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奶奶的孫女並不住在半坡村,而是跟著爸媽住在南城市區西二環邊緣的一個小區內。

裴寂按著地址找到季奶奶孫女家時,正聽到房裡隱隱傳來男女吵架的聲音。

一個女聲厲聲喝問:“你媽還天天打電話來說我照顧不好孩子,她倒好,孩子生病了不說讓送醫院,要請什麼大師來做法。”

“季濤,你媽老糊塗,你也老糊塗了嗎?”

另外一個男聲勸到:“喬喬病後,我們前前後後跑了七八家醫院,每家都說沒問題。老年人想的多,沒辦法了才給你說試試請大師......”

“請什麼大師,說好聽些叫大師,不好聽的就是騙子!”

裴寂站在門口有些不自在,聽話聽音,這是因為他過來,人家兩夫妻吵架了。

正當他不知如何是好時,緊閉的房門突然開啟,一個老實憨厚的中年男性站在門內,遲疑地看著他:“你是?”

他趕緊上前一步:“你好,我是裴寂,季奶奶請我來看事的。”

看季濤不說話,他趕緊拍了拍自已的胸口:“你放心,對付髒東西,我有經驗。”

季濤有些失落,內心也忍住後悔,早知道季奶奶介紹的人這麼年輕,他就自已去聯絡其他有經驗的大師了:“唉,你跟我過來吧。”

妻子不在客廳,估計是被自已氣進臥室了。

他帶著裴寂小心翼翼地敲響女兒的房門:“喬喬......喬喬?”

女兒最近情緒有些敏感,一點動靜都會引得她尖叫。

裴寂環顧四周,沒在季家感覺到陰炁,只一點晦澀之氣旋在眼前的房門裡。

他輕輕推開叫門的季濤,握住門把手一扭,久叫不應的房門瞬時便開了。

屋裡的窗簾都拉著,光線十分陰暗,空氣也不流通,一切都顯得死氣沉沉。

屋子的一個拐角,正蜷縮著一個人影,嘴裡唸唸有詞,聽不清說些什麼,只靜靜地沉浸在自已的世界,對周圍的一切都沒有反應。

這姑娘是被驚得丟了魂啊。

他抬腳走到季曉喬身邊,看著這個有些眼熟的姑娘,心裡暗道好巧。

果真就是那天玩“冥婚”遊戲的姑娘。

季曉喬變成這個樣子應該和黃晴晴的事情有關,他便一五一十地向季濤講解了一番:“纏身的惡鬼已經被我收伏,你家女兒應該是被驚掉了魂,今晚你們夫妻二人按照我的吩咐,把季曉喬的魂喊回來就好了。”

季濤這會被裴寂講的話嚇得冷汗直流,忙不迭地點頭答應裴寂的話。

別說只是為閨女喊魂,就是為她把命丟了,他都願意。

裴寂問了季曉喬的八字,又拿出黃紙硃砂畫了一道引魂符,摺好放在季曉喬的手中。

這姑娘八字奇輕,也不知是怎麼平安長這麼大的。

這次幸虧惡鬼纏身的不是她,不然此時怕是已經......

直至晚上十點,裴寂叫來早就等在客廳的季家夫妻,從包中拿出一個竹燈籠,點亮裡面的白蠟燭後交給了季母:“一會兒按照下午我帶你們走過的路線,拿著燈籠再走一遍,一路走一路喊季曉喬的大名。”

“腳步要慢,但不能停。燈籠不能熄,這燈能照亮你閨女回來的路”

母子連心,世上再沒人能比母親能更快喚回迷失的孩子了。

說完又給季母、季父系上一個打著特殊結釦的紅繩:“這繩能鎖住你們一部分陽氣,避免陽氣過剩衝撞了季曉喬的魂魄。”

“記住!”裴寂面色有些嚴肅,他緊盯季母的雙眼:“這一路上,無論聽到什麼聲音,無論誰喊你,都要記住不應話,不回頭!”

季父滿口答應,對裴寂的話深信不疑。

就連剛開始還大罵裴寂是騙子的季母,也緊張地握緊手中的燈籠,連連點頭。

裴寂看二人太過緊張,又溫聲安慰:“別擔心,我會在後面看著你的。”

然後,三人兵分兩路,季父拿著守魂燈,在家裡護住季曉喬的身體。

裴寂和季母則順著十字路口呼喚季曉喬走失的魂魄。

走出大門後,裴寂就不再說話,輕輕推了一下季母的肩膀,示意她開始。

季母會意,小心翼翼地護著燈籠慢慢往前走,邊走嘴裡還邊小聲喊:“季曉喬,季曉喬......”

裴寂遠遠跟在季母身後,密切關注著她的一舉一動,每當發現她語氣遲疑或腳步要停的時候,就會默唸法決,幫季母驅散迷障。

裴寂望著季母身後跟著的十幾道霧濛濛的影子,眉頭不禁輕輕擰起,十幾道影子,沒有一道是季曉喬的。

這些人影是以往丟魂人沒找回去的影子,看到季母喊魂,本能地跟在她身後,對他們的行動不會有什麼影響。

但若一直找不到季曉喬的魂體,時間久了,季曉喬丟掉的魂也會像這些影子一樣隨處飄蕩,再也回不去了。

一路慢行,直到快到家得時候,裴寂才終於看到從小區路口的一條小巷裡,慢慢走出一個年輕女孩的影子。

那顆懸著的心,一下落到實處:“找到了......”

快到家門口時,裴寂先一步跨進大門,在裴母帶著季曉喬的魂魄走進臥室的剎那掐出一道法訣:“去!”

季濤夫妻倆恍惚間好像看到有道透明喬喬的身影一頭栽進躺在床上的身體裡。

隨後,裴寂遞給季母一枚定魂符:“讓季曉喬貼身佩戴,三個月後人就徹底好了。”

季曉喬醒來的時候,天還未亮,空中散著大片大片的雲,就像撒開的一團墨,朝陽被雲彩遮著,幾縷流光若隱若現。

季曉喬感覺自已做了好長的一場夢,夢裡自已走了很多地方,見到很多可怕的人。

她能感覺到自已很害怕,但到底在害怕什麼,醒來後卻什麼都不記得了。

門被輕輕推開,季母端著一碗粥走進來,看到床上醒著的季曉喬,驚喜地說:“終於醒了,餓不餓?媽媽給你煲了粥。”

聞到粥味,季曉喬一直空空的肚子立馬抗議起來:“餓!我感覺我現在能吃掉一頭牛……”

聲音雖然虛弱,但精神比之前好了很多,整個人充滿了這個年紀該有的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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