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環船是什麼船?”

蘇荷知道許多船隻種類,唯獨沒見過連環船。

劉恆拿來一根麻繩,拴在船頭欄杆上,又將繩套扔到另一條船頭。

“像這樣用鐵鏈把一排排的船固定好,將士們在上面走路就如履平地,就是所謂連環船。”

歷史的劇情如此相似,當連環船的點子在劉恆腦海裡冒出來的時候,其餘的一切都水到渠成。

“不過還得選個人把這招送給對面才行,你覺著選誰合適?”

“如此好的計策送給對面?”

蘇荷被說得滿頭霧水,但還是提出讓秦觀來最為適合。

秦家被鎮北王抄過家,秦橫剛死不久,派他過去對方懷疑的程度最輕。

當把秦觀喊過來,把事情的起因經過從頭到尾說了一遍後,秦觀思索片刻就答應下來。

“王爺,要想讓北金相信,光把我派去還不夠,得來點狠的。”

區區一招反間計,還不足以矇騙過完顏紫星的眼睛。

劉恆眉毛一挑,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要不王爺找點趁手的傢伙打我一頓,越慘越好,讓人誤以為我們的確是鬧矛盾。”

秦觀的聰慧,著實令人佩服!

劉恆還想著該如何說服他,同意自己打一頓。

沒想到秦觀主動說出來這種想法,他在劉恆心中的位置瞬間往前提高了一個檔次。

“秦觀果真世家出身,氣度胸襟非凡!”

“王爺謬讚,這連環船計策一成,秦觀就要恭喜王爺大獲全勝了!”

秦觀拱手鞠躬,劉恆拿來打馬的鞭子,突然罵罵咧咧朝著秦觀的肩膀甩來。

“本王給你臉了!還要為秦橫立碑!”

“不殺秦家人,已經是你將功贖罪了!”

“不要仗著有點小聰明就膨脹,敢跟本王提條件!”

劉恆可以保證,自從穿越過來迄今為止,這是最解氣的一次。

馬鞭粗糙無比,打在秦觀身上,將衣衫打得粉碎,裡面血肉模糊。

岸邊的將士們紛紛跑過來,想要給秦觀求情。

秦觀在軍中的人緣不錯,平日裡沒少幫他們給家裡寫信,眼看著王爺動怒,就要將秦觀打死,他們也難以袖手旁觀。

“王爺!秦觀犯了啥錯!還請手下留情!”

“王爺這鞭子打不得啊!都是打牲口用的,人受不了!”

劉恆瞪圓了眼睛,也看出打的火候差不多,再打真要出事。

便冷哼一聲,扔掉鞭子轉身就走。

“給他上藥!他要想不明白就抓緊滾蛋!本王不想見他!”

秦觀被人抬往醫館救治,連大夫們都看不下去,眯著眼睛側著身子為他上藥。

當日夜裡,林江城就跑出一輛馬車,直奔北金營地而去。

正在巡營的準圖古,從塔樓上看到這輛奇怪的馬車後,立刻命人上前攔截。

衛兵將馬車帶回營地,原來的車伕早已在他們到來之前跳車逃走,就留下車廂裡還隱約傳來呻吟哀嚎之聲。

“裡面是何人?”

準圖古彎腰詢問,剛把臉貼近車廂簾布,裡面就伸出來一條血淋淋的胳膊。

“哎呀!來人!快來人!”

一群衛兵從馬車裡抬出一個半死不活的傷員來,胸口劇烈起伏著顯然是還有命在。

準圖古嚇得面色暗沉,湊上前去擦乾此人臉上血汙後,發現居然是秦觀。

“秦觀怎會被打成這樣?”

就差一口氣命就沒了,要說是鎮北王的計策絕不可能,準圖古更相信是因為秦家的緣故。

等待他甦醒的時間裡,準圖古就給自己腦補出了一整套秦觀捱打的過程。

一連在金營休息三天,秦觀才勉強能側臥在椅子上交談。

“公主殿下!我真是看錯人了!鎮北王不講信用,不僅把我家人盡數送往乾京發落,還是殺害我的僕從,就因為我想將秦橫屍體埋進家族宗祠內!”

北金一眾將領,聽得秦觀聲淚俱下的演講,無一不搖頭嘆息。

完顏紫星伸手輕觸秦觀的傷口,並沒有發現任何破綻。

“你受了委屈,為何要跑到我們這裡來?”

“我要報仇!我要讓劉恆死無葬身之地!”

秦觀顫抖著從懷中摸出一份草圖,上面赫然繪製著連環船的圖紙。

完顏紫星接過來一看便知,這東西是個寶貝。

“北征軍多是塞北將士不會水戰,劉恆就想出這種法子,要把戰船鐵索連環,這樣走在上面就再無顛簸。”

“好厲害的連環船!若真在江面上遇到,我等豈不是要吃大虧?”

“秦觀果真是來投靠我們的!有連環船的設計圖,我們也可以造!”

準圖古板著臉看著圖紙,心中愈發對劉恆的智慧感到心寒。

他太聰明瞭!往往能在問題出現的同時,就想到解決問題的辦法。

“現在就寫信給國師,讓他儘快送來些鐵鏈,我們立刻進行實驗!”

北金決定打造連環船的訊息,很快傳到了劉恆耳中,那些常年在江邊捕魚為生的漁民們,說是看到些並排的戰船在水面上飄蕩,那場景很是壯觀。

“看來是上鉤了,咱們也弄!”

劉恆心滿意足地站在江邊,眺望著北金營地。

“看來不用等到來年開春,這一戰就能趕走他們!”

“你哪兒來的自信?好不容易想到的連環船計策拱手送人,還怎麼和北金打?”

蘇荷鬱悶不已,自己這位夫君絕頂聰明,可就是太愛炫耀。

劉恒指著水面上被鐵鏈捆成一排的戰船,發出一個疑問。

“戰船綁在一起最怕什麼?”

“還能怕什麼?將士們都不會暈船。”

“我若是放一把火,連環船怎麼逃走?”

劉恆一句話如醍醐灌頂,瞬間讓蘇荷明白過來他為何會把秦觀打個半死。

原來真正的計策在這裡等著!

“不對!冬天都是刮北風,他們在上風口,要起火應該也是燒我們才對!”

“初冬又不會一直寒冷,總有那麼一兩日會突然回暖,所以三日之後我要設壇祭天,求南風!”

劉恆沐浴更衣齋戒三天,命七七四十九位軍士穿上道士衣袍,舉著黑白陰陽幡站成八卦陣式。

對著林江設三牲祭臺,當夜點燃無數火把,把江邊照得亮如白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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