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老被救了回來,蘇雲和鄭仁在潘老病床前沉默無言,蘇離和步若天在外面看著。

“當年我在南大,鄭仁抱我的班進修介入,我聽說他父母雙亡靠貸款讀書,工作幾年一直在還貸,過的一直很艱辛我當時只是覺得這孩子很不容易,很勤奮,很刻苦將來一定會成為一個好醫生,可萬萬沒想到他會是陳妙的兒子,想想他這幾年受過的苦,我這心裡”

蘇離安慰道:“你去找過他,只是沒找到而已。”

“我沒能保護好我最好的朋友,更沒有照顧好他的遺孤,慚愧呀”

“老步,他雖然吃了這麼多年的苦,但卻成了這麼出色的醫生他的未來不可限量,你不用自責”

步若天想跟蘇離商量把股份轉給鄭仁。

“阿離,我想要做一件事但必須經得過你的同意”

“你是不是要把當年屬於陳妙的海城股份還給鄭仁”

“嗯”

“好,我來處理”

病房裡鄭仁和蘇雲守在病床前,蘇離推門進來,看到鄭仁失魂落魄的樣子開導鄭仁。

“很難接受這樣的真相是不是。”

蘇雲看了眼鄭仁。

“用覺得應該另有隱情,應該有人為那起悲劇負責,應該讓那個人反省反省說其實都是我的錯,只有這樣才能讓憤怒和仇恨有宣洩的目標,才能讓自已振奮起來,是不是”

蘇離看向鄭仁,鄭仁低頭沒有回應

“我很理解你,因為老步要跟我說離婚的時候我就是這樣想的”

蘇雲和鄭仁同時聽完震驚看向蘇離

“我曾經找人跟蹤過他,想找出他出軌的證據,甚至卑鄙的認為真的有那麼一個小三,因為我無法接受十八年的婚姻以失敗告終,就像你無法接受你的父親被潑髒水揹負汙名而死”

“我父親沒有做錯,頸椎和退當然選擇先救前者”

“我也沒有做錯,只是老步不再愛我了,老步他們當年真的不知道原來你母親也是那天晚上”

“我父親如果那天就在家,我母親就不會死,他就不會跳樓”

“這也許就是命吧”

“一個醫生,寒窗苦讀八年,臨床工作十五年,下班後接到電話第一時間趕到醫院投入急救,他用自已的醫術拯救了一個頸椎受傷的小女孩,還保住了一個腿部重傷患者的命,他在給他們做手術的同時,他的妻子卻在家裡發生了意外因為過多失血而死亡,就這樣還要被大家說沒有醫德,你跟我說這是命?”

“不然呢?”

“這是誤會!是誤會就要澄清”

“怎麼澄清?那個時候沒有影片監控,光有文字的手術記錄,給患者家屬看了,但是人家不認,人家只相信自已的眼睛看到的,他看到的是明明自已的母親到的早醫生卻要去救後來的人”

蘇雲說:“對於醫生來說很簡單的道理,但對於患者而言無法理解,有些人看不見星空,只能看見咫尺的灰塵,可這些灰塵足夠讓他們窒息了”

鄭仁用手擦了擦眼淚,蘇離說道

“鄭仁,那是一個十六年前的誤會,一個已經無法澄清的誤會,就算潘老老步一起來為你父親澄清冤屈,又有什麼用呢?逝去的人已經走了,而作為我們這些活下來的人要向前看,潘老因為你父親的事情大病一場,後來身體就垮了只能從一線退到二線,連環車禍三十幾個家庭四十名患者都遭遇了不同程度的打擊,而我們海城骨科專科醫院,也損失了兩名頂級醫生,還賠了一大筆錢差點關門”

蘇雲朝鄭仁走了一步說:“鄭仁,花姐說得對,悲劇已經發生,去澄清它的真相去要一個所謂的真相真的有意義嗎?還是活下來的人繼續往前看不讓那些悲劇繼續發生,才更有意義”

鄭仁哽咽一聲看向潘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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