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江晚再次醒來,是被蝶夢推醒。

蝶夢一身是傷,整個臉腫的看不清原來的容貌。

“江公子,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蝶夢溫柔的詢問著躺在大門邊的江晚。

江晚有一刻的失神,摸著後腦勺,發現黏糊糊的血跡已經粘在了頭髮上,片刻的不清醒讓她猛烈的搖了搖頭,終於記起了昨晚的事,差點被那瘋子砸傻了。

“江公子,嗚嗚嗚,你快去看看吧,楚安公子好像沒氣了!”蝶夢邊小聲的抽泣著,邊慢慢的扶起地上的江晚。

江晚一聽人沒氣了,便想也沒想的衝到了楚安的房間,剛進去便發現散亂的桌子凳子還有被撕碎大的衣服碎片,她緩緩的走了進去,看見了床上的裸著的楚安,楚安雙眼已經閉上了,好像睡著了一樣,她伸出手探了探鼻息,已經沒有呼吸了,她又摸了摸了頸動脈,已沒有跳動的跡象,這身體好像裸睡了一夜,已經凍僵了,昨夜凍雲疾雨,溫度驟降,如果夜裡突然暴斃,加上低氣溫確實會變成這硬邦邦的樣子。

江晚扭頭看向蝶夢,沉重的道:“人確實是死了。”

“啊,不是我殺的,不關我的事。”蝶夢一時無措,癱坐在地上,不停的呢喃著。

江晚伸手將屍體翻過去,想看看背後有沒有傷,手剛搭上去,門口便衝出來很多人。

“快,快,官爺,快抓住這個殺人兇手,他竟然敢在我們春滿樓殺人,還想毀屍滅跡,快抓住他。”

江晚翻身的樣子像極了想要毀屍滅跡的樣子,她看到一堆官差向她撲過來,手裡還帶著寒氣森森的刀,她便舉起了雙手,示意道:“和我無關,自已人,我也是來檢視情況的,我認識你們頭兒。”

刑部侍衛倒是不吃這一套,將她一腳踢跪在地上,把她揹著手綁了起來:“我也認識我們頭,但是認不認識也救不了你,殺人就要償命。”

江晚看這些人十分陌生,怕是出外勤的,不認識她也正常,她也不掙扎,掙扎也沒有用。

刑部官差又看見跪在地上的蝶夢,蝶夢似乎癔症了一樣,一直重複道:”不是我殺的,不是我殺的。”

“這女人也出現在兇案現場,把她也綁起來,說不定是這兩個人串通好合謀殺了這個男的。”

“江晚沒想到罪名來的這麼快,一時笑了出來。

官差斜眼看了一眼正笑的江晚,又狠狠的給了她一腳:“笑什麼,等會有你哭的時候,來人,讓他們跪在外面。這傻子行跡可疑,八成就是她殺的。”

江晚跪在了地上,被兩個官差狠狠的按住,但是她仍倔強的抬起頭,笑問道:“你們刑部就這樣判斷殺人命案的,什麼證據都沒有,都敢如此空口白牙冤枉好人,若我是來救他,剛好被你們撞見的呢?”

“好個牙尖嘴利的人,像你們這種窮兇極惡之人,我見多了,打一頓就什麼都招了,這裡的龜奴可是親眼看見昨晚你和死者發生了不小的衝突,甚至還動手打起來了,兇手不是你是誰!”

江晚本就臉色蒼白,此刻臉色蒼白的看不見血色,仍然咧著嘴笑著,原來龜奴一直都在,只不過害怕自已捲入其中,一直躲著呢,怪不得偌大的春滿樓,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刑部官差也沒在跟他倆廢話,便將他們扔在了外面淋雨,而自已趕緊彙報給自已的頭兒。心裡還暗戳戳的開心,可算讓自已破了一個大案了,當場將殺人兇手抓住,這可是頭等功,還不知道頭會怎麼表揚自已。

沈雲初來的時候便已經看到了跪在了風雨中的江晚,他也想讓她起來,可是她一直在兇案現場,並且還和兇手發生了肢體衝突,確實是第一嫌疑人。

江晚不停的回憶起細節,這一來二去,最有可能殺人的反而是自已。

是誰故意在陷害自已嗎?

正思考道,門吱呀了一聲被開啟了。

江晚疼痛的身體已經動彈不得,只能艱難的轉過頭,盯著門口。

雨後初晴,陽光直射在房間內,江晚只能看見是兩個人影。

“晚晚,你怎麼樣?”

一女子忽然疾步衝到了房間。

江晚一聽,便知道是崔姨。

她費勁的咧開了嘴,強迫自已扯出來一個笑容:“沒事,崔姨,受了點小傷。”

崔錦繡看著好不容易被自已養好了的江晚,此刻又蒼白的像紙一樣,心下一酸,便開始給江晚搭起來脈,臉色凝重起來。

“怎麼樣,崔姨,應該死不了吧。”

“不許胡說,崔姨會救你的。”

這時,身後的男子問道:“江公子是有什麼舊疾嗎?為什麼我找的郎中都說自已無能為力,病入膏肓,這不是風寒加皮外傷嗎?”

江晚此刻才看見身後的齊玉,嘶啞著嗓子,笑道:“齊大人找的可能都是庸醫,只要崔姨給我紮上幾針,不出一炷香,我便能活蹦亂跳。”

齊玉看著床上虛弱的江晚,還能和他開起玩笑,也安心了不少。

默默的坐在了房間的凳子上,看起了書,整個房間安靜的只有翻書的沙沙聲。

江晚看齊玉的架勢是來監視自已的,但是她相信他的為人,所以崔姨脫掉她的全部上衣時,她並沒有反抗,行針需要脫掉衣衫。

崔錦繡拿起自已的針灸包,將床簾拉了起來,並對齊玉道:“大人,小人行針時,需要新心無旁騖,小人知道您特許小人進來已是開恩,但還是斗膽請大人允許小人拉上簾子行針。”

齊玉沒有抬頭,只是輕輕的點點頭,過了半晌,他薄唇輕啟,道:“我一直相信她。”

崔錦繡行針的手忽而暫停了一下,並沒有回答,接著開始心無旁騖的開始。

江晚額上細汗淋漓,經不住這針灸之勢,又暈了過去,並沒有聽到這句話,但是崔錦繡卻因為這句話暗自下了決心。

江晚的傷勢嚴重,寒毒有蔓延之勢,若是崔錦繡今日來晚些,怕是神仙難救,普通的郎中把脈只會把出命運衰敗,命不久矣的脈象,卻把不出來所中何毒,這天下只有三人會救這寒毒,而崔錦繡就是其一,清河崔氏除了讓天下人羨慕的包含百家之術的豐厚藏書,還有一手出神入化的針灸之術,江湖人稱崔氏鬼門十三針,這崔氏的針灸之術第十代傳人便是崔錦繡。

這寒毒侵蝕心脈,如今江晚頭部遭受重擊,加上受到風寒入體,寒毒已經在身體散開,崔錦繡為了堵住這霸道的寒毒之勢,必須運盡全身之氣到針尖之上,這個針此刻都被猛烈的氣道熱的針身發燙,如果此刻有人打斷,江晚也會奇經八脈爆裂而亡,崔錦繡此刻把江晚的性命全然寄託在了齊玉身上。

齊玉在多少年後,也會後悔為什麼不抬頭看一眼,這幔紗之下,是個女兒身,還是他朝思暮想到瘋狂的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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