一分保障了。

“皇叔,這醉月樓三日流水席雖然稀罕熱鬧,可這陣仗對你來說又有什麼特別?何必要來擠?”

墨如風用扇子遮面,咬著牙跟身邊的人抱怨。

他實在是不喜歡這種被人圍著的感覺,他可是皇子哎!

還有自家皇叔,從前不也是個高冷的性子,如今怎麼突然就轉了性,喜歡湊這種人多的熱鬧了?

“願賭服輸。”

墨謹行隨口敷衍,目光只是在人群之中搜尋那個小小的人影,漸漸的就跟墨如風拉開了距離。

“皇叔!皇叔!”

墨如風正說這話呢,結果身邊的人突然就消失不見了,替代上來的是那自稱是秦王世子的老男人。

他一點兒也不想跟這人說話,話裡話外的都在攀關係,卻還要擺出一副清高的樣子,好像他根本就對自已不感興趣,既然不感興趣,你又跑過來說什麼話。

還不如父皇身邊那一群阿諛奉承的小人,至少人家想要什麼都掛在了臉上,不會既要又要還要之後還要說我什麼都不求,簡直噁心人麼!

偏偏自已和皇叔打賭輸了,今天必須在這裡一直待到晚上才能走,想想就覺得好窒息。

“九皇子也對這流水席感興趣嗎?”

秦師袂絲毫沒察覺到墨如風的不耐。

或者說就算他察覺到了九皇子的不耐煩,他也不會把它當回事兒。

以他的身份,和九皇子攀關係,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兒,他也沒有想過,九皇子過來看個熱鬧,就能跟九皇子搭上邊兒。

他圖的就是自已和九皇子說上話的這個場景,今日幾乎大半個京城的人都來了,只要自已在眾目睽睽之下和九皇子說上話,並且還能夠讓九皇子心甘情願的進入醉月樓,參加自已小女兒的滿月宴,那麼明日自已在京城的地位就會與眾不同。

沒想到那沐氏鋪張浪費,竟然還做了一件好事兒。

現在他倒是覺得這錢花的也不算是不值了。

能夠吸引到九皇子過來看熱鬧,就算是再多擺上三天的流水席又怎麼樣?

多虧了他之前就派人在這邊盯著,發現九皇子出現的身影之後就趕緊趕了過來,只要坐實了九皇子並不只是過來看熱鬧,而是專程來參加他小女兒的滿月宴的流言,這一切就都值了。

“哼。”

墨如風怎會看不出秦師袂打的是什麼如意算盤。

理都懶得搭理他,抬步走進了醉月樓。

他心裡清楚,只要自已今天走入這醉月樓,無論這會兒自已跟不跟這虛偽的男人說話,明日就會傳出自已與秦王家的世子關係匪淺的流言來。

想想他的心裡就憋屈的很。

就這麼平白無故的被人給利用了,他墨如風從出生到現在哪裡吃過這種鱉?

可誰叫他天不怕地不怕,連自家的皇帝老子都不怕,卻唯獨怕從小到大就壓他一頭,只大他幾天的十八皇叔呢?

也不知道皇叔到底是抽什麼風跑到這裡來,還要裝扮成自已的護衛,隱藏身份。

難道皇叔最近又發現了什麼新的好玩的東西沒告訴自已?

墨如風突然就來了精神。

要是今日能把皇叔的秘密給挖出來,受這點委屈倒也算值得了。

於是眾人見著九皇子從醉月樓外進來的時候,臉上就掛著笑容,頓時,原本還壓抑著的議論聲漸漸大了起來。

“這秦王世子是走了什麼狗屎運,竟然能請到九皇子?”

“九皇子不僅來了,還是笑著來的,簡直是稀奇呀。”

“從前沒聽說秦王世子有這層關係,要不然他能在京城裡被人瞧不上這麼多年?”

“想來是有別的緣故吧?我才不信那個吃軟飯的窩囊廢有這能耐。”

秦師袂跟進來的時候就聽見這句,頓時臉都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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