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初一直在江晚門口等著,從雨聲淅淅,黯黯天際,一直等到雨後初晴。

“沈大人,房間有人出來了。”

“嗯...”

“鐵牛,去將江晚帶到我房間,就說刑部要審她和蝶夢。”

鐵牛訕訕道:“沈大人,還不知道江晚的傷勢呢!”

沈雲初背手反問道:“屍體是要等到她江晚痊癒才能搬走嗎?讓你平日裡不要喜怒藏於表面,過於膚淺,有些時候。疏離無情反而是對別人最好的保護。”

鐵牛一時有些怔怔,好像自已大人也是相信江晚江兄弟是無辜的,沒成想自家大人還挺好相處的,護短。

說罷,便雙手抱拳,退了下去,轉身到了江晚房間門口,給大理寺侍衛說明了提審要求。

沒成想,齊玉也開門出來了,淡淡的來了一句:“大理寺協同刑部,才可提審。”

鐵牛將目光落到了自家大人身上,這是該同意嗎?

沈雲初輕不可微的點了點頭。

沈雲初房間內。

蝶夢,老鴇,龜奴,還有半死不活的江晚皆跪在地上。

老鴇看這陣勢,首先嚇得一縮。

“我說各位大人,這事跟我們春滿樓沒甚關係,你抓我幹嘛?你應該好好審這個病秧子啊。”

老鴇又在地上上演了哭天喊地的潑婦形象。

“就說,事發當天你所看到的聽到的。”

老鴇眼睛滴溜溜的轉,只道:“老奴什麼都沒看見,什麼也沒聽見,只記得昨夜打雷下雨,寒風陣陣,冷嗖嗖的,原來這都死人了,真晦氣!八成是這個病秧子將這個楚公子殺害的,別看她半死不活的,說不定內心卻藏了...”

“與本案無關的話,少說!”鐵牛不想聽她攀咬江晚,便不耐煩的打斷她的話。

“大人,大人,我可是什麼都看見了!”一嘴上長了一顆帶毛的痣的龜奴趕忙咚咚磕頭道:“大人,可不能將這樣的惡人給無罪釋放了。為了爭奪蝶夢,這個青衣公子和那個死者在房間裡爭吵架,甚至還動手了,我看的可是清清楚楚,大早上蝶夢姑娘嚷嚷著死人了,我便匆忙報了案,本想去看看,沒成想這位青衣公子正準備毀屍滅跡,不光不害怕,還不停的翻動著屍體,哪有正常人會這樣不忌諱屍體,想來也只有兇手才會如此欣賞自已的殺人獵物吧!

龜奴生怕別人不信,還激動的指著幾位侍衛道:“不光小人看到了,這幾位刑部的侍衛大哥們也看見了…”

沈雲初冷冷的瞥了說話的兩人,眼底薄怒升起:“江晚,你昨夜是否和死者起了衝突?並且還大打出手?”

“是。”

“那你是否今早出現在案發現場,並且...翻動屍體?”

“是。”

“那是不是因為你嫉恨他搶走了蝶夢,因此殺了他?”

“不是。”

簡潔的是與不是,就結束了兩人的問話。

龜奴一臉茫然,第一次見人會如此草率問案。

沈雲初轉而看向了那個一臉失神的花魁,如今花魁已經腫的睜不開眼了,再加上早上淋了雨,整張臉浮腫不堪,生生讓人心中駭然。

“蝶夢?”

“小人在。”

“昨夜你是否和死者在一起?”

“在一起。”

“那就細細道來。”

“小人本來昨夜本來答應與江公子和楚公子共度良宵,嬤嬤安排上半夜侍奉江公子,下半夜侍奉楚公子,誰知上半夜與江公子相聊甚歡,便不小心多飲了些酒,結果不勝酒力,醉倒在床,便被江公子抱在床塌上小憩,沒成想貪杯誤睡了時辰,延誤了去楚公子的時間,就...”

蝶夢迴想起昨夜的遭遇不禁眼淚泉湧,她雖是最低賤的青樓女子,可是也不能被人當牲畜一樣侮辱,她抽泣了一會,又擦乾淨眼淚,哽咽道:“沒成想,那楚公子破門而入,上來就將我拖在地上拳打腳踢,狠狠地掐住我的脖子,並且抽打著我的臉,將我的牙都打碎了幾顆...”

“那時,江晚在哪裡?”沈雲初問道。

“那時,我被掐的窒息,只看到江公子衝到門口呼救,便已經昏了過去。不知道江公子最後在哪裡?”

“接著說。”

“等我醒來時,只覺得渾身散架的疼痛,已經衣不蔽體,下半身也流出了血,小女子以前是賣藝不賣身,卻被用了強,當我看見身邊的楚公子時,心裡十分抗拒,便推開了他,可他就像...就像沒有氣息一樣,渾身冰涼,我將手湊近他的鼻子,發現已然沒有氣息,我便去隔壁房間找了江公子。”

“你和江晚不過是聊了幾個時辰,為何一出事反而先找他?莫非你倆是合謀殺了這個對你倆大打出手的人?”沈雲初眼光如焗,緊緊盯著面前這個女人。

“不是的!不是的…小女子只是格外信任江公子,覺得她是一個好人,能在我喝醉時,親自幫我寬衣解帶,並且守君子之道,將我抱上床榻,還為我洗面,卻不碰小女子分毫!”

老鴇聽到此,似乎覺得自已洞察了全部真相一樣,笑道:“從這就可以看出這個江公子對蝶夢情根深種,寧可喝酒睡覺,也不忍心欺負我們蝶夢,並且看到蝶夢受欺負,便忍不下去。為她殺瞭如此侮辱她清白的人!”

蝶夢沒有說話,因為她從夜裡到早上都是昏迷狀態,她也並不知曉人到底是被誰殺死的,但是她相信江公子不會殺人!

“你們倆口口聲聲指責江晚和死者起了衝突,並且殺了人,可是死者身上並無傷痕。你們又作何解釋,你可知當朝律例,汙衊他人,造謠生事者罪該如何!”

齊玉一改平時的溫和謙潤,一雙桃花眼深深眯起,透著寒氣的的目光注視著跪在底下的兩人。

“啊,沒有傷痕?怎麼會沒有傷痕呢?”老鴇似乎有些不信的道,但是轉而又言辭閃爍,目光閃躲道:“青天大老爺呀,小人並不是說是江公子把他打死的,而是江公子把他活活氣死的,這死去的沈公子本就喝醉了些酒,再加上與這江公子動了氣,所以就一命嗚呼了。”

“歹婦胡扯!若要是都這般推斷,為何不是酒後亂性,從而猝死在床上!你為了春滿樓的生意,竟敢口口聲聲汙衊朝廷命官!本官多次提醒仍然信口雌黃!來人拖下去掌嘴!”

齊玉徹底被這老鴇氣的發了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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