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貨天天有,今天特別多。

被張次公死後鞭屍的劉陵是一個,可話說回來,他自已不也是嗎?

縱觀全場。

危險來臨時,劉陵沒有慌,她很冷靜的選擇了賣隊友自保。

同時張次公也沒有失智,很果決的選擇了先下手。

兩位在保命方面獨樹一幟的‘聰明人’,都沒有發覺‘危險’有點水。

反而。

被‘危險’逼到絕境,都不約而同選擇了死道友不死貧道,將兩個‘聰明人’演繹的淋漓盡致。

最終狗咬狗。

鷸蚌相爭,反而是劉據這個漁翁得利。

唉。

說到底,還是應了那句名言吶,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嚴助對此表示,很冤,很想哭....

未央宮解禁,文武百官各回各家各找各媽,看似一切都妥當了,但實際並沒有。

本案另一位主角,張次公。

他還沒判呢!

“殿下,岸頭侯恐怕不好辦。”巷道旁,莊青翟特地借了一步,與劉據小聲交談道:“不管他嫌疑有多大,畢竟沒真憑實據,對方還親手誅殺了刺客,這...”

莊老油子言語謹慎,不得不提醒一些朝堂潛規則。

“岸頭侯是勳貴,如果沒有切實證據便處置他,勳貴們多半會有不滿,這對太子宮可不是好事!”

太子少傅所說,字字都在掏心掏肺。

首先。

莊青翟本身就是勳貴,深知在面對外部衝擊時,勳貴集團會本能抱團取暖。

其次。

他也點出了處置張次公的不利所在——殿下您還是太子,是儲君,有些活,它幹不得!

往明面上說,就是要愛惜羽毛,多交朋友少結仇家。

往陰暗處想,莊青翟就差直言:‘殿下快撒手,這事兒讓腰桿硬的陛下來碰!’

局勢走到這一步,張次公掙扎求活的目的已經達到。

起碼在莊青翟這個太子少傅的高層眼裡,都不談殺不殺張次公了,單單只是處置,便甚為棘手!

“嘖。”

劉據摸了摸鼻子,回頭看了眼仍然跪地不動的張次公,復又看向莊青翟,納悶道:“動不了他?”

在場之人都能察覺這廝有問題,卻不能動?

刺殺大將軍白刺殺了?

一想到張次公暗地裡謀劃著怎麼整死衛青,表面上卻堂而皇之地擺出一副衛青親信,扯衛青大旗自保的樣子。

劉據就直犯惡心!

甚至。

此人還極有可能故意滅口劉陵,以求自已脫身,其心險惡、歹毒,與劉陵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等小人,動不了?

任其逍遙自在?

“動不了。”但莊青翟的回答很堅決。

劉據微微點頭,想了想....越想越不得勁,“真動不了?”

“殿下,真不能動!”

“真的?”

“真....哎哎,殿下,切勿衝動啊!”

莊青翟話未說完,就見劉據突然轉身,大踏步往張次公走去,那臉上神情,分明寫著:“不能動?老子偏要動一動試試!”

忍一時越想越氣,退一步越想越虧。

就算有人不爽。

這不爽,劉據也接了!

兩人交談時,中尉府的人自覺避開,跪地的張次公也保持平靜,身正不怕影子斜的壯烈感十足。

對於活命,張次公很有把握,在他看來,今日這事就算鬧到陛下面前,自已也頂多是個除爵。

更何況眼下是太子主事?

尊敬點,稱呼太子,不給面子的話,不就是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娃子?

自已之前又是煽情,又是表功,又是扯大將軍,不就為了忽悠太子嘛。

要打動對方,張次公有信心。

而且。

剛才見太子少傅將太子引到一旁低語,張次公便隱晦的笑了,因為他知道,朝堂的潛規則要助自已一臂之力了!

自已多半已經平安無事!

然而。

就在他笑意漸深時。

身後傳來的一道響亮問話聲,卻讓張次公倏地如墜冰窟。

“陳大人,謀劃刺殺當朝大將軍,暗結諸侯,意圖不軌,是什麼罪名?該怎麼罰!?”

劉據此言一出。

在場眾人盡皆凜然,心中明悟,太子殿下要以‘便宜行事’之權,當場敲定張次公的罪名!

刺殺大將軍,暗結諸侯,還意圖不軌,什麼罪?怎麼罰?

死罪,誅族!

“殿下開恩!請殿下開恩!”

張次公蹭地一下轉身,驚恐與難以置信的情緒下,他極力辯駁道:“臣為大漢效命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臣即使有罪,也罪不至死啊!”

眼看死罪臨頭,張次公再不能假裝鎮定,震怖與急切盡數寫在臉上,言語也極盡卑微。

倒與劉據冰冷的神情截然相反。

張次公不知太子哪來的殺意,竟然連太子少傅的勸說也不管不顧,一出手,就要致自已於死地?

何至於此!?

眼見劉據愈加不耐,張次公沒時間探索為何了,深知在太子面前已無力迴天,憤怒與猙獰一閃而逝,急忙大喊:“我是岸頭侯,是勳貴,太子無權處置我!”

“我要見陛下!我要面聖!”

面聖?

劉據眼中冷意更甚。

到了此時,他已經有絕對把握確定張次公有問題,若非心裡有鬼,怎會如此焦急作態?

想拖延時間,鬧到皇帝面前,靠朝堂彎彎繞脫罪?

想得美!

劉據瞥向一旁:“陳大人,你沒聽見孤的話?”

陳霸臉頰抽了抽,心裡打定主意,以後絕對不去招惹太子宮,這脾性,簡直與陛下如出一轍!

他斂住心神,一板一眼道:“回殿下,按漢律....”

話到一半。

一道尖細嗓音忽然半路殺出:“陛下旨意到~”

只見巷道盡頭,數道身影快速騎馬趕來,領頭幾位分明是宮中宦官打扮。

剛高聲呼喊的,正是宦者令!

四周緹騎見狀紛紛下馬行禮,陳霸、莊青翟等人也微微後退躬身,唯獨張次公,面露狂喜,無聲大笑。

他的轉機,來了!

“許公公?”

劉據側身看向來人,宦者令聞言急忙下馬,先是朝他行了個禮賠罪,示意先宣讀陛下旨意。

“咳!”

老太監清了清嗓,環顧一週,“傳陛下旨意,刺殺大將軍一案疑點頗多,暫將一眾嫌犯收押,交由廷尉府審理!”

旨意一下。

中尉府立即作出反應,周圍緹騎收屍的收屍,押犯人的押犯人,沉默做事。

依舊是張次公,簡直欣喜若狂。

即使被人押著,他仍然面南,高聲大喊:“陛下聖明!陛下聖明啊!哈哈哈,陛下聖明....”

聲音漸漸遠去。

同時,劉據不善的眼神也越加不善了,他感覺自已好像被那廝嘲笑了?

孃的!

被殃及池魚的宦者令見太子冷冷望來,老太監比狐狸都精,哪能品不出味道,連忙賠笑:“誒呦,殿下您別怪罪咱家呀?咱爺們兒就是個傳話的。”

說著。

他身體前傾,臉色微斂,朝劉據低聲道:“陛下給您有單獨旨意,口諭:椒房宮裡膳食做好了,你母后喊你回來用膳。”

嘶!

劉據倒吸一口冷氣。

此時此刻,恰如遊戲正在關鍵處,馬上就要推高地,你媽卻喊你趕快來吃飯?

還一把將手機沒收了!?

面對劉據瞪大眼神的呆愣模樣,老太監假咳兩聲,“這是陛下原話,還囑咐您來快點,膳食涼了就不好....”

“行行行!”

老劉的吃飯,明顯是個託詞,不就是喊他趕快回宮嘛,多餘屁話劉據也不聽了,徑直就走。

一路風風火火。

入宮門,過廊道,直往椒房殿。

果然。

劉據進來時,大殿內什麼菜餚都沒有,只有劉徹端坐主位,手上拿卷竹簡看著,衛子夫在旁靜靜磨墨。

見劉據進來。

衛子夫朝他使了個眼色。

劉據立刻懂了,走到桌案旁,接過研墨的工作,皇后衛子夫默默起身離開,將此處留給二人。

等殿內宮女都被喚走。

一直鑽研竹簡的劉徹才平靜的說了一句:“讓你練手,沒讓你髒手。”

“莊青翟那老傢伙幹什麼吃的?沒點提醒?”

劉徹甩掉手中竹簡,語氣淡漠,“區區張次公,要殺他只需一介刀筆吏,需要你親自下場?下次再想殺誰,記著...”

“先拿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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