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利索了嗎?又要去迴夢樓!】系統的聲音充滿了擔憂和焦慮。

系統不是很贊成,回想起上次在尛楚那裡取得的那一筆不義之財,隨即就遭到了悲慘的追殺,那種冰冷的刀刃刺入身體的感覺,至今仍歷歷在目。

那一次,它“臨陣脫逃”,沒有陪著她一起承受痛苦,現在想來仍覺得後怕。現在,眼看她又一次躍躍欲試,系統的心中怎能不充滿憂慮?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但是我們必須抓緊時間了。”賀子寧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堅定和無奈,“看看現在,年關將至,新的一年即將到來。而我,卻還一無所獲,任務尚未完成。這種焦慮,讓我無法安心,我這心裡實在是害怕啊。”

賀子寧像一隻警惕的小狗,悄悄躲在角落裡,雙眼緊緊盯著迴夢樓。

系統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它知道,她是個勇敢的人,也是個執著的人。無論前方有多少困難和危險,她都會勇往直前。只是,它希望她能更小心一些,更安全一些。

【你怕什麼?不是很倔強嗎?】

系統在虛擬空間中帶著幾分戲謔的笑意,發出這樣的疑問。它覺得好笑,那個曾經豪氣萬丈,信誓旦旦地說就不做任務的人,現在居然在它面前露出了慫包的模樣。

面對系統的質疑,賀子寧苦笑了一下,她攤了攤手,無奈地回答:“哎呀,你不懂。”

賀子寧並未向系統透露,昨夜她經歷了一場驚心動魄的夢境。在夢中,她未能如期完成任務,導致系統陷入崩潰的邊緣,一股洶湧的電流從中洩出,將她無情地包裹。那種被電流穿透身體的痛苦,彷彿要將她整個身體都麻痺,真實得令人心悸。從夢中驚醒後,她再也沒有勇氣再次入睡。

自此,賀子寧的心中便如同種下了一片不安的草叢,時刻提醒著她要加倍小心,確保系統能夠吸收足夠的能量,防止再次發生崩潰和放電的危機。她深深地明白,只有保持系統的穩定,她才能在這個充滿未知和挑戰的世界中安然前行。

【你看那是誰?】

一道身影悄然從迴夢樓的深處走出,那是戴著錐帽的花娘子。她的步伐匆忙,彷彿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在等著她。系統敏銳地捕捉到了這一幕,它的目光緊緊鎖定在那道身影上,期待著接下來的劇情發展。

“真是天助我也,一來就遇上軍情。”賀子寧心中暗喜。

她深知這個時辰,樓中的女子大多都在補覺,然而花娘子卻捨棄了寶貴的美容覺,匆匆出門,這無疑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好奇心驅使著賀子寧,她沒有絲毫猶豫,立刻起身跟了上去。

她像一隻靈敏的獵豹,悄無聲息地穿梭在上京織密的人流中,緊緊地跟在花娘子的身後,期待著即將上演的戲碼。

在熙熙攘攘的市集之中,花娘子輕盈地穿梭於狹窄的巷弄之間,她的步伐矯健而敏捷,似乎早已習慣了這種城市的繁華與喧囂。她穿著一襲淡雅的衣裳,彷彿一朵盛開的白蓮,在人群中顯得格外引人注目。然而,她並未察覺到身後那雙銳利的目光,賀子寧正緊緊地跟隨著她,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打草驚蛇。

花娘子來到了一處頗為雅緻的鋪子前,只見門楣上懸掛著一塊古樸的匾額,上面書寫著“金家書坊”四個大字。

賀子寧不禁在心中默唸著這個名字,總覺得這個名字與她之前那個坑爹金老闆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

賀子寧緊緊貼在牆邊,透過大開的門窗向內望去。只見書坊內擺放著整齊的書架,琳琅滿目的書籍錯落有致地排列其上。花娘子輕車熟路地穿過書架間的空隙,她的身影在書海中若隱若現,彷彿在尋找著什麼。

【別懷疑,別猶豫,我覺得就是!】

系統拍板定論,說的是賀子寧懷疑與金老闆有關一事。

賀子寧點頭表示同意。

“那咱們也進去看看吧。”賀子寧輕輕地梳理著秀髮,將半張臉龐巧妙地隱藏在如瀑的長髮之後。她低垂著眼簾,彷彿整個世界都與她無關,這種姿態使得她的容顏更加難以捉摸。

就這樣,她得以毫無顧忌地踏入那座不大不小的書坊,宛如一位最尋常不過的看書人,悄無聲息地融入了這個書坊。

“姑娘,隨意看,有看得上只管去前臺結賬即可。”書坊的夥計向她熱情地打了個招呼,然而他並沒有過多地關注這位看起來有些神秘的客人,而是轉身繼續忙碌著,整理書架上的書籍,或是為其他顧客提供服務。

這樣正好,合了賀子寧的心意,她本就是來盯梢的,自然不想身後跟個尾巴。

“系統,你剛才有沒有看到花娘子去哪裡了?我看這裡沒有她啊?”

書坊之中,空間頗為侷促,賀子寧輕步而行,順著書架的排列一路探索。書香氣瀰漫,偶爾有幾位讀書人沉浸在書海中,眉頭微皺,似在深思。然而,即便是在這書香濃郁的角落,賀子寧也未能捕捉到花娘子的一絲蹤跡,甚至連她那如絲般的長髮也未得一見。

“難道有地道?”她的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激動,這種感覺就像是探險家發現了一片未知的領域。

就在這時,系統的聲音突然在她腦海中響起:【......你就看到那裡有個二樓嗎?】

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和困惑。

它實在有些無奈了,賀子寧那個聰明的腦子怎麼越來越少見了?它很費解啊!

“哦?有二樓啊,你怎麼不早說。”

賀子寧也有些尷尬,她輕輕跺了跺腳,轉身向二樓走去。

“哎,姑娘,你止步!二樓此刻並未對外開放,還請您不要強行為難小的。”

一位身著古舊青衫的夥計急匆匆地走了過來,雙手合十,滿臉歉意地攔住了賀子寧的去路。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似乎對於這樣的場景已經司空見慣。

然而,賀子寧卻不為所動,她柳眉微挑,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不對吧,我剛才明明看到一位公子從那邊上去了,他都能上去,為何我不能?”

夥計聞言一愣,撓了撓頭,臉上露出困惑之色:“姑娘,您真的看到有人上去了嗎?小的在這裡守了這麼久,怎麼就沒看到呢?”

他的話語中透著一絲疑惑,似乎並不相信賀子寧所言。

然而,賀子寧卻堅信自己的眼睛沒有看錯,她挺直了胸膛,與夥計對峙起來,誓要查明這二樓的奧秘。

“我騙你作甚!我要不是親眼看到他上去了,我怎會生出上去一探究竟的念頭?你若是不信,那就當我白說了!”賀子寧雙手一攤,神情間帶著幾分不屑,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讓那夥計在原地猶豫不決。

然而,賀子寧那篤定的眼神,卻像是有一股魔力,讓夥計心中的疑慮漸漸消散。他咬了咬牙,一跺腳,終究還是踏上了通往二樓的樓梯。

見狀,賀子寧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她輕手輕腳地跟在夥計身後,如同一隻靈敏的獵豹,悄無聲息地接近著獵物。

“你!你怎麼上來了?這裡不是外人能來的地方,你快給我下去!”夥計一個不注意,就被賀子寧跟了上來,他頓時慌了神,急忙伸手去推搡賀子寧。

但賀子寧不是一般人,她的臉皮不是一般厚,硬是繞過夥計的手,竄到了二樓。

“我說你!”夥計可太生氣了,怎麼有這麼難纏的人啊!

“我看到那個偷偷摸摸進去的人了,好像拐進那間房子。”賀子寧煞有介事地衝一間屋子指了指,搞得夥計也不得不放緩了步伐,也不再高聲趕人了。

“你確定嗎?”小夥計原本還想繼續趕人,但聽到賀子寧的話,他瞬間停下了腳步。

他環顧四周,似乎在尋找一個合適的武器。最終,他從一旁拿起一根粗壯的棍棒,緊緊地握在手中,臉上露出了堅定的表情。

“不是很確定,但應該大差不差吧,你快去看看吧,萬一偷了你老闆什麼貴重物品,你怕是賠不起的。”

在賀子寧的巧妙煽動下,那個小夥計緊握著棍棒,步履沉重地朝她所指的那間屋子逼近,每一個呼吸都彷彿凝固在空中。

而此時的賀子寧,卻藉此混亂的時機,悄無聲息地抽身離去。

她的目標始終清晰明確——那位行事鬼祟的花娘子,她並未遺忘。

【左拐,蹲下,這窗戶底下夠你藏的了,就在這兒偷聽吧。】

系統給賀子寧找到一個好位置,方便她探聽虛實。

這房間的隔音效果不錯,但賀子寧有系統加成,隱隱約約能聽到一些。

這花娘子......好像在和對面的人說些什麼......

賀子寧的心跳逐漸加速,緊張的情緒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從那些斷斷續續的詞彙中,她敏銳地捕捉到了“系統”、靈藥”和“主人”等關鍵詞。這些詞彙在她的腦海中激盪起層層漣漪,引發了她無盡的好奇和猜想。

【快仔細聽聽,到底是什麼系統?】

系統的催促聲在她的耳邊迴響,帶著一絲焦躁和不安。

“別慌,我在努力了。”

她微微調整了自己的姿勢,儘量讓自己的呼吸更加平穩。

賀子寧閉上眼睛,把耳朵貼到了窗框底下,聲音經過空氣振動傳播更加明顯了,她的耳朵如同天線一般,敏銳地捕捉著隔壁的每一個聲音,她終於聽清了花娘子在說什麼:

“我想趕快見一見主人,你能幫我安排嗎?”

對面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主人現在連我都不見,我又如何能幫你聯絡上?”一個男人的聲音帶著無奈和困惑,迴盪在狹窄的房間內。

“哼,還不是你辦事不穩妥,差點被人連根拔起,不然主人會這麼生氣嗎?”花娘子的聲音則顯得冷硬而刻薄,如同冰錐般直刺對方的心臟。

被指責的男人聲音弱了下來,他的語氣裡充滿了羞愧和自責:“我哪裡知道他是來臥底的,不然我怎麼會落得如此下場,被主人厭棄?”他的聲音中透露出深深的無奈和悔恨。

然而,就在他的聲音漸漸低沉之時,一股憤怒的情緒突然湧上心頭,讓他的語氣變得氣惱起來:“他實在太過分,居然利用了我的信任!我想我此生再也不會信任何人了。”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決絕和堅定,彷彿要將所有的信任都拋諸腦後。

男人的聲音越變越小,聽得出濃濃的悔意。

花娘子又是一聲冷哼,眼神中充滿了對男人的不滿和失望。她嘲諷道:“你那個死德行,我都說了你多少次了?每次都不聽,不是忙著給人辦行牌,就是安排人上京,難道你就不能抽出一點時間來陪陪我嗎?你說你,萍水相逢的人,你都恨不得把心掏出來算了,我對你這些年情誼,你對我又如何?真是太讓人寒心了!”

花娘子的語氣中既有嗔怪,也有撒嬌,她的聲音輕柔而又富有韻律,彷彿是一曲動人的旋律,讓賀子寧的心都化了。

然而,對面的男人卻似乎完全沒有理解花娘子的心意,他依舊是一副不解風情的模樣,讓花娘子感到更加失望和憤怒。

“你是你,她們是她們,她們都是我的好部下,我自然要對她們好了!”

“你!算了......那你給主人帶個話吧,就說尛楚的臉治不好了,需要靈藥。”

花娘子的聲音恢復了平靜,彷彿被一層冷靜的面紗所覆蓋,透露出一種公事公辦的態度。她的聲音在房間中迴盪,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深沉。

“最近宮裡禁嚴比較厲害,我看情況吧。”男人的話語雖然平靜,但卻透露出一種深沉的憂慮。

“你......”

花娘子還欲說些什麼,賀子寧也伸長了耳朵準備聽,但那個被她支開的小夥計此刻卻找了過來。

“幹什麼呢你!這裡不許有人!”

在關鍵時刻,小夥計卻突然闖入了賀子寧的偷聽行動中,不僅打斷了她的計劃,還意外觸發了裡面兩人的警覺。

真是倒黴透頂!這小夥計就像個不請自來的幽靈,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在這緊張刺激的時刻冒了出來。

賀子寧心急如焚,情急之下,她迅速掀起窗臺下的花盆,朝著小夥計猛地砸去。花盆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小夥計措手不及,只好側身躲避。

這一躲,卻讓賀子寧抓住了機會。她趁勢從窗戶中一躍而出,如同一隻靈活的豹子般從小夥計的眼皮子底下溜走。她順著樓梯一路飛奔下樓,心中暗自慶幸自己逃過了一劫。

賀子寧深知自己這次行動已經暴露,不能再繼續逗留。她必須迅速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重新計劃下一步的行動。

“出了什麼事?”

男人和花娘子的對話在被打斷的那一刻相視一眼,默契地選擇了靜默等待,而不是立刻出去檢視。等外面的聲音漸漸平息,他們才叫來了小夥計,想要了解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

“金老闆。花娘子。”小夥計向兩人鞠躬行禮,神情有些緊張。

金老闆,這位書坊的主人,首先打破了沉默,他的聲音沉穩而有力:“剛才發生了什麼事?”

小夥計定了定神,然後開口說道:“一個小丫頭到處亂竄,被我發現了慌不擇路亂跑,剛才還拿花盆砸我。”

“只是一個小丫頭?”花娘子眉頭微皺,手中花帕輕甩,心中不禁生出一絲警惕。

小夥計點了點頭,看起來有些無奈:“是的,只是一個小丫頭。但她行為異常,而且力氣出奇的大,我差點沒攔住她。”

“會不會是來探聽虛實的?你那個屬下不是叛變了?想著要把你那個組織剷除呢。”

花娘子掩唇輕笑,面上的笑意如同初綻的花朵,燦爛而熱烈。然而,那笑意並未觸及眼底,似乎隱藏著某種難以言說的秘密。

“應當不會吧,他怎會知道我在這裡呢?”金老闆不太放心,又仔細問了小夥計對方的具體樣貌。

“長得挺普通的小丫頭,頭髮亂亂的,個子矮矮的,扔到人堆裡都找不到的那種。”

小夥計仰著頭思考,但想了半天,賀子寧都沒在他腦海裡留下什麼印象。

“想必真是一個瘋丫頭吧。”花娘子失去了聊天的興趣,她也感覺有些疲累了,便又甩了甩繡帕,要起身告辭。

“別忘了我的話,一定要給主人帶到,不然我這回夢樓怕是也不好做了。”

花娘子留下這句話後,便如同春風拂過柳枝般,身姿曼妙地轉身離去。她的背影在燈光下搖曳生輝,彷彿散發著迷人的光芒,讓小夥計的心神如潮水般激盪不已,難以平靜。

“還看呢?”金老闆有些不爽,他伸手打了小夥計一下,對方這才傻笑著回過神來。

“還不下去看鋪子去?”

“是,我這就去。”

小夥計又是一波傻笑,趕忙退出去了照料書坊了。

金老闆深深嘆了口氣,整個人彷彿被無形的重壓壓垮,無力地趴在桌面上。他的眼神空洞,彷彿正在思考著什麼深奧而棘手的問題,又或是被某種難以言說的煩惱困擾著。

四周一片寂靜,只有他的呼吸聲在微微起伏,彷彿在訴說著他內心的掙扎和無奈。金老闆的眉頭緊鎖,似乎在努力尋找著解決問題的線索,又或是在努力壓制住內心的波濤洶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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