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妹兒,我是你哥
黃泉手裡的鐵鞭泛著銀光,自已細皮嫩肉,一看就很好殺。
“啊啊啊你不要過來啊……”
他揮舞手中鐵鞭,附上靈力,很是輕鬆地將阿毓捆了起來。
“對不住了阿毓姑娘,尊上說了,不讓你離鹿麋蕪姑娘太近。”
“你要對我做什麼?”阿毓欲哭無淚,“是鹿麋蕪要來找我的,我一點也不想見到她啊。”
煩銀,一天到晚黏著她分析靳淵渟,到夜裡還要把她當陪睡的狠狠蹂躪。
現在還是她的不對了?
太不人道了,她要起義,她要翻身做主!
“我一直以為你們倆是好姐妹,沒想到你將責任全都推給了鹿麋蕪,是我看走了眼,我對你太失望了……”
黃泉本來還於心不忍,現在徹底心中坦蕩。
什麼都沒有小紅花重要……
啊不,差點把心裡話說出來了。
明明就是她二人姐妹情誼還不如自已和尊的上下級關係。
真是鋼鐵般臉堅硬,如兄如弟,如膠似漆……
“一切等見了尊上再說吧。”
黃泉拽著鐵鞭將阿毓帶走,她手裡的小糕酥也被打翻在地。
不是,你失不失望跟我有什麼關係啊喂?
她被黃泉帶到了魔宮大殿,厚重大門緩緩敞開,牆壁泛爍著陰陰鬼火,可怕極了!
“嗚嗚嗚,鹿麋蕪,你也太討人厭了,還不快來救我啊……”
手被捆著,根本用不了傳音符。
她被黃泉推搡著往前走,大殿八根石柱上的魔鬼竟然是活的。
它們被抽噎的哭聲吵醒,露出猙獰醜陋的鬼臉,肆無忌憚地嚇唬阿毓。
她被嚇著停在原地,黃泉堪堪像提溜小雞崽一樣,把她拖到前方。
“稟尊上,屬下已兩人帶到,請尊上處置。”
阿毓雙眼包淚,惡狠狠地看向黃泉。
什麼就要處置她?死黃泉憑什麼說了算?
她抬腿踢了腳黃泉屁股,“喂,你下次被鹿麋蕪揍得缺胳膊斷腿,我再也不救你了!”
黃泉抓了煮了屁股,邁腿站到離阿毓三米之遠的距離。
“聒噪——”
寶座上的靳淵渟,睥睨地看了眼阿毓,“本座先前是沒有告誡過你,離鹿麋蕪遠一點麼,天天纏著她,害得本座……”
都不能與鹿麋蕪徹夜交談。
哼╯^╰
“沒有,”阿毓抽噎道:“堂堂魔尊,竟然記性不好,說出去也不怕人笑話。”
唔,對哦,自已好像真的沒有告訴她……
“你什麼時候有讓我離鹿麋蕪遠一點了?”阿毓乾脆豁出去了,“來吧,要殺要剮隨你便,你就等著吧,不出頭七,鹿麋蕪定會給我報仇!”
這阿毓是鹿麋蕪的好姐妹,要是讓她身上見了紅,鹿麋蕪怕是會討厭死自已吧。
哼,好氣呦,也不知道自已受傷了,鹿麋蕪會不會也這麼心疼?
靳淵渟明顯心虛,他站起身背過手,打了個響指,八根石柱上的惡魔立時被封印,化作石像,紋絲不動。
“關去地牢罷了。”
他心煩地很,鹿麋蕪身邊,又有男人,又有女人,甚至是狼人。
眼前這三個人就夠他頭疼了,不敢想象,若是讓鹿麋蕪回去伏魔山,還有多少絕色的人兒等著勾搭。
敵人,全是敵人!
比仙道的仙修還要讓人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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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麋蕪瞬行來到練兵場,就看到拓拔燁手拿針線,一邊縫補香雲紗,一邊狂打噴嚏。
他抬頭瞧天,撓了撓腦袋,表情十分凝重,“天冷了,莫不是著涼了?”
於是就看到他將香雲紗反穿在自已身上,將嘴抿針線繼續縫補那天被他弄破的大洞。
“鹿麋蕪這個負心娘們兒,不僅甩了我轉眼另尋新歡,如今還不讓我與崽崽們相見……”
遠處的鹿麋蕪嘴角抽搐。
她本想來這練兵場與拓拔燁聊聊天,若成功被黃泉看到,定會給靳淵渟打小報告。
可她沒想到,一直以來,自已都以為拓拔燁只是在自已面前裝傻,現在四下沒人,怎麼感覺他更傻了?
可惜了她那香雲紗,白瞎了。
她用靈力探查四周,發覺不見黃泉跟來便作罷。
靳淵渟若再尋它法折磨自已,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好了。
大不了還能跑嘛,活人還能被憋死?
這樣想著,本打算回去找阿毓,抱著她睡個回籠覺,就聽到傳音入耳之術傳來——
「鹿麋蕪你快來救我吧,我被魔尊關入地牢了,這裡我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啊」
「又潮溼又陰冷,牢飯竟然還是早晨你我吃剩的雞骨頭……」
「隔壁還有個奇葩傻大個,一直在磨牆,啊啊啊我要瘋了」
「他還沒逃出去,我耳朵就要聾了!」
「你再不來救我,看到將是一副新鮮還有餘溫的女屍啊」
「就道是你有法子讓我半死不活,可你也不想餘生和殭屍做閨蜜吧?」
——
地牢裡的阿毓,蹲在隔間角落,雙手拼命捂住耳朵。
她不停地用傳音符給鹿麋蕪傳送音信。
隔壁的隔壁,關著一個白衣飄飄的看不清虛實的東西,遠遠地,看上去像是鬼魂兒。
也不知是從哪裡找到的鋒利石頭,正在一點點磨牆。
滋啦滋啦,滋啦滋啦……
這簡直是要人命。
阿毓站起身,看了眼旁邊碗裡的雞骨頭。
咦,好惡心。
她從地上大把的傳音符裡隨意取了一張,隔著傳音符紙將雞骨頭拿在手中。
她想,隔壁的隔壁該是人吧,要是鬼生陰氣兒,早就改用飄了。
小心翼翼地,她一鼓作氣將雞骨頭丟了過去。
“喂,你這麼大個,猴年馬月才能鑽出去?”
見半晌沒反應,繼續道:“省省力氣好了,就算你能挖穿,這偌大的地牢定有法印,不是你我就輕易能離開的。”
磨人耳朵的滋啦聲終於停了,雞骨頭又被丟了回來。
阿毓嚇得想躲,終是沒躲掉,髒兮兮的雞骨頭丟在了她的身上。
“我的衣服,髒了,嗚嗚嗚我跟你沒完啊,放我出去,我要咬死你!”
聽到阿毓說出這句話後,隔壁的隔壁,那白衣魂兒明顯有了情緒。
他回身,看著阿毓的方向,雙手自然地扒在鐵欄上,“阿毓,我是哥哥。”
“哥哥?”