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泉手裡的鐵鞭泛著銀光,自已細皮嫩肉,一看就很好殺。

“啊啊啊你不要過來啊……”

他揮舞手中鐵鞭,附上靈力,很是輕鬆地將阿毓捆了起來。

“對不住了阿毓姑娘,尊上說了,不讓你離鹿麋蕪姑娘太近。”

“你要對我做什麼?”阿毓欲哭無淚,“是鹿麋蕪要來找我的,我一點也不想見到她啊。”

煩銀,一天到晚黏著她分析靳淵渟,到夜裡還要把她當陪睡的狠狠蹂躪。

現在還是她的不對了?

太不人道了,她要起義,她要翻身做主!

“我一直以為你們倆是好姐妹,沒想到你將責任全都推給了鹿麋蕪,是我看走了眼,我對你太失望了……”

黃泉本來還於心不忍,現在徹底心中坦蕩。

什麼都沒有小紅花重要……

啊不,差點把心裡話說出來了。

明明就是她二人姐妹情誼還不如自已和尊的上下級關係。

真是鋼鐵般臉堅硬,如兄如弟,如膠似漆……

“一切等見了尊上再說吧。”

黃泉拽著鐵鞭將阿毓帶走,她手裡的小糕酥也被打翻在地。

不是,你失不失望跟我有什麼關係啊喂?

她被黃泉帶到了魔宮大殿,厚重大門緩緩敞開,牆壁泛爍著陰陰鬼火,可怕極了!

“嗚嗚嗚,鹿麋蕪,你也太討人厭了,還不快來救我啊……”

手被捆著,根本用不了傳音符。

她被黃泉推搡著往前走,大殿八根石柱上的魔鬼竟然是活的。

它們被抽噎的哭聲吵醒,露出猙獰醜陋的鬼臉,肆無忌憚地嚇唬阿毓。

她被嚇著停在原地,黃泉堪堪像提溜小雞崽一樣,把她拖到前方。

“稟尊上,屬下已兩人帶到,請尊上處置。”

阿毓雙眼包淚,惡狠狠地看向黃泉。

什麼就要處置她?死黃泉憑什麼說了算?

她抬腿踢了腳黃泉屁股,“喂,你下次被鹿麋蕪揍得缺胳膊斷腿,我再也不救你了!”

黃泉抓了煮了屁股,邁腿站到離阿毓三米之遠的距離。

“聒噪——”

寶座上的靳淵渟,睥睨地看了眼阿毓,“本座先前是沒有告誡過你,離鹿麋蕪遠一點麼,天天纏著她,害得本座……”

都不能與鹿麋蕪徹夜交談。

哼╯^╰

“沒有,”阿毓抽噎道:“堂堂魔尊,竟然記性不好,說出去也不怕人笑話。”

唔,對哦,自已好像真的沒有告訴她……

“你什麼時候有讓我離鹿麋蕪遠一點了?”阿毓乾脆豁出去了,“來吧,要殺要剮隨你便,你就等著吧,不出頭七,鹿麋蕪定會給我報仇!”

這阿毓是鹿麋蕪的好姐妹,要是讓她身上見了紅,鹿麋蕪怕是會討厭死自已吧。

哼,好氣呦,也不知道自已受傷了,鹿麋蕪會不會也這麼心疼?

靳淵渟明顯心虛,他站起身背過手,打了個響指,八根石柱上的惡魔立時被封印,化作石像,紋絲不動。

“關去地牢罷了。”

他心煩地很,鹿麋蕪身邊,又有男人,又有女人,甚至是狼人。

眼前這三個人就夠他頭疼了,不敢想象,若是讓鹿麋蕪回去伏魔山,還有多少絕色的人兒等著勾搭。

敵人,全是敵人!

比仙道的仙修還要讓人頭疼。

$$$

鹿麋蕪瞬行來到練兵場,就看到拓拔燁手拿針線,一邊縫補香雲紗,一邊狂打噴嚏。

他抬頭瞧天,撓了撓腦袋,表情十分凝重,“天冷了,莫不是著涼了?”

於是就看到他將香雲紗反穿在自已身上,將嘴抿針線繼續縫補那天被他弄破的大洞。

“鹿麋蕪這個負心娘們兒,不僅甩了我轉眼另尋新歡,如今還不讓我與崽崽們相見……”

遠處的鹿麋蕪嘴角抽搐。

她本想來這練兵場與拓拔燁聊聊天,若成功被黃泉看到,定會給靳淵渟打小報告。

可她沒想到,一直以來,自已都以為拓拔燁只是在自已面前裝傻,現在四下沒人,怎麼感覺他更傻了?

可惜了她那香雲紗,白瞎了。

她用靈力探查四周,發覺不見黃泉跟來便作罷。

靳淵渟若再尋它法折磨自已,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好了。

大不了還能跑嘛,活人還能被憋死?

這樣想著,本打算回去找阿毓,抱著她睡個回籠覺,就聽到傳音入耳之術傳來——

「鹿麋蕪你快來救我吧,我被魔尊關入地牢了,這裡我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啊」

「又潮溼又陰冷,牢飯竟然還是早晨你我吃剩的雞骨頭……」

「隔壁還有個奇葩傻大個,一直在磨牆,啊啊啊我要瘋了」

「他還沒逃出去,我耳朵就要聾了!」

「你再不來救我,看到將是一副新鮮還有餘溫的女屍啊」

「就道是你有法子讓我半死不活,可你也不想餘生和殭屍做閨蜜吧?」

——

地牢裡的阿毓,蹲在隔間角落,雙手拼命捂住耳朵。

她不停地用傳音符給鹿麋蕪傳送音信。

隔壁的隔壁,關著一個白衣飄飄的看不清虛實的東西,遠遠地,看上去像是鬼魂兒。

也不知是從哪裡找到的鋒利石頭,正在一點點磨牆。

滋啦滋啦,滋啦滋啦……

這簡直是要人命。

阿毓站起身,看了眼旁邊碗裡的雞骨頭。

咦,好惡心。

她從地上大把的傳音符裡隨意取了一張,隔著傳音符紙將雞骨頭拿在手中。

她想,隔壁的隔壁該是人吧,要是鬼生陰氣兒,早就改用飄了。

小心翼翼地,她一鼓作氣將雞骨頭丟了過去。

“喂,你這麼大個,猴年馬月才能鑽出去?”

見半晌沒反應,繼續道:“省省力氣好了,就算你能挖穿,這偌大的地牢定有法印,不是你我就輕易能離開的。”

磨人耳朵的滋啦聲終於停了,雞骨頭又被丟了回來。

阿毓嚇得想躲,終是沒躲掉,髒兮兮的雞骨頭丟在了她的身上。

“我的衣服,髒了,嗚嗚嗚我跟你沒完啊,放我出去,我要咬死你!”

聽到阿毓說出這句話後,隔壁的隔壁,那白衣魂兒明顯有了情緒。

他回身,看著阿毓的方向,雙手自然地扒在鐵欄上,“阿毓,我是哥哥。”

“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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