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情人露出滿足的笑容,葉桐聲也不自覺跟著高興,樂清歌裝起一勺遞到葉桐聲嘴前:“第二口你吃”

這句話也不知道是哪裡惹得葉桐聲高興,在吃樂清歌喂他的蛋糕時,先親了她一口。

樂清歌撒嬌似得輕輕打他一下:“我讓你吃蛋糕,不是親我”

他們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可以膩在一起,樂清歌本想就這麼無所事事與他靠在一起,只是這人總是閒不住,去廚房燒了一壺涼茶要她喝下。

她捧著大碗,說:“這麼多,我又不是水桶怎麼喝得完啊”

“你先喝,能喝多少喝多少”

一碗下肚,樂清歌覺得這是極限了,葉桐聲哄了好一會兒,樂清歌才接過碗喝下。

樂清歌:“好了,喝完了,你快坐過來,陪我一會兒”

葉桐聲:“好好好”

正如樂清歌剛剛幻想的那般,無所事事,靠在一起。

一小時後,他們各自回房間換衣服準備出門吃晚餐。

葉桐聲穿的很普通一身的黑色,黑色長褲、黑色毛衣、黑色大衣。樂清歌不同,魚尾裙套裝,外套帶收腰設計,完美展現了她的身材,再搭上她及腰的大波浪,還沒出門葉桐聲便開始有了危機感。

樂清歌:“你這穿的跟要去上班一樣,換一套”推著葉桐聲又進了主臥。

對上他低飽和的衣櫃,有一瞬間,她也沒了主意,覺得葉桐聲這麼穿也挺好。

葉桐聲:“你喜歡我穿哪件?”

樂清歌:“嗯……”看了一圈後,她拿出了黑白拼接格子短款外套讓葉桐聲換上。

“你衣櫃裡則怎麼都是黑白灰啊,再不然就是褐色都沒其他顏色。”

葉桐聲換上外套站在全身鏡面前整理衣領,回想當初,他為了學習穿搭買的那一堆衣服……難堪地他實在說不出口。

他便說:“我覺得這類顏色比較百搭,不容易出錯。”

“也是。”

而那一堆衣服至今還在衣櫃底下待著,幾年前他在網路上拜師,花下重金買了緊身衣和豆豆鞋,模仿著照片上的對鏡自拍,學著裝酷,皺眉咬嘴。

實話講,那時候葉桐聲對網路師傅是真的崇拜和尊重,雖然說起話來沒什麼文化,但是他選的衣服全是當下最流行的款式,葉桐聲也是真心喜歡,只是……他從沒真正的穿出門過。

每次鼓起勇氣,手抓在門把手上了,又因為心中不安,返回臥室再次在全身鏡面前檢查自已,然後洩氣,換回了平時的裝扮再次出門。

樂清歌:“這件衣服穿在你身上很帥呀,都沒見你穿過”

“我覺得這件有點難駕馭,就一直沒穿,你如果喜歡,我就穿給你看”

樂清歌卻搖搖頭覺得這句話說的有些不對:“我喜歡有什麼用啊,關鍵是要你穿的舒服”

葉桐聲便象徵性的動了動手臂說:“舒服”

樂清歌真是被他的傻樣給逗笑了,挽著他手一塊出門。

從餐廳出來,樂清歌也是像出門時那樣輕輕挽著葉桐聲的手,緩緩走在道路上,大概是清歌長得太過出挑,路過的大部分行人總是會不斷朝他們投來視線但他們不在乎也不在意。

樂清歌只知道她穿著高跟鞋走路比較慢,葉桐聲有時和她說話說得入神了,步子也跟著大了,她就成了被落下的那個,不得不在後面叫他:“你急著去公司嗎?”

聽到話正發懵,,停下腳步回頭:“啊?沒有呀”

“你走那麼急,我以為你趕著回公司加班呢”

葉桐聲一臉抱歉笑著去扶著她腰,說:“我這樣抱著你腰走就落不下了。”

他們本只是想飯後消食,散個步就回去,直到經過老舊的居民樓,那裡圍滿了人,人們紛紛抬頭往上看,他們的視線跟隨大眾一起抬頭向上看。

樓頂邊緣站著一個人,是有人要跳樓!

聽圍觀的人說,想不開的是個女的,聽說是個老師,住四號樓偏偏要到一號樓來尋死,剛才有不少人跑上去勸她,不知道能不能成。

這裡住的人本就不多,真死在這裡,房東可要愁死了!

議論聲越來越大,葉桐聲在不知情下把女友抱得更緊了些,樂清歌:“別看了,我們走吧”

兩人決定離開,樓頂上傳下了一陣女人的哀嚎聲。

“啊!!!!”

“你不會理解!!!”

圍觀的人都聽見了她的聲音,卻沒聽懂她在說什麼,可他們卻有同一種情感,那就是為樓頂的女孩感到心疼,雖然不知道她經歷過怎樣翻天覆地的黑暗。

葉桐聲和樂清歌幾乎同時向上看去。

“每一秒!每一秒都是煎熬!!”

葉桐聲:“你聽清了嗎?她在說什麼?”

樂清歌:“沒有,我們走吧”

從吃飯的地方開車到樂清歌上班的酒館,時間正好,樂清歌便穿著那身粉色套裝上了臺,她在下車前就和男朋友說了拜拜,葉桐聲也點了頭。

沒想到在觀眾席上她看見了葉桐聲的身影,他們相視一笑,酒館內先是一暗,兩秒後一束光照在樂清歌身上,她坐在高腳凳上,右手拿著麥,光伴隨鋼琴聲一道灑下。光讓她充滿了自信,她讓舞臺更鮮活,而舞臺能讓樂清歌成為樂清歌。

葉桐聲堅定地想,清歌不屬於任何人,她屬於她熱愛的舞臺。

唱歌時的清歌,多麼漂亮,多麼耀眼。

她不該在狹小的酒館裡歌唱,她屬於更大、更亮麗的舞臺,應該擁有成千上萬的觀眾和歡呼聲。

倒計時準備,樂清歌將麥克風緩緩遞到嘴前。

命運相逢

不分黑夜白晝地拉扯

戲碼 劇本

寫下注定分離的結尾

樂清歌開口那一瞬,整個酒館奇蹟般的安靜了下來,只剩酒鬼,還在咋咋呼呼,不多久,身邊朋友便捂住酒鬼的嘴不讓他出聲。

怎麼輕易割捨

這不是夢與幻覺

回頭看危險打破安全

是躲不掉的圈套和陷阱

此時歌曲進行到一分四十五秒,樂清歌身上的光暗了下來,架子鼓進,隊員成為舞臺上唯一可觀賞的存在,他穿著黑色衝鋒衣,有規律地敲著鼓和吊鑔,低音炮進入人們聽覺,在場發大部分女性都不約而同發出‘哇——’的讚歎聲。

如何 讓我撰寫故事結局

就在雨天續寫相遇

如何 忘記不堪過去擁抱著你

如何 不怕失去完成我們約定

……

歌曲足足五分鐘,在進行第二次高潮,燈光照亮了整個舞臺,樂清歌主唱,其他和聲,架子鼓的低音炮說唱收尾。

這場是樂清歌上班以來演出過最快樂的一場,幸好這酒館夠大,幸好裝置充足,最最幸好的是,舞臺也很大。

本市最大的酒館。

樂清歌想,我真是來對地方了。

葉桐聲在酒館裡坐著看心愛的人表演到深夜,中間休息二十分鐘,樂清歌放下麥克風便等不及要去見葉桐聲。

樂清歌穿過人群著急的模樣,恍惚回到了從前他們還毫無瓜葛的時候。

這次,葉桐聲依舊會心跳加速,只是不再膽戰心驚,堅信,這次樂清歌是奔向他而來,張開雙手將心上人抱了個滿懷,親吻她的頭髮。

樂清歌:“你怎麼不回去,明天還要上班啊”

“沒事,我等你下班”

“那怎麼行,我下班天都亮了,快回去休息”

“我再聽幾首,來,坐”

他們坐在一桌,聊了會兒家常,便來了一位不速之客打斷了他們。

“呀!清歌姐,這你男朋友啊”眼睛往清歌和桐聲桌上牽著的手瞄了一眼,來人正是舞臺上打著架子鼓,唱著Rap的男生。

一張小臉白白淨淨,天真無邪的模樣,講話時也是軟軟的帶著點點撒嬌的味道,實在是和剛剛在舞臺上不同,讓人難以置信,充滿磁性低音炮的RAP是出自他口。

“嗯”樂清歌回應道。

他倒是自來熟,跟葉桐聲介紹起了自已,名字剛說出口就被樂清歌拉走了,邊推著小孩邊叮囑葉桐聲,別在酒館逗留太長時間,早點回家。

葉桐聲很聽話,在樂清歌上場之前離開了酒館,但他沒回家而是去車上開著暖氣眯了一會兒,看著時間差不多要下班了,再下車去酒館門口聽她最後一首歌。

只是不巧,沒算好時間,到門口的時候樂清歌已經在結尾了,他只聽到了最後一句。

你的心動

是我向你奔去的理由

樂清歌收拾的是最快的,很快她便跑到了葉桐聲身邊,開口第一句話,葉桐聲便猜到了她要說什麼。

“怎麼沒回去啊”

“本來準備走了,但是……還是忍不住想留下來等你下班一起回家。”他觀察著清歌的臉色,走在清歌旁邊,伸出的手就快要牽到了,清歌卻將手別起在胸前,故意不讓他牽。

這是……生氣了?

一定是生氣了

他小心翼翼地問:“生氣了?”

“沒有”

“你……好像有一點生氣誒”

“沒有”

“別生氣了”

開車門關車門動作利落,不給葉桐聲一點獻殷勤的機會,他坐上駕駛位眼睛不斷往副駕駛上瞄,心撲通撲通跳的極快。

“清歌”

“開車,回家”

“好”

到達江灣悅城地下車庫,樂清歌和他並肩回家,到家樂清歌也沒給他解釋的機會,他開始反思自已,為什麼今天清歌會生氣,自已哪裡做的不好了呢?

他收拾好衣物,踏進了主臥的衛生間,洗完澡便什麼也不做躺在床上安靜睡覺,這便是他思考後的答案。

洗完澡,換了一身乾淨的睡衣的清歌,悄悄開啟了葉桐聲的房門,輕手輕腳地爬進了葉桐聲的被窩,藉著夜燈撫摸他臉,明天最後一天,他就要出差去了。

樂清歌不禁後悔剛剛和他鬧脾氣,我們都捨不得彼此,他想的很簡單,只是想多陪陪我而已。

葉桐聲怕她跑了,先將她手給牽住,然後才緩緩睜眼,樂清歌:“你裝睡啊?”

“沒有”

“睡吧,明天你還要上班”

“還生氣嗎?”

“沒跟你真生氣,真的,睡吧”

這本該是個平靜祥和的夜晚,他們相擁而眠,老家的葉誠國獨自睡在次臥,被子枕頭洗到發白,放在椅子上的棉服買的廉價卻穿了有將近十年。

深夜時,他已熟睡,

叮咚——手機在床頭櫃發起振動,直到第二天早晨煮好粥,做好早餐,他才有空坐下看看手機。

他吃著榨菜喝著粥,點開資訊,有兩條是陌生號碼給他發的簡訊。

——你的不作為即將被公之於眾

他捏著眼鏡腿反覆地在心裡默唸這條資訊,他輸入三個字‘你是誰?’傳送後,過一分鐘,陌生電話便打了進來,接通電話之前葉誠國先對比了一下傳送簡訊的號碼,兩個號碼不同。

他按下接通鍵,對方的聲音明顯是經過處理的,開口便是:你的不作為即將被公之於眾,你的兒子將因為你而失去一切,我要殺了你,再毀了你兒子。之後便是一陣喪心病狂地哈哈大笑。

葉誠國對著手機大吼:“你是誰!!你這是恐嚇!犯法的!!”吼完了才回神主臥裡的陳白還在睡覺,不注意些會被吵醒,到時可有得鬧呢。

手機那一頭對葉誠國的話完全不在乎,葉誠國:“你不準動我兒子,聽到沒有?有事衝我來!不準動他!”

通話在處理器中的哈哈聲結束通話,葉誠國著急回撥,第一次被對方結束通話,第二次已是關機。

葉誠國看著桌上的粥,已然沒有了食慾,眼珠轉了一圈後他抓起外套起身,出門之前還不忘到主臥囑咐陳白,記得起來吃早飯。

他馬不停蹄地跑去學校的校長室,如願在校長辦公室裡見到劉策,他迫不及待地與劉策說了今天早上的事。

只見劉策不慌不忙,擺弄茶几上的茶水壺:“所以呢?”

葉誠國:“我,我懷疑是林璃!”

“那又怎麼樣?”

一句‘那又怎樣’讓葉誠國徹底懵了,摸不著頭腦:“這……林璃不是你……”

“我?可我沒收到什麼恐嚇簡訊和電話啊”劉策一臉壞笑道:“她找的是你不是我,就算她找我了又怎樣,我身後有曲應聞啊,你呢?你有誰?”

葉誠國徹底明白了,明白那天為什麼曲應聞要他留下,明白林璃為什麼不找罪魁禍首而是找他這個沒錢沒勢力的老頭。

專挑軟柿子捏,拿他這種靠死工資活命的老百姓開涮。

劉策:“再說,你又真的乾淨嗎?那天,你什麼真的什麼都沒做?”

葉誠國瞬間臉色慘白,支支吾吾說不出一句話,劉策:“為什麼她找你不找我?因為她知道,她惹不起我,她害怕我背後曲應聞的勢力。”

“所以不好意了,她只能對你下手”

葉誠國越聽越怒:“還不是你!還不是他非要我留下!否則我怎麼會……”

“不是我!也不是他,是你!你只能怪你自已碌碌無為,林璃只是打了通電話你就怕到連滾帶爬地來這兒找我,你反抗啊!去找她,給她一個教訓!讓她徹底死心墮落,她就再也不敢了”

葉誠國:“我……”猶豫的時間並不長,很快他就推翻了劉策出的主意:“不行,我那麼做就真走上歪路了。我兒子會被我連累的呀!他現在事業正好啊,他是靠自已,吃了很多苦才走到今天!我不能連累他!”

劉策冷眼看著葉誠國,猶如那天的曲應聞翹著二郎腿高高在上,只是他的氣場和樣貌遠遠不及曲應聞。

葉誠國:“我去自首!”

劉策脫口而出:“不行!”

葉誠國:“為什麼?只要我入了獄,我兒子他就能好好的”

劉策:“你傻呀,你坐了牢,所有人不就都知道了你兒子的父親是個QJF了嗎?你要他以後怎麼在同事面前抬得起頭?”

葉誠國有些被劉策洗腦了,劉策見葉誠國轉了轉眼珠,一副正在思考的表情便知道他馬上要上鉤了,他繼續說道:“出門在外的人都是要臉要名聲的,你可是桐聲的親爸啊!父子是一體的,你想老子坐了牢兒子能不受牽連?別說桐聲的前途和工作,光唾沫就能殺死一個人,你想看到的你兒子十幾年的努力毀於一旦嗎?你好好想想”

葉誠國將劉策的話徹底聽了進去,雙膝重重跪在地上,他說:“求你,救救我兒子!我怎樣都行,只要我兒子不受牽連!”

劉策:“幫你,我有什麼好處?”

那天出校長室門,葉誠國成功從劉策手上拿到了曲應聞的私人電話號碼,這個東西到手了,就代表葉誠國同流合汙,是劉策的人了。

但這在葉誠國眼中都不重要,是黑是白無所謂,他只要兒子過得好。

只是他接下來還有課不能及時給曲應聞打電話,找他幫忙,心事重重以至於在課堂上頻繁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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