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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高個對著我,猙獰道:“沒想到,你還真是朝廷的奸細。是我太大意了,差點著了你的道!你可知道,落入我們手裡之人,會有什麼下場?我保證,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說罷一揮手,示意其它匪徒抓我。

我抬起手,想揚石灰粉。此時他們已有防備,一刀拍向我的手背。我吃痛收手,石灰粉也因此灑落。還有一些順著刀風,飄向我的眼睛。

我急忙閉眼,可還是來不及了。雙眼微痛,且看不清眼前場景。

有人抓住我的雙手,反剪在身後。緊接著是兩個重重的耳光,扇在了我的臉上。

“來人,將貨點了,塞這jian人嘴裡。我就不信,抽了那玩意兒她還能不老實。”

有小弟逢迎道:“是啊,最好讓她把恩緒的訊息說出來。只要弄死恩緒,我們以後做生意可就如魚得水了。”

“哈哈哈哈……”匪徒們發出一陣狂笑。

可很快,笑聲就被卡在了喉間。

無數的箭矢迎風而來,射中了他們的身體。

更有一支,朝我身上飛來。

這樣的經歷,我曾有過一次,所以,即使雙眼不能視物,我也能透過聲音判斷出發生了什麼。

可是這次,沒有偲偲了。

偲偲死了,還有誰可以救我。

我絕望地站著,來不及反應。

就在這生死一發間,有人掠至我身邊,用劍打落數支箭矢,將我摟在了懷裡……

我還在驚悸之中,驟然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直覺告訴我,他是恩緒。

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也不知情況如何了,只聽到箭矢破空聲不斷,長劍將之打落聲也不斷。

相似的恐懼再一次襲來。

我想活,我怕死。

可比這更受煎熬的,是我的良知。

上回,偲偲用自已的命換了我的命;此刻,我不希望恩緒因為救我而出事。

我動了動嘴唇,道:“恩大人,若發現氣力不支,就丟下我,自已跑要緊。”

他又打落了幾支箭,迅速地說出兩個字:“閉嘴。”

瘦高個站在不遠處高叫:“鈕祜祿恩緒,你來得正好!你殺了我們那麼多兄弟,我正愁沒處找你。如今你單槍匹馬送上門來,我一定會想辦法好好招待你!”

說完大聲喊道:“恩緒的軟肋是那個女人,兄弟們給我盯準了。全衝著他的軟肋下手,我就不信活捉不了他。”

我與恩緒陷入了亂箭的包圍中,幸好恩大人的劍法不錯。

我雖看不見,也能想象到他狂挽劍花,將身體四周保護得密不透風。御前頭等侍衛,真是名不虛傳。

天子近臣,護天子周全,要的不僅僅是家世,更是過人的本事。

許多出將入相的官員,皆由御前侍衛做起。

可是,人都有疲憊的時候,再這樣下去,他一定會支撐不住。

怎麼辦?怎麼辦?

我急得冷汗直流。

正要再次開口,勸他放下我逃跑,匪徒中有人喊道:“二當家,箭不夠了!”

恩緒精神一震。

那瘦高個就是二當家,聞言大罵:“沒有箭,咱們還有其它武器。鈕祜祿恩緒阻撓兄弟們發財,是我們不共戴天的大敵。只要殺了他,以後我們就可以做更大的生意,掙更多的銀子。為了銀子,拼了!”

無數的腳步聲靠近,我與恩緒被人團團包圍。

恩緒手起劍落刺穿了與我們最近的那個人,道:“我要帶著她走,誰敢阻攔?誰若第一個出手,下場便有如此人!”

恩緒的武功,匪徒們是見識到了的,一時之間,竟無人再敢動。

耳邊只剩風聲。

那二當家急了,道:“再不動手,就是放虎歸山。他會帶兵來圍剿我們,到時候我們的下場就是生不如死。難道大家忘了被抓捕的兄弟們了嗎?他的心狠你們難道不知?”

未知的死亡,怎麼比得上近在眼前的恐懼?

二當家更急了,道:“誰殺了鈕祜祿恩緒,上面定有獎賞,少則幾千兩,多則上萬!”

重金之下,必有勇夫。

利益驅使越過了對死亡的害怕。

無數人湧上來。

恩緒揮劍見血,飈了我一臉。他在層層包圍之中殺出一條血路,退到不遠處將我放到一匹馬上。

放的過程中,他沒有揮劍。

他得用兩隻手,緊緊地托住我。

在順利騎到馬背上那一剎,我聽到了兵刃割破肌膚、直入血肉的聲音。恩緒輕輕地“嘶”了一聲,揮劍又刺。

我擔心極了,很想問他是不是受傷了。可我不敢,怕害他分心。

終於,他跳上了馬,揚了一鞭。

估摸是有人撿起了地上的箭矢,又射來兩箭。

一箭,從後面來,對著他的脊背。

另一箭,從斜邊來。我猜,對準的是我。

我想,恩緒應該反手打掉自已身後那一支。

對家國而言,命有貴賤。他活著,遠比我活著更有意義。

可是,他沒有這麼做。

而是打落了快要逼近我的那支箭。

匪徒中傳來歡呼:“他中箭了!”

又有人喊:“剛才他還受了我一刀。”

“那還愣著幹什麼,快追!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恩緒恍若未聞,跟個沒事人似的,握緊韁繩,策馬狂奔。

我的眼淚洶洶地流。

止都止不住。

他為何要待我這麼好?不惜拿自已的命護我。

我與他萍水相逢,本不值得他這樣做。

我與他不同。

我救人,只是順手。要我犧牲自已,那是萬萬不能。

可他,卻是個傻子。

不折不扣的大傻子!

疾風撲面,淚水大滴大滴落在前襟。

恩緒還是一聲不吭,靠著極高的馬術將匪徒遠遠拋在身後。

由於淚水的沖刷,我的眼睛漸漸能夠視物。

就在我完全可以看見的那一刻,恩緒再也堅持不住,馬兒失蹄,栽到地上。

他用盡最後的力氣,將我圈在懷裡。

我們一齊跌在泥地裡,蓬頭垢面一身灰塵。

有他墊著,我只感受到輕微的疼痛,立即爬起,想要扶他。

觸目之處,卻是蔓延開來的好大一片血痕。

再去看他的後背,亦如是。

我拍著他的臉,不讓他睡著。

“恩緒,恩緒,快睜開眼睛。”

他勉力睜開看了我一眼,又閉上了。

受了這麼重的傷,又流了這麼多血,他的意志,已經不足以支撐急速衰弱的身體了。

我脫下他的外衫,為他包紮傷口。

過程中從他懷裡找到一瓶藥,抹了點在手上,聞氣味,像是金瘡藥。

抱著死馬當作活馬醫的想法,我倒了一點在他傷處,血液微微凝結,看來是好藥無疑。

隨身攜帶傷藥,可見他平日裡執行皇命有多危險。

天子近臣的光芒背後,是一次又一次的將生死置之度外。

在解他衣衫之時,他又睜開眼來看了看我,見到金瘡藥,點了點頭,又指了指自已的辮子,彷彿示意我從裡面尋找些什麼。

我解開他的辮子一看,發現一個古怪的東西。拔出後,一朵小小的金花射向天空。

若非時時刻刻仰天盯著,尋常人不容易見到。想來他作為前鋒探路,後頭還跟著官兵。

我們有救了。

我喜極而泣。

可是,他卻堅持不下去了,氣息漸漸微弱。

我抱著他躲在樹叢裡,怎麼喊他的名字也沒有用。

想到解他衣衫時他驀地睜眼的舉動,以及臉上一閃而過的害羞,我咬了咬牙,俯身親了下去。

他是為了我才變成這樣的,我必須救活他。否則,我這一生都會活在後悔與愧疚之中。

與這相比,名節又算得了什麼?

論身份,他是正三品頭等侍衛,我只是一個宮女。

論容貌,他比我好看數倍。

怎麼算,吃虧的都是他。

吃點小虧,留得性命,這筆賬我替他算過,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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