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上官澤月思索著自已應當如何同這些大臣“辯論”之時,御司突然從外面小跑著進來:

“陛下……外面,有人想見陛下。”

“誰?”

“是…是…”御司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說那人的身份。

“是上官忌。”最後,他選擇了說名字。

上官澤月眉頭一擰,“他可說是所為何事?”

“並未。”

“不見。”

上官澤月直覺不是什麼好事,直接拒絕。

但御司支支吾吾地繼續開口:“他說…若是陛下不肯見,便長跪不起。”

上官澤月臉上的不耐煩越發明顯。

這個傢伙是想用這樣的方式讓他妥協嗎?

上一次這個方法成功了,所以現在故技重施?

“不見,你退下。”

“……是。”御司默默為那位捏了一把汗。

這人怎麼像是不知道帝珺的性子似的,帝珺哪是受人脅迫的人?

殿中一片安靜,上官澤月的視線仿若方才的事情從未發生過一樣,平靜地看著他們:

“諸位的意思是,整個上官王朝只有扶生一位武將能用?”

這話一出,地下的大臣紛紛跪。

“陛下息怒。”

一位老臣壯著膽子繼續答著:“陛下,扶生將軍有上次一役的經驗,而此次我們發兵是為了給尉國一個慘痛的教訓,畢竟私自劫走質子便是挑釁皇威,扶生將軍……”

“夠了!”

上官澤月不悅地拍了下桌子。

“容朕再做考慮。”

他當然知道大臣說的這些問題,但…他可不想下道聖旨讓那個好不容易被自已弄出去的人回來。

扶生,並非世代為官的大家族所出,他是靠著自已的實力一步步從普通侍衛爬上來的。

這樣的人,怎會沒有野心?

反正上官澤月不信。

此人無父無母,無依無靠,自已想在這官都留個能牽制他的軟肋都沒有,自然是放的越遠越好。

自已坐上這個王位可不是為了將上官王朝拱手讓人的。

“陛下,臣有一個想法。”另一位大臣大膽站了出來。

上官澤月斂著眼皮:“說。”

“臣以為,可以讓上官忌少郎帶兵攻打尉國。”

話音剛落,上官澤月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胡言亂語!”

那個上官忌懂什麼?

懂帶兵打仗?

那不是給上官國丟人嗎!

提議的那位大臣嚇得一哆嗦,立馬開始磕頭,連帶著其他大臣也跟著開始叩首。

上官澤月發火的時候還是很有威嚴的,至少,底下的大臣都這麼認為。

“陛下息怒……”

上官澤月看著這些只會息怒息怒的大臣,心中煩悶無比。

腦海中突然閃過一道身影,那人伶牙利嘴,每次倒還是能說出些有用的東西。

罷了,晚些出宮見她去。

過了片刻,上官澤月揮了揮手:“都出去吧,朕一個人靜靜。”

“是。”

大臣們退下以後,上官澤月抬手按了按自已的太陽穴。

上官忌去…

好像也不是不行?

近日,他沒少從御司口中聽到有關上官忌的訊息,好像御司對上官忌的動向十分有興趣,總是跟他說——

陛下,上官忌今日又去長傾殿外了。

陛下,聽聞上官忌每夜都會潛入長傾殿,不知在做什麼?

想到這,上官澤月突然很想知道這上官忌來找自已到底所為何事了。

他叫來御司,讓他把上官忌帶進來。

殿中,上官澤月坐在主位,居高臨下地看著跪在地上的那個纖瘦身影:“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陛下,聽聞尉國質子被人劫走,想請陛下發兵尉國,尉國質子在宮中便想對親政王不利,如今又逃離上官國,實屬犯我上官國的國威。”

上官忌的話說的擲地有聲,聽起來還挺像那麼回事。

上官澤月嘴角扯出一抹笑,“所以,你覺得應當誰去領這個兵呢?”

上官忌身形一僵,一時竟不知如何回答。

“扶生將軍。”

上官澤月聽完直接笑出了聲,“朕想聽點別的,這話朕從那群大臣的口中便聽過一遍了。”

上官忌抿了抿唇。

近日他幾乎整夜整夜地泡在長傾殿的書房,那些卜卦的書他都看了一遍,能驗證的都驗證了,不能驗證的都是需要等待契機的。

殿下曾經靠卜卦之術配合大將軍佈置戰術,讓上官國的將士們打了勝仗,是否自已也能順著殿下的腳步…將那條路再走一遍呢?

想到這,上官忌竟感覺自已有些激動。

整個心都跳的有些厲害。

“若有可能,臣願領兵。”上官忌雙手交錯放在胸口作揖。

上官澤月垂著眸子沒有看他,像是在考慮他的提議。

他很早就想要這個人的性命了。

因為…

雖然上官忌在冷宮長大,但上官澤月覺得自已才像是在冷宮的那個人。

小時候他走在宮裡,別人都不會知道自已是“皇女”。

上先帝從未關心過自已,也從未在任何場合和自已多說一句話。

上官忌…至少別人提起來還能知道,那是冷宮那位,那眼睛長得不一樣的那位,是不能說的那位。

而一提到自已,永遠都是——

那個叫什麼來著。

那個侍男的孩子。

明明自已扮了女相,學了女聲,不論是詩書兵法還是武功,他都是按照最高標準來學來做,明明自已才是應該被重視的那一個。

但卻因為自已的俞父只是個侍男出身,自已哪怕是皇女,依舊不被待見,甚至只能苟活在宮裡。

“扶生將軍能親自領兵,親臨戰場,親自殺敵,你也可以嗎?”上官澤月緊盯著上官忌,聲音也變得有些輕蔑。

他就是想試探一下這人到底能忍到什麼程度。

到底是能忍,還是生性如此?

上官忌沉默片刻,應道:“可以。”

說完,兩人的視線在空中相對。

一個倔強且堅定,一個平靜又冷漠。

“行,朕讓你去。”

上官澤月輕鬆一笑。

上官忌卻是滿臉震驚,她竟說的是真的。

上官澤月說完,便開始擬聖旨,他想著,既然這個人當初能被欽諾救下來,那麼自已便不能像之前那般隨意就將人給殺了。

他不想欽諾恨他。

所以…

若他死在戰場上,那就和他沒有任何關係了。

畢竟,是他親自說要去的。

總督府。

欽諾洗完澡後卻依舊感覺自已的腦子昏昏沉沉,應是那冷水泡的她也受寒氣了。

穿好衣服出來,遲瀟也正好走了過來。

“感覺還好嗎?”遲瀟看著她不太高興的表情,一時間有些擔心。

畢竟,陛下說的是將人好生照顧著,若是來的第一天就讓人生病了,自已該如何同陛下交代?

欽諾聽到遲瀟的聲音,頓時露出一個溫暖的笑容。

“你來了。”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娛樂圈的頂流夫婦

甜橙櫻桃

一覺醒來後,變成端淑女娘!

Y七點

四元解夢雜貨鋪

素素紫

小狼狗老公養成計劃

心情大好的天晴宇

病秧子想要活下去

倉鼠夢小澤

當光降臨

琳冧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