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浮生繪繪製新的內容,妧姩就一陣頭大。

分身乏術的無力感湧在心頭,確認他們已經安全,就在晚上偷偷跑出去。

晚風微涼,月光如水,如紗如霧,照得明亮。

“好煩,為什麼是我呀!”

妧姩從挎包裡面拿起了一塊抹額,腦袋一抽一抽地疼。這毛絨抹額中間鑲嵌了一塊翠綠色的暖玉,暖玉色澤圓潤,透著能令靈魂舒緩的溫熱之氣。

想到一些事情,妧姩忍不住委屈地哭,眼眶溼潤,眼淚堅強地在眼眶打轉。

“哼,不能被別人看了去,那這樣就是黑歷史了。”

空間扭曲一瞬間,少女嬌小的身影消失不見。

看著這十里長堤,煙雨江南。妧姩撐著傘,站在小橋上。

玉白的手感受著雨水的冰涼,落珠般的清脆聲音傳來,妧姩已經坐在屋裡。

“啟神石,百載陰陽 。在原來的世界裡,我過得並不如意,如今我獲得所有人的寵愛,輕而易舉,然而更多的是患得患失。”

周圍的天氣像是主人心情的顯現,金蓮樣式的連雨器引水入河,有些不堪重負,屋簷下的鈴鐺輕輕晃動聲響越來越響。

妧姩無阻癲狂地聲音在整片空間迴盪:“憑什麼,我若是做了那神女,就真的被束縛在那架子上,百年神女,百年神女,如同一個笑話。”

風雨大作,金鈴碎。

“天道自已搞的假神女,要我收拾爛攤子,可笑至極。”

妧姩手中玉鐲應聲而碎,原本扶庭期的氣息直衝渡劫期。

氣息紊亂 ,靈力暴走,一股血氣直衝口腔,唇角緩緩流出鮮血。

麻木地擦拭掉唇邊鮮血,目光渙散地躺在案前。

不知道多少次地無助和不能言,她不能把此事告訴任何人。

連她十分都厭棄自已,像個茫然無措地小偷。

胎生穿越過來的陌生和茫然和反應過來就從一開始就偽裝成所有人都喜愛的性格。

可實質她什麼都能明白,她是個不堪的女子。

“我就是看你不爽怎麼了?”

“別人為什麼會找上你!”

“要不是你做錯了什麼,別人怎麼會打你?”

“嘿嘿嘿~”

尖銳地聲音從周圍傳來,一句句刺痛妧姩地心中。

眼前一片模糊,已經看不清究竟身處何方。

深夜的風像是刮骨刀狠狠地切割著身軀,偏遠破敗工廠之上,一襲綠衣長裙的少女翩翩起舞。

周圍與她共舞的是另一個紅裙女子,女子容貌張揚明媚,像是帶刺的荊棘玫瑰。

粗糙地沙礫磨破了白皙的腳,流出的鮮血一步一舞,在這方屬於她的自由之地盛開出花朵。

少女舞畢,與在扭動血肉之之地的美豔女子輕輕拘了一禮,環顧周圍的扭動的黑色與紅色混雜在一起的空間,藍色熒光透明的藍色導管揮舞在眼前,將她束縛住,墜落。

“哈哈哈!”

在睜開眼時,妧姩想到了一個瘋狂的想法。

“對呀,我為什麼不能速戰速決呀,路畢竟是她們要自已走。”

浮生繪的畫卷空間與外界並不相通,外面一天等於這裡的七天。

汗浸溼了衣袍,從靈魂撕裂的痛苦傳來,妧姩強忍著痛,不讓自已有任何一絲差錯。

小心翼翼撥動靈魂絲線,找到其中的四絲,輕輕剝離出來。

若是簡單的一絲神魂分離,對於妧姩來說簡直就是輕而易舉,可她要做的是要矇蔽天機,用自已的氣息來做到完美無缺,喜怒哀樂四魂分離意味著,她本體的將會成為無情無感之人。

當然,要是這樣一定會被天意察覺到真正的本體所在,妧姩將浮生繪充當七情六慾地空缺。四位神魂性情各不相同,甚至說是悖論也不足為過。

分割神魂,形成四個不同的人,無異於從身上刮出血,像女媧一般用手捏出生命。

許久,妧姩虛弱睜開眼,滿意地看著眼前四位與自已一模一樣的女子。

哀神:身穿淡藍色長裙的女子面容哀愁。眼中蓄滿淚水,要落不落,發紅的眼眶溼潤像是被欺負的兔子,惹人憐愛。

怒神:身著玄衣的女子,頭髮高高束起。表情清冷,眼中閃爍著智慧地光,打量著妧姩,笑的別有深意。

喜神:身穿粉色連衣裙的女子笑容明媚動人,在一旁嘰嘰喳喳地活脫脫一隻小燕子,腰間一枚鈴鐺發出清脆的響聲。

樂神:身穿白裙的女子身上著溫婉祥和的氣質,一襲白髮如天河瀑布。

眼前的四名白髮女子,氣質各不相同,可他們都明白,自已為何會降生。

五名女子擁有一同的識海空間,心思想法互相都能感知到。雖然擁有同樣的樣貌,可性情卻各不相同。

五人對視一眼,相視而笑 都明瞭心中想法。那就是,速戰速決,看五湖四海八方,尋一線生機。

祝卿安是妧姩本來的名字,她也不想忘掉的名字。曾經她也是經歷過溫暖的小女孩,可幸福日子不到幾年,接下的記憶便不存一絲美好,只記得很痛苦。

他們以前是有點愛她的,可她分到的太少,這些愛不能夠去滋養出一個真正無憂無慮,天真無邪的女子。

小小年紀,手上泡發脫去大半皮肉,只剩下薄薄一層表皮,照顧他們,苦心的維護家裡的氛圍,作那個吃虧的老實人。

可那一天,老實人爆發,不再去苦心積慮地維護這個家,家中人各不相讓,互相傷害。

祝卿安的名字,從此不是他們用愛來滋養,而是她用自已的愛滋養自已。

翻看書本,她知道自已生病了,所以以為吃藥就會好。

夏日裡,所有人在家裡面開心交談,小小的身軀無人注意,哪怕是不到百平的房子,許多人住在裡面,無人想起她已經消失不見。

來到破敗的樓頂,躲在自已用廢舊鋼板蓋住的夾角,想著這裡就是自已的另外一個家。

“好難受,胸口悶悶的,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孩子的聲音低低地,悶悶地,幾乎不聞。抬頭看著滿天的星辰,看著閃著燈的飛機飛過。

伸出的手想觸控天空的星星,可星星是不能摘下來的,只能無功而返,明明無人注意卻羞澀地收起手。

“吃藥就好了。”

所以她吃了很多亂七八糟地藥,裡面有一些是膠囊,有一些有糖衣,還有一些是苦的,只能就著一口一口喝著水嚥下去,眼眶溼潤。

“我會死嘛?”

心中有個聲音告訴自已:“不會的。”

從此她擁有了第一個朋友。

“日後我便叫我祝卿風,各位多讓了。”

從始至終,祝卿安從來不是她的羞恥,這是讓她強大的一股激勵。

喜神眨巴眨巴眼睛,看著周圍熱熱鬧鬧,開心地笑了笑:“我就叫祝卿夢。”

怒神垂眸而笑,比劃了手中的九星劍:“祝卿歌。”

“祝卿梧。”

“姐妹同心,其利斷金!”

五人將手放在一起,祝卿夢與妧姩喊得最大,祝卿風小聲地附和,祝卿歌笑著環視周圍,祝卿梧嫣然一笑,心中滿足。

從小到大,她們都想有個姐妹。內心委屈與苦悶唯有自已清楚,彼此都將是互相激勵的一道光。

開啟浮生繪,按心中所想,參透天道執行規則。

五名女子齊齊圍坐在畫卷周圍,閉上了眼睛。

無形的道絲法理匯聚成罩,整齊的方格絲網籠罩在天地之間。每一條絲線都是修士是大道,有的長有的短,有的已經斷開。

正常修士修煉到一定境界的時候,會摸索出來自已的道絲法理,卻不能更直白明顯的出現在自已眼前。

可妧姩就不一樣,天生仙胎,一出生就是神女。可見日後磨難,定是非比尋常。

思及此,妧姩曾吐槽這天道:“最是閒得慌,跟村口長舌婦一般,最愛給人安個情愛痴纏,弄得人落得個亂七八糟的名聲。”

結果被絆了一腳,差點從山上滾到山下。此後她每次嘰嘰歪歪天道,都是些佈下矇蔽天機的陣法,極其令她不快。

“反正就是出事就怪天,怪旁人,最不能怨的就是自已。”

模糊的畫像出現,隨之變得清晰起來,藍色的圓頂建築,白色高雅的城堡出現,白玉製成的門匾刻著“牧雲”二字。

一處巨型森林之中,溫熱的氣息撲面而來。藍熒通透的植株遮天蔽日,黑暗處的蒲蒲球上下沉浮,尾部閃爍著星星點點的光屑。

眾女沉思不語,第一個畫面還好,前面確定了位置,第二個都像是巨大的夢幻森林。

妧姩將噗噗抓了出來,上下沉浮的噗噗看到妧姩有些呆呆的,芝麻大的眼睛眨啊眨。

四女早已經退去,妧姩拿出一個畫卷道:“噗噗,你可知,這上面的蒲蒲球種類?”

明白事情原委的噗噗小心翼翼地接過畫卷,葡萄溜圓的眼睛死死盯著上面的畫面。

妧姩自已也不確定噗噗能不能認出來,畢竟萬年前的浩劫改變了許多,一些蒲蒲球為了適應環境,已經發生了各種轉變。

同樣種族也各不相同,比如滄州大多沼澤,草原森林,周圍會有一層毒瘴溢位。所以滄州的蒲蒲球帶著一定毒素來保護自已,平時性格溫和,一旦被惹怒,身上毛會豎起如同鋼針一般堅硬無比,帶著麻痺意識,讓人陷入短暫昏迷的毒素。雖然不致命,但在荒郊野嶺,惡獸巨多的森林沼澤之中,必會被惡獸吸引蠶食乾淨。

玄洲大多水路通達,道學一脈居多。蒲蒲球極會水遁之術,招惹到的它們,會追著朝人吐口水,不致命且招人煩,應該容易被打殺才對。可玄洲人認為,水泊平和像人內心一般,通明鏡。蒲蒲球各地都有,性格溫和,連蒲蒲球如此溫和,不易生氣的生靈都被惹怒,說明此人心境不合,性格陰狠。

景洲蒲蒲球性格溫和,喜風和。一旦惹怒了它們,便會群體聚在一起,吹起龍捲風。單個蒲蒲球不可怕,可成千上百隻蒲蒲球群聚一起,威力讓結丹境修士不遑多讓。

蒲蒲球種類繁多,每個地域都有不同能力的蒲蒲球。人是最靈長的生靈,雖壽命短暫,可本身聰慧,憑藉一點靈智高於其他生靈之上,自詡於萬物之長。

每種生靈都經歷千萬年的停留,逐漸轉化形態適應周圍環境。就誕生同種生物不同樣的繽紛多彩,遍地開花。

噗噗將畫卷裡的蒲蒲球族群放大,思索良久才開口道:“這應該是蓬萊之境的蒲蒲球,在千年前,我在玄洲遊歷偶然遇到與自已同族的蒲蒲球,那時的她年紀雖小卻比我先一步化形,其中定得了莫大機緣。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她好像是叫蒲鳶。跟隨她的少主從蓬萊來到玄洲歷練。不過……”

噗噗回想以前的場景,至於他為什麼記得那麼清楚,是因為第二次他們又遇見了。

蒲鳶第一次見到與自已同族誕生靈智的噗噗欣喜若狂,拉著他聊了很多有趣的事情。比如蓬萊的樹會發光,海螺會告訴旅人海浪的聲音,八隻腿的螃蟹是橫著走路的。

噗噗當時就當是故事聽,有些羨慕蒲鳶能那麼早就化形成人。問起時蒲鳶也是大大方方的講述了她的那個機緣,獲得時十分九死一生。

當時五名結丹境的修士互相在蓬萊的一個秘境之中爭奪一顆果子,此果名叫獸行果,是化形丹的主藥材。可使契約妖獸轉化為人形,實力提升一個大境界。

蓬萊大多會契約靈獸,御獸的修士遍地都是。而她蒲鳶是隻弱小的蒲蒲球,無人願意契約。那時是懵懵懂懂的模樣,跟隨自已老大一起在樹林陰影處晃盪。

五名結丹境的修士爭得不可開交,獸行果脫離重圍,“啪”一聲的從天而降,砸在她的腦袋上。

迷迷瞪瞪的她以為是什麼壞東西,結果是顆果子。原本想著跟老大一起找吃的,沒想到,吃的就從天而降。

她一口吞了,不到一會,渾身發熱,整個小身子發紅發紫,老大看到也是嚇了一跳。

五名修士發現獸行果不見,憑著氣息找到蒲鳶。

其中一名面容清俊的男子,散發著陰鷙的寒意,看到蒲鳶的模樣氣憤不已,心中已經瞭然獸行果已經被她吃了。

“抓到它,將它體內獸行果提煉出來。”

老大扛起蒲鳶開始逃竄,想呼喚族群攻擊這群人,可實在離的太遠。

五名結丹境修士豈會善罷甘休,短短几個呼吸之間,就追上蒲鳶。

等她清醒的時候,老大已經死了,她被蓬萊的少主沈陌壬所救。

“大人,大人,你可以救救老大嘛?”

蒲鳶跪下來求沈陌壬,那時的沈陌壬扶起了蒲鳶。

這樣子,他們做了一份交易。

極少有蒲蒲球化形成人,而化形成人的蒲蒲球妖多以“蒲”為姓,行走世間。少主說她天真無邪,如同春日的鳥鳶一般,自由快樂。

便賜名為蒲鳶。

窗外春日野穹,孩童奔跑,放著紙鳶,是一片祥和。

少女抬頭,一顆心撞進如星辰大海般閃爍的眼眸之中。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重生女魔頭:國師,渡我

喻鈴舜

神明有指【末聽日香】

末聽日香

天界戰神是魔尊,魔尊是個嚶嚶怪

倉鼠本白

夜雨悽悽柳依依,妖色萬千惑人心

夜雨霖鈴終不怨

凹凸:雷獅的第二人格

錯風

報告魔尊,帝姬她又出手啦

鹹菜月餅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