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盛大人,為何這麼幫那個丫鬟出頭,無外乎就兩帶點。一則,他盛家想籠絡肖璟辰,這點倒沒什麼好質疑的,畢竟在都城裡,哪家大臣不想親近安陸君。”

四公主聽見她提到了安陸君,眉心褶皺忽的展平,露出了一絲得意:“那是自然,安陸君,青年才俊,戰場上無一敗績,這可不是誰都能比的。”

“當然當然!這其二,奴只是猜測,是不是小盛大人,看上了那空副將。所以才替「辰」軍出頭。”

“哦!?”

四公主,如醍醐灌頂,疑著眸子,緩緩起身,趟過滿地寶翠:“嬤嬤說的對啊,本公主怎麼沒想到!”

“那兩個賤婢前腳剛出去,盛為後腳就到了。搞不好,他們私下早有私情!盛為是她們搬來的救兵,也說不準!”

“哼!好你個空青,見安陸君身側有別的女子了,便覺得地位不保,又拉攏了盛為。”

“這盛為也是個傻的,就空青這種家室背景,早就該發到鄉下去,我父皇仁愛,才給了她一個女將軍噹噹,真是不知好歹,這盛大人也不知道管一管。”

突然,肖璟雅眸中似閃過寶珠,嘴邊冷哼著,伸出纖指,勾了勾,便見李嬤嬤起身貼在了她的面前,主僕倆竊竊私語起來。

......

肖璟辰疾馳了一路,酒氣隨風,全都散去了 ,他心焦,恨不得胯下騎的不是馬,而是飛龍。

不多時,馬蹄聲出現在了安陸府門前。

門口的侍衛一見是將軍回來了,便趕忙拉住韁繩。

肖璟辰飛身下馬,兩腿生風,進了府中。

王管事出來迎道:“將軍回來了,這一趟可還...”

只聽肖璟辰打斷聲:“那女子呢?”

王管事一愣,後又想起,今日傍晚時,空青帶回來的丫鬟。

“哦,您說的是,似蜂蜇面的那個丫頭啊,在北院廂房裡,已經安頓好了,這空副將剛走。”

王管事話音還沒落,肖璟辰就快步走了過去。

他心急的很,滿心都是餘願。

王管事,一瘸一拐的也跟不上,只好叫了倆個侍衛跟著。

王管事本是「辰」軍的一個副將,為人憨厚,因在戰場救戰友受傷落了殘,肖璟辰並沒有讓他離軍,就安排到了府中,當起了管事。

北院裡只住著幾個漿洗打掃的老婦,廂房不常用,是傍晚剛讓人收拾出來的。

王管事想著,府中除了幹雜活的老婦外,並沒有女子住在這裡。即使是空副將,也都是來稟報軍務,從不會留宿。

這一琢磨,便把女子安排在了這裡,同老婦在一個院子裡,唯一缺點便是離將軍的主屋較遠。

此時,時辰已晚,老婦們上了年歲,早已睡去,只有一間房還隱約有著燭火。

肖璟辰快步走到門外,想要伸手去敲,可卻遲疑了。

莫說是晚上,男子去敲女子門,會給女子帶來閒言碎語,更何況倆人還是主僕的關係。更是不該。

突然,身後跟著的侍衛,彷彿看出了肖璟辰的顧慮,問道:“將軍,可是要叫那女子出來?”

言聲剛落,就聽屋裡道:“是誰?”

肖璟辰聽見餘願的聲音,一整晚懸著的心,終於落下,他柔聲道:“是本君。”

隨即,屋內有腳步聲音,開啟了門。

屋裡只點了一個燭臺,暗的很,肖璟辰端詳著餘願,她還穿著今早那身緗葉色的羅裙,裙上並沒有破壞的痕跡,證明身上並未受傷。

可餘願卻一直低著頭,使得肖璟辰有些看不清。只是好似看到臉頰有些隱隱泛紅。

“將軍安,這麼晚,是否有事要吩咐奴做?”

肖璟辰沒說話,剛沉了的心,又加快的跳動起來,眸中寫滿了“擔心”二字。

可礙於後面有倆個侍衛,他輕咳著:“今日怎麼和空青提前回來了?本君還在獵場尋你們呢。”

餘願低頭行禮:“將軍恕罪,今日,奴不小心磕壞了臉,空副將,帶我先回來了,我們走前同狐副將說過的。”

“行了,拿著你要的東西,跟我走。往後你不住這裡。”

餘願本來都要休息了,怎麼就不住這裡了?

她應著,片刻拿過小包袱和幾副藥包,跟在了肖璟辰的身後。

肖璟辰對侍衛道:“讓王管事,把我旁邊的那間廂房收拾出來,以後她住那裡。”

倆個侍衛應著,轉身去找了王管事。

夜深了,北院,因為人少,並未點了那麼多燈。

餘願的臉是腫的,走起路來,有些頭重腳輕的感覺。

幾次磕絆後,一個踉蹌,撲向了肖璟辰的寬背上。

她邊道歉,邊起身:“將軍,奴沒看清...”

肖璟辰知道緣故,又怎麼會怨她,從腰中抽出了骨陽劍。遞到了餘願面前:“來,本君牽著你走。”

餘願怔了下,伴著昏暗的光線,望去了肖璟辰側影,遲疑道:“牽著?”

“到廂房還需再走一段,不要耽誤時間,本君還有軍務要忙。”

“哦是!”餘願一把抓住了骨陽劍,劍柄上冰的很,但她的心裡卻莫名的升了,絲絲暖意。

她沒再抬頭看肖璟辰,不知道肖璟辰臉上,早已在月光對映下,泛起了紅。

餘願暗想著:“多麼好的機會,夜深人靜,四下無人,可我卻腫成了豬頭,連路都看不清。要是此時,用這把劍,逼問肖璟辰,他會不會告訴我關於「茶花」印的事。”

想著,前面就出現了一隊巡邏士兵,抬手道:“將軍安。”

肖璟辰沒說話,只是拉著餘願速速離去。

餘願吞嚥著口水,打消了剛才的念頭,既已入了安陸府,還愁沒有機會嗎!

想著想著,便到了廂房。

幾個侍衛,正端著水盆前後打掃著。

王管事見將軍用劍牽著一個女子,瞬間明白了,拍著大腿,心裡那叫一個悔。

即便在木訥的人,見到這一幕,也該明白了肖璟辰的心思。

他笑道:“將軍,這廂房平日也不住人,疏於打掃,不如先讓姑娘移步,去您屋裡歇一歇。”

肖璟辰一愣,看過王管事,畢竟歲數大些,就是比狐環和樂正善察冷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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